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泊淮在兩人的戀愛關係中一直想爭取一下\"地位\"。

白溟南雖然事事都聽他的,但在某些方面可以說是絲毫不讓。

這是陸泊淮想爭取地位的第n個夜晚,當然了還是以失敗告終。

白溟南將那人的手珍重的捧在手心細心擦拭,陸泊淮實在是累的連眼睛也不想睜,卻還是要卯足力氣去推白溟南的腦袋。

“滾,狗東西。”

陸泊淮說話難聽,白溟南也不生氣,反倒是真像一隻小狗一樣湊過去吻陸泊淮的唇角。

“主人……”

“嘶……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狗呢?”

陸泊淮勉強睜開雙眼,翻了個身任由白溟南將自已壓在身下,勾唇打趣道。

“以前您不知道的事多著呢,以後您慢慢發現。”

“哼,別得意的太早,假以時日,老子非得找回地位。”

白溟南聞言輕笑,他自然知道陸泊淮在說什麼,卻還是裝作不知的答非所問。

“您現在的地位就很高啊,不用再找了,主人。”

房間內燈光昏暗,白溟南聲線低沉,恍惚間,陸泊淮竟感覺自已好像是在和一隻魅魔對話。

“滾滾滾……”

陸泊淮自知敵不過他,便只能轉移話題,紅著臉將白溟南趕下床。

這一次,白溟南完勝。

白溟南出了房間,沒一會兒又端著一杯蜂蜜水進來放在陸泊淮的床頭,那人不想睜眼,就只能由著白溟南伺候。

“明天去和沙場那邊的人談判,把老三的人也帶上吧。”

白溟南一邊小心翼翼的往人嘴裡喂水,一邊說道。

“不帶。”

陸泊淮回答的乾脆,而這回答似乎也在白溟南的意料之中。

“沙場那邊太亂了,老三跟著更保險一點。”

陸泊淮在他的領域上可謂是一手遮天,但也不排除偶爾有些小失誤。

比如這次,前段時間的專案被一個沙場的經理搶了先。

這陸泊淮能幹?

可偏偏那沙場的高層又都是混黑社會的,陸泊淮早都金盆洗手多少年了,這就導致現在成了動文他沒有,動武他不行的處境。

計劃了好久,陸泊淮還是決定自已親自去一趟。

這可給白溟南擔心壞了,雖然自已也跟著,但若是真的打起來,那邊人多,保不齊就會傷到陸泊淮。

“還是帶著保險些,老三手底下也有不少人,如果出現了什麼突發情況還有條退路。”

白溟南說著,卻突然被陸泊淮扇了一巴掌。

“嘶,白溟南,你什麼時候變得婆婆媽媽的了?老子不帶就是嫌他們人多,不僅吵,還顯著老子怕事似的,區區一個小經理,在怎麼能耐也得顧忌一下我陸泊淮的名號。”

白溟南一時沒回話,他知道陸泊淮決定的事基本沒人能改變。

“你要是擔心……就帶著繭的那夥人。”

這是陸泊淮能做出的最大的讓步了。

他也擔心,如果真的打起來,他顧不上白溟南,一不小心受傷了怎麼辦?

確實還是帶一點人比較保險,關鍵時候還能保護一下白溟南。

再一個就是,繭那一隊只有5個人,文化高素質高能力強,出任務不吵不鬧,戰鬥值拉滿,比老三那50多號混子強太多了。

聞言白溟南也終於重新露出笑容。

陸泊淮能做出讓步就是最好的了。

因為第二天還有行程,陸泊淮很果斷的拒絕了白溟南再來一次的想法,可還是被人按在床上親了好久。

這就導致第二日清晨,陸泊淮是頂著滿身紅痕起床的。

這下白溟南再說什麼好話,陸泊淮都沒在理他了。

兩人就這樣一直“冷戰”到沙場,期間一直都是白溟南一個人在找話題。

繭早就等在外面了,一見到陸泊淮下車,一行五人便迅速迎了上去。

“主人。”

“嗯。”

陸泊淮冷冷應聲,任誰都能看出來自家主子正在氣頭上。

其餘人不敢抬頭,繭敢,於是在抬眸的一瞬間正對上陸泊淮的眸子。

以及……看到了脖頸上的那些痕跡……

陸泊淮倒不會因為繭的目光感到冒犯,畢竟這是自已最得意的下屬,他跟在陸泊淮身邊的時間甚至比白溟南還要長。

繭的眸色一暗,雙手不自覺攥成拳頭。

“一會兒你們跟著我們進去,對面應該不會帶太多人,但不排除暗中埋伏的情況,要是見情況不對,迅速撤退。”

“是。”

五人齊齊應聲,陸泊淮伸手拍了拍繭的肩膀,可隨後便被白溟南摟著腰朝著沙場內走。

白溟南勾了勾唇角,他能感受到繭在後面那副能將自已盯穿的目光。

空曠的場子內,沙場經理吳濱尤正坐在最中間喝著茶水,身後僅僅跟了三個人,其中還包括一個秘書。

“哈哈哈哈陸爺!您這是不信任我們啊……”

吳濱尤笑著迎了上來,目光卻是掃視了一圈陸泊淮身後的人,才笑著開口打趣。

“信不信的我都帶了,吳經理心胸寬廣,總不能把他們都趕出去不是?”

