裴琛真的很想吐槽時憶這生硬的轉移話題能力,但正事當前。

“放心,安排了國內最頂尖的安保公司。”

“不光是他們小區,陸家兄弟倆的學校也都安排了人。”

時憶還有另一件事覺得棘手。

“秦莘和那人打了照面,他不像個笨的,我擔心他會聯想到什麼對秦莘不利的事。”

“要怎麼才能讓她和姓陸的小子保持距離一段時間?”

裴琛覺得這都不是事兒。

“直說啊。”

“就告訴她襲擊陸言的和當初殺何薇薇的可能是同一個人。”

“順便和她分析一下最近和陸言見面弊大於利。”

“如果兩人同時遇到那人,他倆都會有危險。”

時憶不大確定:“這麼說行嗎?”

裴琛很自信地回答:“當然行啊,我已經說過了。”

“秦莘當下就給陸言發了接下來的行程安排呢。”

時憶又開始牙癢癢:“你小子行動力可真是強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裴琛覺得時憶說話的時候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只是抓不到那傢伙,總是沒法徹底放心。”

這一點,時憶也有同感。

兩人不知道的是,被他們放在心上厭惡著的易凌這幾天過的也不順心。

他一身傷回到時家後果然迎接了一場暴風驟雨般的尖叫,他甚至有那麼短暫的一瞬間覺得柳詩琪心理素質還不如秦莘。

然後她就開始不停地數落自已。

怪他不接電話,怪他不回資訊,怪他去哪兒都不給自已報備。

他情商再低也知道不能直接回答“當時忙著殺人沒空看手機”,報備當然也是不現實的,難道出門前跟柳詩琪說“我出去宰個人一會兒回來”?

在她嘮嘮叨叨的聲音裡,易凌腦殼疼,疼得一不小心就冒出句耿直髮言。

“你是不是到更年期了?”

然後他就憑藉一已之力,以帶傷之身,被趕了出去。

柳詩琪脾氣很差,這一點易凌早就知道。

同時他也清楚小錦對柳詩琪來說意味著什麼。

既然在她心目中當初的事已經結束,易凌覺得就沒必要再用橫生枝節破壞她的心情。

否則倒黴的還是自已。

而且以他對柳詩琪的瞭解,如果被她知道當初陸源是因為認出秦莘而放走人質們,又是因此打亂他們的計劃,造成小錦的死,她恐怕會將一切歸咎於秦莘。

如果秦莘出事的話,小憶會痛苦,而詩琪會失去僅剩下的另一個兒子。

易凌不是很會當父親,但他最近隱約有點明白,想好好當爸爸,至少不該幹讓兒子受傷的事。

身體上的傷,他用自已還了。

心裡的傷,能免就免了吧。

但這不代表他就原諒了秦莘。

欠了他兒子的,她得用一輩子去還。

正在回家路上的秦莘沒來一陣惡寒,她覺得應該是今天被狠狠嚇著了。

雖然去找陸言的時候系統就一直提示她男主沒那麼容易下線,她還是驚出一身冷汗。

低頭看自已身上又一件不屬於自已的外套,她頗有些頭疼地揉腦殼。

裴琛是個很有分寸感的人,比如說為了不讓她感到不適,他讓司機送她回家的時候,自已謊稱還有事要做,沒有上車。

可他同時也是個固執的人,比如為了讓她穿上這件外套,甚至扯到藝人的職業素養。

“受涼就會感冒,感冒就會影響工作。”

他是這麼說的,為了不讓自已有餘力思考如何反駁,他居然還用陸言的事轉移她的注意!

甩甩頭將裴琛的事丟擲腦海,秦莘還是在為陸言擔心。

衝進陸家的時候,她看見了那神秘人滿臉的燒傷痕跡。

沒記錯的話,阿生上次遇襲也提到過犯人的同一特徵。

所以兩次襲擊陸家兄弟的,是同一個人。

首先排除隨機作案的可能性——犯人顯然是有針對性地認準了陸家人。

什麼深仇大恨,讓那人連阿生那樣的孩子都不放過?

再者,裴琛說襲擊陸言和阿生的很可能就是當初殺何薇薇的綁架犯。

所以那人同時和三個男主以及自已都結怨了?

這到底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複雜關係……

【你就不能像別人家的金手指那樣,直接告訴我犯人是誰嗎?】

這只是秦莘心煩時的隨口吐槽,原本沒指望系統回答,哪知祂居然給了回應。

【等到宿主刷滿對時男主好感度,女主系統解鎖三分之二的時候,該劇情可解鎖。】

秦莘:【……】

要不然還是把祂刪了吧。

回到家後,秦莘果不其然有點鼻塞。

她從小糙養活,又經常鍛鍊身體,按說沒那麼容易生病,但鼻涕還是一波一波往外湧。

因為不想嚇著外婆,秦莘沒跟她說陸言的事兒,只說工作的時候受了點寒,吃了藥睡一覺就好。

不知道是不是感冒藥的緣故,這一覺睡得特別沉,還難得地做了個很長的夢。

夢裡她似乎看到時憶和陸言扭打在一起,明明後者根本不是對手,時憶卻似乎束手束腳有些被動。

他好像說了些什麼,但身在夢中的秦莘聽不清。

她只能看到時憶由始至終低著頭,而陸言分明是打得更兇的那個,卻滿臉淚痕,似乎沉浸在巨大的悲傷中。

醒來時夢境退去,秦莘發現自已一身汗溼,連被子都沒能倖免於難。

外婆毫不留情地嘲笑她:“這要是放在幾年前,我高低覺得你是尿了個床。”

還嫌不夠似的,被子一掀,她看著床上那明顯的人形,笑得差點打嗝。

“人家尿地圖,你照著自已描邊塗色呢?”

秦莘:……

幸好她的心理素質和恢復能力一樣強大,愣是頂著外婆的壞笑,淡定刷牙洗臉吃早點。

她覺得昨天沒有拒絕裴琛的外套是明智的選擇,不然那可就不是出身汗能解決的了。

睡了一晚滿血復活的秦莘先是給陸言打了個電話確認他那裡一切順利,然後才抱著書去上學。

可惜好不容易工作有了空閒,卻不能見面。

幸好最近陸言也忙,聽說就連住院期間都得接受朱主任的“私教”關懷,一旦身體恢復得差不多就要繼續跟著實踐學習。

當醫生真不容易啊。

然而被她如此感慨的陸言此刻正對著窗外搖晃的樹影發呆。

今天風有些大,窗外那樹上有根枯萎的枝幹,正被狂風吹颳得吱呀亂響。

同一時間,秦莘剛剛走進學校大門,正要進入教學樓,頭頂忽然傳來破空聲響——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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