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陸言輾轉難眠。

比他還慘的是早已泯然於上流社會階層的何家。

因為何薇薇的碑,被人掀了。

接到電話的時候何母眼白翻起,直接就暈了過去。

同樣不清淨的是時家。

當柳詩琪看到翻窗進來的易凌,她第一反應是叉腰怒斥,然而沒等她罵出什麼來,那高大的男人噗通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昂貴的地毯上血跡刺眼,柳詩琪慌亂間還記得捂住了自己的嘴。

“怎麼回事?”

“哪個王八蛋傷你?”

“我殺了她!”

易凌動了動身體,仰面朝上。

那可不能殺啊。

……

時憶要走這件事對阿生來說衝擊有點大,第二天醒來後就眼巴巴像個小尾巴跟在他身後。

他嘴上說著嫌棄,實則過一會兒就要揉一下小傢伙的腦袋。

阿生近來越發柔順的短髮被他搓出了靜電,一撮一撮豎在腦袋上,看起來更呆萌了。

時憶極力壓著嘴角,在陸言出現時一把蓋住自己的“罪證”。

“真要走了?”

時憶點頭,面對陸言,他可就沒有對阿生那樣的好態度了。

“不然繼續留下來當電燈泡嘛?”

陸言遞給他一個小巧的醫藥箱。

“使用方法都寫在裡面了。”

他走了也好,免得被自己連累。

已經欠他很多,再欠,就真的下輩子都還不起。

時憶雖然覺得他的態度有點奇怪,但還是很乾脆地收下了這份臨別禮。

為了不看臨別前小屁孩眼淚汪汪的模樣,他狠心一次也沒回頭。

到了新住處後,看著那寬敞卻冷清的房間,時憶躺在沙發上,用手臂遮住了額頭。

“裴琛這什麼破審美。”

他在沙發上滾了幾圈,爬起來給裴琛打電話。

“不行,得想個辦法把那人徹底解決。”

裴琛也是這麼想的,但一時間沒有合適的法子,也不能因為時憶說感覺身手熟悉就去報案。

那人顯然是個慣犯,現場沒有留下任何能夠指認他身份的線索,短時間內很難破案。

裴琛現在能做的,只有加強相關人等附近的安全措施。

“要不然,接下來你和秦莘的活動先停一停?”

時憶拒絕。

“不必。”

“正好可以借我出現的機會把他騙出來,一舉拿下。”

“至於秦莘,他又不知道秦莘的身份,多此一舉豈不是引他懷疑?”

“而且那人受傷不輕,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出現。”

說得好像有道理,但裴琛懷疑:“你其實只是捨不得跟秦莘一起工作的機會吧?”

時憶把電話掛了。

裴琛:……

想揍他,真的。

不過能像這樣惹人厭,總好過受某些事影響,一蹶不振。

他拿起桌上的週刊,翻到剛看完的那一頁。

#昔日影帝面臨解約危機#

#母子反目#

柳詩琪真的是個瘋女人,但她威脅時憶只是說說而已。

她哪裡捨得這麼個流量密碼。

要不是時憶斷聯,她早就一哭二鬧三上吊地逼著他抓住話題熱度了吧?

不過她最近也著實老實了點,要不是他裴氏暗中推波助瀾,話題度都大不如前了。

沒錯,關於時憶和時光娛樂將要解約的訊息是裴琛故意放出去的。

在京娛的配合下,時憶被“逐出”時光娛樂似乎已經板上釘釘,在不知情人眼中,公司似乎是打算放棄他這個“劣跡藝人”,以此保全在公眾眼中的形象,留住其他藝人的飯碗。

這選擇乍看沒毛病,畢竟時光娛樂不光是時憶一個人的經紀公司,旗下那麼多人都是要吃飯的。

可訊息放出來後,越來越多的吃瓜群眾又替時光娛樂感到可惜。

那可是“時錦”啊……

開始有小小的聲音表示——

【其實比起那些偷稅漏稅不該睡的瞎睡,他好像也沒那麼罪無可恕……】

【而且人家也自己主動承認了。】

【該說不說,比起那些一出事就發通告解僱“相關實習生”的人,時憶已經做得很好了。】

【確實,這段時間也安安靜靜,既不佔用公共資源,也沒利用話題炒作,就連公司背刺都沒反駁一句。】

【路人粉,我喜歡的就是這個人的演技,跟他叫什麼名字本來也沒關係。】

【再說他又不是盜取了別人的勞動果實,戲不是他演的嗎?節目不是他上的嗎?】

【替身文學我哭死。】

諸如此類的言論逐漸冒頭,然而被眾人討論的時光娛樂此時著實是有苦說不出。

誰他媽那麼傻,腦子進水了才想放棄時憶這種搖錢樹!

最初放出決裂的訊息是高層的指示,當時他們私底下罵得比網友還兇。

可他們只是小職員,領導腦殘,他們能怎麼辦呢?

後來領導不知道是幡然悔悟了還是怎麼回事,又不讓他們發類似通稿了,可他們還沒來得及慶幸,就發現網上關於時憶要被趕走的訊息越演越烈,壓根收不住了!

眾人慾哭無淚,請示上級卻遲遲得不到確切的處理辦法,說讓他們等。

等啥?

等時憶跳槽嗎?

領導到底懂什麼?

他究竟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等著叼走這塊大肥肉呢?

身為時憶的經紀公司,面對輿論危機,不讓他們公關,知不知道他們都被那些死忠粉罵成翔了?

被員工吐槽的柳詩琪一點兒都不覺得自己的行事方式有哪裡不對。

她和包紮完的易凌說。

“用不了多久,時憶一定會妥協。”

因為這麼多年,每次她和時憶出現分歧,最後都是他退讓。

她有信心這一次也不例外。

為了證明自己猜的沒錯,她還特意舉例。

“公司其他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時憶的股東身份麼?”

“他要是真想違抗我,大可以用這個身份對董事會施壓,可他沒有。”

“不過是小孩子鬧脾氣罷了,鬧夠了就會回來的。”

她都特意準備好了時憶的復出通稿,只要他回來,她能確保他依舊是昔日頂流!

易凌傷了兒子,又被兒子所傷,即便是挖了何薇薇的墳頭洩憤,這會兒心情也不見得多好。

這會兒見柳詩琪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忍不住就說了句真心話。

“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他是真的鐵了心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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