“哈哈哈哈哈,是是是,陸爺,您上座。”

兩人對於對方的目的都是心知肚明,於是也不多言,雙方坐好之後,便直奔主題。

“我也不跟您繞彎子了,開個價吧,多少錢你們才能放下這個專案?”

陸泊淮順手從懷中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根叼在嘴裡,整個過程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對面那人,而白溟南也是眼疾手快的上前幫人點火。

“錢不錢的太俗了,主要的是,我們老闆想和您交個朋友。”

吳濱尤滿臉的算計藏都藏不住,陸泊淮哼笑一聲,半天沒回話,對面那人見狀一挑眉,乾脆也不裝了,伸出三根手指在空中晃了晃。

“這個價格確實不俗。”

吳濱尤聞言勾唇輕笑,剛拿起桌上的茶盞準備小酌一口,便聽陸泊淮又道。

“是黑啊……”

誰也沒料想到陸泊淮說話會那麼直白,吳濱尤的神色也是一怔,身後的人更是默默將手放在了腰間。

繭見狀更是迅速站在了陸泊淮身側,一隻手放在身後,靜靜等待著下一步動作。

僅一瞬間,場上的氣氛便已經變了。

“哈哈哈哈陸爺說話確實有些……不中聽啊……”

吳濱尤勉強扯出一抹笑容,誰料那人接著開口。

“既然是談判,那咱們雙方都拿出點誠意,各退一步,我可以在這個專案中給你們讓百分之二十的利,反正就憑你們一個人也獨吞不了這麼大的一個專案,若是給了別人,恐怕你們連百分之二十都拿不到。\"

陸泊淮攤攤手,目光絲毫不懼的對上吳濱尤的視線。

誰料那人只是笑笑,伸出手,後面的助理便將一份檔案放到了吳濱尤手上。

白溟南上前一步,還以為那人是同意了,剛想伸手接過檔案,就見吳濱尤將一疊檔案全部甩到空中。

“看來吳經理對我開出的條件不滿啊。”

陸泊淮冷哼一聲,他早料想到不會這麼順利。

“既然談不攏,那不如誰都不要談了,我們將這個專案毀,反正虧損的也是你們,您看如何啊?”

吳濱尤的表情虛偽,他們最開始打的就是這個目的,這個專案的盈利巨大,他們做不了,便會有能做的人來高價購買,若是談不攏,那就將這個專案毀了,反正虧損的也不是自已。

“談不談的,可由不得你們。”

陸泊淮怎麼可能沒準備第二手?

繭從平板上調取了一個監控畫面放到吳濱尤面前。

上面是隸屬於長安沙場下的各個小廠子,畫面上十分清晰的顯示著幾個小廠子均被陸泊淮的人圍著。

果不其然,吳濱尤在看到這個畫面的一瞬間便坐不住了。

“陸泊淮你敢?!”

吳濱尤一聲怒吼,兩人身後的下屬紛紛整齊的掏出了腰間的手槍。

“有兩全其美的辦法你們不用,那我就只能明搶了。”

陸泊淮站起身,將手中的菸頭扔到地上狠狠踩了兩腳,隨後微微俯身俯視著吳濱尤。

“最後問你一遍,百分之二十的利,讓給我們。”

許是陸泊淮的氣勢太過於強大,就連吳濱尤也愣了一瞬,可又迅速回過神,強裝鎮定的開口。

“陸泊淮,你以為你今天還能活著回去嗎?”

此話一出,陸泊淮眉頭一簇,餘光瞧見身邊人的動作後迅速閃身,那助理迅速開槍,卻也還是沒打到。

一瞬間從更裡面走出了不少手中拿著武器的人,白溟南迅速拉著陸泊淮的手腕躲在一處沙堆旁。

繭五人的反應也極其迅速,沒一會兒便和對面打的有來有回。

“你先走!”

白溟南說著便要將陸泊淮往門口帶,不料那人根本不從,掏出身後的手槍便加入了戰鬥。

“少廢話,你什麼時候見著過老子臨陣脫逃啊?”

