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星和岑永錦在岑五叔的熱情招呼下,進了小廂房。

裡面居然擺了兩桌,已經坐滿了一半的位置。

上首桌,在座的基本都是田家村、岑家村、黎家寨的話事人,幾個族老。

下首桌坐著的幾個人,也是在幾個村裡相對混得好的小輩。

大家都是很熟的了。岑星兩人一進門,就被熱情招呼,大家紛紛主動打招呼。

岑星在下首桌坐下,問同桌的朋友,“阿慶,今天擺酒是什麼名頭?”

“不知道啊,聽說是哪個弄到了野貨?他們叫我來我就來了。”小包工頭阿慶,一邊夾著桌面上的酸辣小冷盤,一邊回答。

岑星有點無奈,“不是吧,真是野貨?要不要緊的?”

上面有個族老出聲澄清,“嘿,聽他們亂說,是你們老黑伯在山上養的黑山羊,今天從崖壁上掉下來一隻。

不大不小的,一家人自己吃,吃不完。拿出去賣又太少了。乾脆拿出來請我們幾個吃個席。”

“怎麼不是野貨,這羊可全是在山上吃草長大的呢。”老黑笑哈哈的自吹自擂,“不是我吹,我這羊,一點飼料沒有喂,吃草吃泉水,要不是小了點,上次就被大老闆拉走了。”

“對對對,你說得也對。”跟他一起坐的老夥計懶得跟他槓。

“說到野貨,還真有一樣野貨,保證是野生的,嘿嘿嘿。”

“是哪樣?”

“野生田鼠嘛,你們看,這麼肥,紅燒的看起來像不像兔肉。”

“你還別說,挺像的,這個腿這麼大。”有個人翻出了一條大肉腿,比了比,有半個手掌這麼大。

“欸,漏網之魚,怎麼剛才沒有把這條腿砍開,你小子賺到了啊。”端著湯進來的永發看到這塊肉,覺得有點遺憾,怎麼不是自己夾到呢。

“永發,你這裡有幾隻田鼠啊,這兩大碟的。”有人問他。

“五隻,殺出來有三斤多的肉了。”

“天,現在的田鼠怎麼有這麼大,都能吃雞了吧。”

“可不是嘛。現在田裡都不放藥了,都是用陷阱抓的。

剛夾到的時候,我們也嚇一跳,真是大隻。”這幾隻田鼠永發也有份抓的。

“看來以後我們可以在田裡多找找,現在地裡都沒撒農藥了,這些小東西都多了起來。”

“好啊,好啊,同去……”

看來,近些年動物保護宣傳工作做得挺好,大家都知道山上的野物,是不能亂吃的了。

小輩這裡說得起勁,門外陸續又來了幾人,把兩張桌子都坐滿了。

岑五叔看看人都齊了,菜也齊了,招呼一聲,說了幾句開席的祝語,和其他兩個村的族老互相吹捧了幾句,大家開吃。

酒過三巡,大家放鬆很多,喜歡吃菜的吃菜,喜歡喝酒的互相勸酒,反正都是自釀的甜米酒,沒什麼度數。

岑星和永錦每樣菜都嚐了嚐,滋味都很好。出乎意料的是,這些菜,大部分是永發做的。

“沒想到永發做飯手藝居然這麼好,我們都不知道。”永錦夾起一塊紅潤的燜羊肉仔細端詳。

這塊羊肉帶一點骨頭帶一點筋,燜夠火候了,夾在筷子頭上,一點羊皮要掉不掉的,看起來就好吃。

岑星夾一筷子醋溜花生,酸酸糯糯的,挺開胃,同意的點點頭,“就是,有這手藝,開小飯店都可以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那意思也都是說,以他現在的手藝,完全可以出師了。

永發聽到誇獎,樂呵呵的,“我的手藝也就是一般,跟田方伯比,還差得遠了。”

大家就說,他雖然沒有做飯幾十年的田廚子這麼高手,但是起碼也有老人家七八成功力了。

“我看你兩公婆,做吃都挺有一手的,只要你願意好好做活,少去賭,何愁不發財。”上首桌有個族老點他。

永發趕緊表態,今年他已經沒去賭了,一直在幫家裡幹活呢。有時候還去他老婆店裡幫忙幹活。

坐他旁邊的兄弟也趕緊幫他說好話,說是今年永發改了很多了,時常有看見他去阿娟粥店幫忙。

“這樣最好,你也快三十了,也有小孩,也該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做點正經事。”

下首桌的年輕人們還能說什麼,只能齊聲答應,受教。

“其實也就是今年行情好了,認真做事情還能看見點錢。

往年村裡鎮上沒什麼賺錢機會,大家想賺錢也沒什麼方向,所以才打牌的。”坐下首桌的阿慶,幫永發說了一句話。

大家聽了紛紛有感而發,今年在家裡賺錢確實輕鬆多了。

農產品方面,有岑星的水果批發公司收購,今年好多水果批發價都比較好看,沒有被外地客商狠狠壓價。果園、田地的出產是往年的一倍還多。

山上好多出產,也找到了比較好的出路。一些可以透過幾個村裡年輕人開的網店賣出去,一些可以拿到鎮裡集市上去賣。

附近村裡、鎮上的人好像也願意花錢了。

大家好像沒有以前這麼摳搜了。

上首桌的各村族老們心裡都有桿秤,他們認為這些變化都是岑家永星帶回來的。

自從她回來之後,給山裡帶來了活水。

幾個老人,互相對視幾眼,笑眯眯的不出聲。

在座的年輕人都是有辦法的,經濟最差的也就是永發了。

“其實,如果在家裡能賺到同外出打工差不多的錢,我還是願意在家幹活啊,還能照顧老人小孩。

像我,讀書少,又沒什麼技術,出去打工這麼多年,一個月最多也就兩三千。

如果在家裡能賺到兩千,我就不願意出去打那個受氣工了。”永發說。

“還是去外面城市工作,機會多,賺得多的,在村裡只能賺點吃飯錢。不信你問永星。”阿慶說,“你問她,如果不是在山裡承包,她願不願意回來村裡。”

“比如我,在市裡的房子,一個月貸款也要還七八千呢,只在村裡幹活,哪裡能買得起房。”

岑星聽提到她了,想了想,“確實不行,如果我只在村裡種,連房屋貸款都還不上。”

“你貸款要還多少?”有人多嘴問。

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岑星就回答了。

“一個月差不多要十萬。”岑星隨口就說,實際上這是因為她之前買了些店鋪,這還的是店鋪的貸款。

大家倒吸一口涼氣,“要緊哦,這種大城市房價真恐怖。”

“其實如果不是做生意,或者買房,一個人在江市,一萬多塊,也能生活得很舒服了。”岑星說,“不過結婚是別想了。養個家起碼要五六萬。”

“怎麼會要這麼多?”永發的老弟不相信的問道。

“哦,主要是小孩的支出會很大,吃喝玩樂,教育支出,這種是大頭,小孩補課一節都要兩三百了,如果學點興趣班……”岑星看了永錦眼,“姐妹,你懂的哦。”

永錦回來之前是在本省省會打工的,她確實懂。

“靠那兩三千工資,根本不可能結婚的,除非小孩做留守兒童。”永錦點頭,表示理解。“如果是這樣寧願不生了,小孩教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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