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在哪?”

吳連枝高聲道:“被我藏起來了,你們先放了我,放了我我就把東西交給你們!”

“不然我……”

秦莘二話不說就把人踹了出去。

吳連枝只覺得腳下一空,而後就只能感受到可怕的失重感,和忽然被什麼拽住的拉扯感。

她呆住了。

更加凜冽的風吹的她臉疼耳鳴,陌生而冰冷的女聲從上方傳來。

“你覺得,我現在是在和你講條件嗎?”

有些人,或許真的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好言好語只能換來拿喬作勢,惡聲惡氣,她反而老老實實。

吳連枝就是其中翹楚,她做了十幾年心理醫生,就真把自己當成能拿捏人心的專家,可惜她騙得了張茹那樣的無知者,卻沒能在秦莘手底下繼續嘴硬。

得到手機的下落後,秦莘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張茹的事,和你有沒有關係?”

吳連枝拼命搖頭:“沒有,絕對沒關係!我只是看新聞知道有個粉絲被那冒牌貨逼的自殺了而已!”

秦莘笑了:“是嗎。”

她慢吞吞說:“我還以為你會先問我:張茹是誰?”

“畢竟網上提到這件事的時候用的都是——”

“粉絲Z某。”

剛剛吳連枝不小心說出張茹的名字時秦莘就有所懷疑,這會兒一試,果然不出所料。

吳連枝怔住。

糟了!

身後繃緊的繩子斷開,吳連枝再次感受到身體下墜的恐懼。

她連人帶椅子從“高臺”墜落,直到距離地面不足一米的地方,才被收緊的威亞止住。

“老闆,她暈了。”

秦莘不屑撇嘴。

裴琛還在當無情的誇誇機器。

“還是莘莘老師考慮周到啊,這樣就更方便後續處理了。”

秦莘一時間失語,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剛剛只是一時氣頭上,故意嚇唬吳連枝的。

手機很快被加急送到時憶的手上。

他沒有嘗試密碼解鎖,而是直接用掃臉解鎖了螢幕。

裴琛和秦莘齊齊做出疑惑神色。

時憶開啟手機相簿,陷入追憶。

“小時早就把我的臉和指紋加入設定裡。”

相簿第一張,是他和弟弟頭碰著頭的合照。

秦莘忽然想到,如果原劇情裡也有這麼一段,那吳連枝的計劃根本不可能動搖時憶的身份,可他為什麼還是成了大眾口中的騙子?

他為什麼從來沒有為自己辯解過?

然後她又聽見時憶說。

“我在想,這會不會,其實是他在向我求助。”

“可我卻沒聽見。”

所以,他是故意的。

故意用這樣的方式懲罰自己,也懲罰了另一個傷害了時錦的人。

輾轉艱難回到家裡的柳詩琪大發雷霆,可時憶不接電話,易凌不知所蹤,王良一問三不知……

她總不可能去聯絡裴家那個崽子。

思來想去,她翻出了另一個還算有用的號碼。

接到柳詩琪電話的時候秦莘剛從修理過吳連枝的大樓走出來,避開裴琛和時憶,她進了衛生間才按下接通鍵。

“長輩和前輩的電話等這麼久,這就是你的教養?”

秦莘直接按下結束通話。

她慢條斯理看著螢幕上再度響起的來電,特意數了五十秒才慢悠悠接通。

大概是長了記性,柳詩琪沒再說些什麼沒營養的話,而是直截了當問:“時錦呢?”

秦莘開啟水龍頭。

“他叫時憶,回憶的憶。”

可她的聲音並沒被水聲淹沒。

一門之隔,時憶靠在牆上,將她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他是不比任何人次要的,你的大兒子,時憶。”

他抬頭看遠方的天,問裴琛。

“什麼時候放晴的?”

裴琛斜他一眼。

“你是什麼時候瞎的?”

“今天一直是晴天啊。”

時憶低低地笑了出來。

裴琛覺得他腦子壞掉了,於是趕緊橫跨一步,免得被傳染。

可他又一想,今天姓時的夠倒黴了,他這麼明顯的嫌棄似乎有點不講義氣,於是他又挪了回來。

時憶嫌他動來動去影響自己聽聲音,抬手就按住了他的腦袋。

“你蛆啊。”

裴琛:……

比此刻的裴琛還想發火的人是柳詩琪。

她自己的兒子,她難道不知道嗎?

需要這黃毛丫頭提醒?

這種自以為是的語氣是什麼意思?好像她早就知道時憶是誰似的。

她只不過這麼多年叫順口了一時沒能改回來而已。

“別浪費時間說廢話,我問你,你知不知道他人在哪?”

“別以為我沒看到,你是和他們一起離開的。”

對方語氣不佳,秦莘也並不打算以禮相待。

“知道啊。”

柳詩琪冷哼,剛想繼續問話,就聽她又說了句。

“但我不樂意告訴你。”

柳詩琪大怒:“你這什麼態度!”

秦莘:“氣人不?”

不等柳詩琪回答,她:“氣人就對了。”

柳詩琪還想拿捏她。

“你難道不覺得自己缺少對前輩該有的尊重嗎?”

秦莘:“拋開內容不提,我很贊同。”

門外,時憶面上早就堆滿笑意。

秦莘可真是個寶。

倒是裴琛不大放心地提醒他。

“喂,莘莘老師可是在為你出頭,你不會恩將仇報,去幫柳詩琪吧?”

畢竟,這些年姓時的可是對他那個老孃言聽計從。

看到他懷疑的表情,時憶難得翻起白眼。

“你沒聽過他們對我的評價麼。”

這些年的忍耐不過是為了彌補內心對小時的虧欠。

他以為小時對柳詩琪就像普通家庭裡子女對父母那樣儒慕喜歡,他以為小時是心甘情願在享受柳詩琪的安排,他以為自己努力保留原樣的那些就是小時想要的未來。

可原來不是。

如今看來,這女人對小時來說也並不是多麼重要。

那他還堅持些什麼?

“他們說我沒有心的。”

恰好說完這句話,秦莘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時憶忙看了眼她的表情,但並看不出來她聽沒聽見。

後續電話內容因為裴琛搗亂,他沒注意聽,也不知道後來柳女士又和秦莘說了些什麼。

秦莘其實還挺想再懟柳詩琪幾句的,但她怕在衛生間待久了裴琛和時憶會以為她在上大號。

那多冒昧啊。

她問了時憶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你晚上住哪兒?”

他原先住的小區外面肯定蹲守滿了記者吧。

裴琛想說“我那兒唄”。

時憶卻率先低頭:“我也不知道,好像沒有地方可以回去了。”

裴琛:?????

秦莘沒感受到裴琛滿腦袋的小問號。

她斟酌了一下。

“要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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