陸泊淮身形閃的快,白溟南只能迅速跟在那人身邊。

繭的隊伍雖然只有五個人,但不得不說戰鬥力極強,沒一會兒對面的人便少了不少。

陸泊淮的身上已經多了不少傷口,白溟南蹙眉,一邊得防著敵人,一邊又要瞅準時機將陸泊淮往外帶。

“白溟南!你在這等著,我去那邊接應一下繭!”

“不行!我去!”

白溟南死死抓住陸泊淮的手腕,絲毫不給人離開自已眼前的機會。

“老子必須得親手拿著檔案才放心,聽話啊,早拿回來咱們早點撤退!”

耳邊全是子彈劃過的聲音,陸泊淮趁亂迅速親吻了一下白溟南的額頭,隨後起身就要離開。

白溟南也沒閒著,在陸泊淮脫離掩體的一瞬間也瞬間站起身為他吸引火力。

好在對面大部分人都在與繭激戰,白溟南沒什麼事,陸泊淮也成功來到了繭的身邊。

“主人!這是檔案,我們收好了,一頁也不差,您快走,後面有我們守著!”

繭將厚厚一疊檔案全部塞進陸泊淮手上,後者拍了拍繭的肩膀。

“好樣的,回去想要什麼獎勵隨便說,抓緊時間解決剩餘的人,咱們撤!”

“是!”

陸泊淮朝著白溟南的方向看了一眼,見那人沒什麼事,便放下心來。

可剛想抬步往外走,便聽身後傳來一聲怒吼。

“陸泊淮!這個專案,我們做不成,你也別想有命做!”

陸泊淮轉頭,看著那張面目可憎的臉,嘲諷的開口,\"是嗎?泥菩薩過河,你自身難保啊!\"

吳濱尤舉起手中的槍,卻在一瞬間便被人打穿了胸膛。

在吳濱尤倒下之前,他清晰的看到陸泊淮對著自已挑了挑眉。

可惡……

他想抬手去瞄準陸泊淮,可倒下的身體讓他無法做出準確的動作,看著憂心陸泊淮,距離自已也更近的繭,吳濱尤發出了自已槍中的最後一枚子彈。

“砰……”

……

……

“主人!”

“泊淮!”

陸泊淮不知什麼時候擋在了繭的身前,那枚子彈正好穿過陸泊淮的身體。

吳濱尤死了,其他的下屬不攻自破,眼看著白溟南一行人的攻勢越來越猛,陸泊淮又中了槍生死未卜,目的達到了,那些人便也迅速安排著撤退。

在零零散散的槍聲中,繭和白溟南二人已經來到了陸泊淮的身旁。

繭的手臂正好完全將陸泊淮攬在懷裡,可卻被趕來的白溟南一把推開。

“滾開!”

白溟南將僅有一絲意識到陸泊淮打橫抱起,便迅速往外走。

“白溟南!你沒有資格命令我!”

繭想從他懷裡搶過陸泊淮,卻不料那人被白溟南抱的很緊。

“誰允許你出任務的時候分心?主人要不是為了救你,會受傷?”

若不是陸泊淮傷得重,白溟南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揍繭幾拳。

“我……”

“我警告你,收起你那些齷齪的心思,主人要是有一點事,我饒不了你!”

繭自知理虧,便只能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白溟南將人帶走,雙手不自覺的握成拳頭。

憑什麼……憑什麼白溟南可以擁有陸泊淮?

明明他才是最早陪在陸泊淮身邊的人……

“老大,咱們跟著去嗎?”

繭身後的下屬目睹了一切,他們知道繭早就喜歡主人多年了,卻還是被後來的白溟南捷足先登,任誰都咽不下這口惡氣。

“廢話!”

他必須要跟著。

陸泊淮能捨身救他,說不定……心中也念著那份舊情……

陸氏的私人醫院內,病房裡白溟南坐在陸泊淮的病床邊,一旁繭一行五人整整齊齊的站成一排。

“滾出去……”

白溟南沒力氣和繭爭吵,卻也不願意見到繭,便只能讓人出去。

好在那一槍是從陸泊淮的肩膀穿過去的,人沒有什麼大事,就是失血過多,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繭對另外四個人使了個眼色,那幾人便都出去了,一時間病房內只剩下三個人。

“你怎麼不滾?別等我殺了你。”

白溟南不屑於分給繭一個眼神,卻也用餘光見到那人逐漸走向陸泊淮身邊。

“別裝了。”

繭開口諷刺,白溟難也不搭理他。

“非要在我面前炫耀你那點拿不出手的愛嗎?”

