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五叔和黎家村的族老聽完水妹的陳述之後,都沉默了,那個傢伙純就是自己作死啊。

“水妹啊,找情郎不是這樣簡單的事情,你看你還小,還是先不要學著配藥酒了,多向村裡的姐姐們學習一下吧,好嗎?”岑五叔好言相勸,真是的,小孩不讀書,就是容易出問題。

搞清楚問題的所在,岑五叔跟黎家村族老商量了一下,給宋院長打去了電話,約好明天晚上過去給他解決問題。

第二天晚上十點,小韋支書聽岑五叔說有事要上地級市來,他直接開自己家的車送他們上城來了,順便回趟家。在醫院地庫把人放下之後,小韋就走了。

宋院長在醫院的地下車庫,接到了岑五叔和穿著五毒繡花百褶及膝裙的水妹小姑娘。

小姑娘的裙襬繡得繁複華麗,在不太明亮的地庫燈光下,似有光暈閃過。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仔細去看,會讓人有點眼暈。

宋院長倒吸一口冷氣,有點怕怕的,把目光從那孩子身上的花紋上移開。

岑五叔先跟宋院長打了招呼,然後對水妹說,“水妹啊,這是宋伯伯,跟宋伯伯問聲好。”

小女孩有點蔫蔫的問了個好。

今天一天,水妹都在被族裡的老爺爺拉著進行法律法規教育,說是現在的社會和以前不同了,不能隨便對外面的人放“奪”,這是政府不允許的,大家要自由戀愛。

所以她要來問一問,那個人到底願不願意和她一起回山,如果不是真的願意,她還得聽老爺爺的話,幫忙把那人身上的“奪”給解了。

這政府怎麼管這麼寬呢。

但是族老說得對,政府給他們扶貧,給他們說送物資,給他們修路,幫村裡拉電線,讓他們村人過上了幸福生活,所以,他們都要聽政府的話。

所以水妹有禮貌的說,“宋伯伯好。”

宋院長聽到這小姑娘還挺聽話的,放心多了,趕緊答應,“好好,你們吃飯了沒有,要不要去食堂吃點宵夜。”

“我老了,晚上就不吃了,年輕人餓得快,而且待會水妹還要幹活,水妹吃點吧,好嗎?”岑五叔慈祥的對水妹說。

水妹乖乖的點頭。

宋院長趕緊帶他們前往最近的電梯。

本來宋院長是不用這樣親自下來接人的,但是這個事情他也不知道怎麼給別人說,他連自己帶的學生都沒說,

三人一路走的是行人最少的通道,宋院長一路把這兩位客人帶上手術室內部的食堂。

這裡是專門給做手術的醫生們準備的內部食堂,24小時都備有餐食。

這會兒十點多了,還有好幾個穿墨綠洗手服的醫生坐裡面,吃著不知道是晚飯還是夜宵。

“小何,你去給客人拿兩碗粉。”宋院長順手招來一隻新入院的住院醫。

“小妹妹要加什麼料?豬腳?炸蛋?叉燒?”宋院長親切的詢問。

岑五叔趕緊拉了宋院長一下,“不要肉的,要素的,放青菜就行。”揹著水妹給他使眼色。

“啊,對對對,你看時間太久我都忘記了,素的素的,小何,你拿碗青菜粉給小妹妹。”

然後小聲對岑五叔說,“是不是動手之前不吃肉,你看,八幾年的事情了,我都快忘記了。那時候,我剛畢業,跟我老師下鄉宣傳,一晃三四十年就過去了。

沒想到退休之前,還遇到這樣的事,我都以為這輩子都不會遇上呢。”

岑五叔尷尬的笑笑,“是我們管束不嚴了,抱歉抱歉,小孩不懂事,你們大老爺多多包涵。”

“哪裡哪裡,有人能來解決問題就行,這東西真挺難搞的,今天我們院招精神科的一起會診,一直沒辦法定下治療方案。”宋院長和岑五叔小聲說。

身穿墨綠洗手服的何醫生,眼明手快打來三碗米粉,端上桌。

宋院長伸手接來放下,招呼水妹吃宵夜,“來來,簡單吃點哈,小姑娘。”

又招呼岑五叔,“阿富,你也吃點墊墊?快十點半了。”

“誒,老了,吃不了這麼多了,隨便拿點就行。”岑五叔謙讓了一下。

“沒吃完也沒關係,我們吃少點。”宋院長也是快退休的人,平時不會這麼晚還吃宵夜的,今晚陪陪客人。

“誒,好,謝謝。”岑五叔雙手接過湯碗。

小何覺得這些客人挺稀奇的,很想坐下一起,但是院長不給他機會,揮手把他趕走了。

現場就出現了很奇怪的一幕,一個老醫生和一個老農、一個少女坐一桌吃米粉,旁邊一桌坐了一堆身穿墨綠洗手服的年輕醫生。

老院長自然是穿著他的那一身白大褂,岑五叔一身老農裝扮,一身洗得發白的舊襯衫西褲。

那水妹就不一樣了。

她身穿五彩混金線的華裝,五毒花紋刺繡的百褶裙鋪在膝蓋上,頭上帶流蘇的銀飾,脖子上是銀項圈,身上是大紅五彩繡的交領上衣,細腰上掛著許多五彩袋子,不知道裝著什麼。

小腿上綁著五彩綁腿,配上五毒繡花鞋,真的顯得腿很美。

這麼一位少數民族盛裝的小姑娘坐在這個食堂裡,也真的是格格不入。

估計旁邊那些醫生自己也覺得挺奇怪的,吃幾口就抬頭看看這邊。

水妹其實也對這個地方有點好奇,一邊吃粉,眼珠子在銀流蘇後面,滴溜溜的轉。

“怎麼了?小姑娘?”老院長慈祥的問。

水妹不好意思的問,“為什麼這些阿哥阿姐要穿綠色的衣服啊?醫生不都是穿白色的衣服嗎?”

“哦,這個啊,因為這裡是手術室啊,動手術你知道嗎?”老院長耐心的問,這種深山裡的少數民族孩子,很多人沒讀什麼書,常識有限,老院長是見識過的。

“就是把人切開來治病那種嗎?”水妹問。

“對的,如果有血濺出來,濺到白色的衣服上,不是太鮮豔了嗎?有的人看見紅色可能心情會不好。

濺到綠色的衣服上,顯出來是褐色的,雖然也能看得出來痕跡,但是沒有這麼鮮豔,大家感受就好多了。”

“醫生也會怕看到血嗎?”水妹問。

“醫生也是人啊,有時候看到太多血也是會不舒服的。”老院長簡單回答。

“哦,那我不怕血,我能做醫生嗎?”水妹張著大眼睛問。

“你這個想法很好,值得表揚。但是想要成為這種做手術的醫生,需要經過十幾二十年的學習。

還要考大學,考博士,才能做的。如果你想要成為這樣的醫生的話,先要好好學習才行。”老院長微笑回答。

“哦,那我沒辦法了,我學習不好的,都沒考上高中。”水妹沮喪的說。

岑五叔微笑安慰,“其實你認真跟村裡的老奶奶好好學草藥也是不錯的,學好了,草藥也能治病救人。”

老院長同意的微笑點頭,“大黑山草藥是挺好的,值得好好發揚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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