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莘就又溜回屋裡再拿一顆出來喂他。

陸言兩手都佔著東西,只能被投餵,但看得出來,他“被動”得分外開心。

外婆看秦莘鬼鬼祟祟進進出出好幾回,滿頭問號地問小包姐。

“這丫頭幹嘛總把草莓拿出去吃?”

“是屋外吹吹風冰鎮一下更好吃嗎?”

凍傻了吧?

秦莘發現外婆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不由一慌:難道是發現她談戀愛的事兒了?

她倒也不是故意瞞著,就是有點害羞。

等到提起勇氣吧,又找不到合適的時機。

總不能直接跑外婆面前說:嘿,我交男朋友了,嘿嘿嘿,就是隔壁那個陸言。

也太奇怪了吧!

還是等哪天順其自然吧。

人多力量大,下午三點不到,秦家就完整搬到了新地方。

昨晚才決定要搬,今天早上裴琛就找好了搬家公司,晚上似乎就能在新家入住……這可真是超乎秦莘意料之外的高效率。

但出了昨晚的事情後,秦莘其實自己也一夜沒睡好。

看到新小區的物業安保後,她確實安心不少。

雖然裴琛沒說,但秦莘看得出來,能住進這小區的人身份都不一般,所以類似私生粉這樣的存在是肯定沒法隨便接近的。

可她只是個剛入行的新人,真的應該得到這樣的待遇嗎?

她自己本人都這麼想了,其餘那些不知內情的吃瓜者當然也會有自己的猜測。

對於裴琛和秦莘之間二三事的揣摩由私下傳遞,漸漸變成小聲議論,又逐漸扭曲成和事實背離甚遠的模樣……

但此時當事人還不知道。

三人正結伴前往一個特別的地方。

他們要去見見小時。

看著三人離開的背影,陸言眸色漸深。

秦莘告訴他,他們要去看一個很久不見的朋友。

但具體是誰,他們都沒說。

他們好像有屬於他們三人的秘密。

阿生看著若有所思的哥哥,拽著他的衣角問:“哥,你怎麼不問問莘莘姐姐他們要見的是誰啊?你不跟他們一起去嗎?”

陸言摸了摸他的頭。

“姐姐有自己的朋友,也有自己想說和不想說的事情。”

“你喜歡姐姐,就要尊重她的隱私,明白嗎?”

阿生懵懂的目光半知半解,陸言就舉例子解釋:“好比你小時候尿床不想讓我知道,就告訴我早上喝水不小心打翻了,我喜歡你,尊重你,所以就不多問,也不告訴別人。”

阿生小臉通紅跳起來捂住哥哥的嘴。

“哥哥你學壞了!”

“你是不是在大學交了奇怪的朋友!”

弟弟歡脫的模樣逗樂了陸言,他把小傢伙抱起來,感覺他比以前重了不少,於是心情更好。

真的不介意嗎?

其實是有一點的。

大概“喜歡”多多少少就包含了些佔有慾,他恨不得把秦莘的一切都握在手心。

可她提起那個“朋友”時的表情很悲傷。

而他偏偏捨不得她難過。

況且,他相信秦莘。

對秦莘,陸言有種幾乎盲目的信任,他覺得哪怕全世界都欺騙他傷害他,秦莘也不會。

秦莘也想過要不要和陸言解釋當年的事,但這些過去牽扯到時憶的身份,她不能因為喜歡陸言,就傷害同樣無辜的時憶。

幸好她從陸言那裡得到了足夠的包容和理解。

小時哥哥的墓碑依舊冰冷,上面刻著的姓名也仍然諷刺。

【時憶】。

這對沉睡的人,清醒的人,都是殘忍的扭曲。

秦莘不知道時憶現在是什麼表情,也不忍心看,卻見他已經上前。

骨節深刻的手指擦過碑石,又拂過地面,他皺眉。

“有人來過。”

他那位深居簡出,恨不得把另一個兒子從回憶中抹去的母親是不可能來的,何況時家給他選的墳地並不在這裡。

除了他們之外,還會有誰來看小時?

裴琛沒找到任何旁人出現過的痕跡,但他沒有反駁。

他只是安靜地將特意給小時帶的貢品放好,然後拿出清掃的工具,親手擦拭整理。

他雖然比時家兄弟大一點,但小時候都是一起玩鬧嬉笑的,小時是個很乖很溫柔的孩子,印象中,他從來不哭不鬧不發脾氣,柔軟聽話得像個棉布娃娃。

所以他總是安靜地跟在他們身後,也從不拒絕時家女主人的各種離譜要求。

他們踢足球打籃球捶沙包玩遊戲的時候,小時還要額外揹著課外輔導書和柳女士精挑細選後的劇本。

偶爾,還要花時間去安慰總跟在他們身後的跟屁蟲何微微。

有時候他看著,都覺得小時好累。

可他本人卻說:“因為我貪心啊,我什麼都想要,又希望你們所有人都快樂,所以當然要多努力一些。”

這算“貪心”嗎?

如果算的話,那這個詞從此在他這裡,被小時賦予了與眾不同的定義。

可就是那樣的小時,居然卻是他們中第一個長眠的。

他明明是他們中最愛這個世界的人。

仰頭深吸一口氣,將快要溢位的眼淚嚥下,裴琛把剛剛在外面買的花塞給時憶。

平時恨不得渾身長刺的傢伙,現在一言不發,只紅著眼發呆。

對小時離開這件事最不能介懷的人,是他。

這些年時憶不敢回憶從前,也不敢原諒沒有保護好弟弟的自己。

他開口時,聲音有些嘶啞。

“我……給你報仇了。”

“當年害你的那些人,已經死了。”

“還有何薇薇……”

他似乎不知從何說起,裴琛和秦莘也陪著他一起沉默。

不遠處,身穿工作服的男人弓著身形,打掃園地的動作一頓,視線不經意掃了過來。

初雪過後溫度驟降,被羽絨服包裹嚴實的三人站在那過分簡潔的墓碑旁,一起祭拜,一起小聲說著話。

被兩人護在中間的女孩兒看起來格外嬌小,她正舉著香,彎腰拜下。

這地方是小錦親手為小憶選的,外人也並不知道時憶的骨灰其實埋在這裡。

那女孩有什麼特別的,他們竟然會帶她來這裡?

她……認識小憶?

可小憶從小就被柳詩琪管得很嚴,除了何薇薇之外哪裡還認識別的女孩子?

他懷疑的目光將秦莘籠罩——她是誰?

除掉何薇薇那晚那個突然出現的女孩身影在腦中一閃而過。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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