聞聲,白溟南這才緩緩抬眸,將目光移到繭的身上。

“想死直說。”

“難道不是嗎?你認識他的時間根本沒有我認識他的時間長,我瞭解他的一切,我們曾並肩作戰無數次,這些都是你比不上的。”

繭雙臂環胸,滿臉不屑地看著白溟南。

“你那三言兩語的情話騙得過主人,卻又能騙得過你自已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

白溟南的怒氣已然達到頂峰,但他們不能在這裡吵起來,會打擾到陸泊淮休息。

“我只是想說,你接近主人的目的我們都清楚,無非就是主人是你目前能找到的最可靠的避難所,像你這種人,遲早會遭報應。”

白溟南站起身,一把拽住繭的衣領。

“生氣了嗎?因為我說出了你的內心?”

繭絲毫不懼的直視著那人的眼睛。

“你可以質疑我的一切,但唯獨不能質疑我對陸泊淮的感情。”

白溟南幾乎是咬著牙說出的這句話,深吸一口氣後又道,“你不該觸碰我的底線……”

說罷,白溟南迅速拿起床頭上面的水果刀,作勢便要捅向繭。

“咳咳……咳……白溟南……”

陸泊淮的聲音喚醒了白溟南的理智,繭也趁機脫離了那人的桎梏。

水果刀掉在地上,白溟南迅速牽起陸泊淮的手,雙眸通紅,心臟還在撲通撲通的跳。

“主人……”

“又在搞什麼妖蛾子?老子又沒死。”

陸泊淮聽到了剛才的一切,但他也不知道對於繭的感情應該怎麼辦。

畢竟繭是跟了自已最長時間的人,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一句怨言也沒有,辦事也是最出色的那一個,可偏偏自已又不是那種善於把話說開了的人,因此,這也成為了陸泊淮最為難的一件事。

“主人,對不起。”

繭說著便要跪在地上,卻被陸泊淮攔住了。

“我沒有怪你。”

繭的雙眸一亮,他就知道陸泊淮捨不得……

“救你,只是出於上司對下屬的關懷。”

一句話,便破了繭的所有幻想。

“我知道你所想的一切,那你也應該明白,我認準的人不是你一兩句話就能挑撥開的。”

陸泊淮所指很明顯,繭暗自垂下頭一言不發,只聽那人繼續道。

“今日是我第一次聽你在我面前說這些話,但也是最後一次,如果再讓我知曉你存有如此心思,那便離開我身邊吧。”

繭沒想到陸泊淮會這樣決絕,卻也明白陸泊淮說到的事一定會做到。

“是……主人,我知道了……”

他還是無法代替白溟南……

病房重新歸於寂靜。

白溟南看著病床上面色蒼白的人,又換上了一副委屈的表情,彷彿下一秒眼淚就會掉出來。

“行了行了,別裝了。”

陸泊淮難得露出笑容,卻又怕動作太大牽扯到傷口。

白溟南趕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將人扶起靠在床頭,身後墊了好幾個軟枕。

“行了,老子又不是殘廢了。”

陸泊淮說著打趣的話,卻不見白溟南的神色有所舒緩。

“怎麼了?”

陸泊淮蹙眉詢問,他覺得,白溟南向來不是那種能被人三言兩語攛掇了心思的人。

“你聽到了剛剛的對話……”

“我又不會信。”

“……”

“嘖,有什麼話直說。”

陸泊淮也不知道白溟南在顧忌什麼,沉默了片刻後,只見那人猶豫著開口。

“一個人說尚且如此,可他們都那麼覺得難免會覺得我心有異心,我忠於你,也不想讓任何人懷疑……”

白溟南抬起頭,真摯的眸子彷彿看透了陸泊淮的內心。

“別人的懷疑很重要嗎?”

陸泊淮難得認真發問,白溟南也在認真思考。”

“重要。”

“好,那我不愛你,你也不用忠於我,其餘人便沒有懷疑了,這樣你也願意嗎?”

“不!不願意!”

“那不就得了?”

白溟南似乎是有所不解,只聽那人繼續開口。

“我們既然互相喜歡,那你就不用顧忌別人的懷疑,我愛的是你,不是別人口中的你,相反,我若是輕易聽信了別人所謂的懷疑,那就是對你的不忠,所以不用在意別人怎樣看你我之間這段感情……”

我只要咱們這段愛遙遙無期。

往常都是聽陸泊淮說髒話,情話倒是第一次聽。

白溟南的神色好久也沒有緩過來。

“明白了?”

陸泊淮伸出手在白溟南面前晃了晃,就見那人迅速將自已的手攥住。

“不明白的是你。”

“什麼?”

“我不願讓別人懷疑我的感情,是因為我認為那種懷疑是咱們感情中的汙點,我愛你,所以不會允許任何汙點的存在。”

只有真正無瑕的感情,才會走到很久很久之後。

這是白溟南教給陸泊淮的道理。

那次事情之後,繭自請離開陸泊淮,去到了更遠的北方。

很多年以後,白溟南還是會回憶起那天病房中的對話。

他們的愛,做到了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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