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鳶知道它是想要什麼,不過是喜歡這甜味而已,他就從包袱裡摸出一個糖塊遞到它的嘴邊。

這糖塊有些粗糙,但一拿出來也散發著香甜的氣味。馬兒立即將自己的頭湊了過來,將自己的嘴放到衛鳶攤開的手旁邊。

馬兒舌頭一卷就將糖塊捲入自己的嘴裡,隨後用自己的頭蹭了蹭衛鳶的手,發出了愉悅的聲音。

衛鳶也摸了摸它的頭,這糖是從西南那邊買的,那邊種植很多甘蔗。只是製糖的工藝不怎麼樣,只能做出雜質很多的紅糖和黑糖。

衛鳶覺得這樣的糖很有市場,就買了很多回來,當然優先提供的就是衛家軍,其次才是北邊甚至更西邊的那些國家。

不過送到北邊和西邊的那些國家的糖就不是這些劣質的糖塊,而是重新加工過的糖。價錢也不是他進貨時的低價,而是更高的價錢。

衛鳶手上也留下了不少這樣的糖塊,他對於糖沒有偏好,更多的是為了他的馬準備的。

衛家軍這邊的糖也是沒有再加工的,這些劣質的糖塊對於他們來說也是足夠的。這個時候的人們哪有不嗜糖的,這種甜蜜的滋味沒有多少人能夠拒絕。

就像現在,有這樣一塊糖,他們就能補充自身的能量。在這樣春寒料峭的時候,燒上一鍋熱水,加上一些黑糖塊,這樣的糖水喝了之後,整個身體都會暖和起來。

下馬以後,他們小隊開始分工合作,有的開始挖坑淘米,有的去尋找乾燥的柴草,還有一些人則是拿上弓箭準備去獵些小動物回來加餐。

衛鳶沒有加入那些打獵的隊伍,他去一旁的小河邊打水。拎著裝水的瓦罐,衛鳶來到小溪旁邊。

還沒有開始打水,衛鳶就看到了溪水裡有魚,這個時候溪水裡的冰還沒有化,衛鳶就將溪水錶面的冰給砸碎,沒一會就有游魚遊了過來。衛鳶伸手一撈就抓住了一條魚。

這條魚不算很大,但也可以給晚餐加個肉食了。這樣想著,衛鳶就等著看看能不能再抓幾條。

用隨身的匕首削了一根尖叉,又將魚給殺了,用這條魚的血腥味吸引其他的魚過來。

衛七郎什麼也沒有做,他找了一個高處,觀察著四周的環境。這裡的地勢太過於平坦,他們生火之後,煙應該能夠傳很遠,也能夠吸引更遠處的敵人,所以他們必須要小心一些。

很快鍋裡的水被燒開,做飯計程車兵將洗好的米放入被燒開的水裡,然後用木勺攪拌著。

衛鳶打回了一罐子水,和兩條已經洗好的魚。

“十四郎居然抓住了魚,今天有口福了!”他們看到衛鳶帶回來的魚,很是高興的說。

因為隊伍裡有兩個姓衛的,而衛鳶一來,衛七郎就叫衛鳶十四郎,所以他們一起叫衛鳶十四郎。

“運氣比較好,河裡剛好遊過了幾條魚,我就叉了兩條回來。”衛鳶也笑著說。

有了這兩條魚,就算他們沒有收穫什麼獵物,也差不多夠了。畢竟他們還有一些別的乾糧,到時候也能吃飽。

冬天的魚肉還是很好吃的,新鮮的肉類肯定是比那些肉乾鹹肉好吃,有這樣兩條魚,熬成湯的話,他們每個人應該都可以分一碗。

看鍋裡的粥差不多了,他們就換了個鍋,將魚放了進去,又加入了一些姜和找到的野蔥。

衛鳶也從自己的包袱裡拿出了一些幹野菜放到魚湯之中。

很快那些去打獵的人也回來了,他們也並非毫無所獲,帶回來兩隻野兔和一隻野雞。

幾人一起將野兔和野雞洗剝乾淨,然後切開開始烤制。為了野兔和野雞好吃一些,衛鳶還貢獻出了自己的蜂蜜,可以說這一頓算是非常豐盛的了。

喝了一些熱粥,他們的身體都暖和了一些,就一邊烤火一邊聊天。

夜色慢慢覆蓋了整個天空,這裡的火光也越來越亮,離老遠都能看到這邊的火光。在野地裡,這樣的火光意味著安全,但同樣也意味著顯眼。

衛七郎從那塊高地上退了下來,剛剛他喝了一碗粥後,就再次回到這塊高地,這裡太過於空曠,他們必須要小心一些。

現在天已經黑了,他也看不到什麼了,還不如回來。

“今晚大家都警醒一些,我總覺得有些不太對。”衛七郎叮囑了一句。

“沒問題,老大。”

“我們會的。”

“七哥,是發現了什麼嗎?”衛鳶看到了他皺起的眉頭。

“沒什麼,只是有種感覺而已。”衛七郎很信任自己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多次救了他的命。

衛鳶將自己手中烤好的兔腿遞給衛七狼,自己則拿起一旁的野雞的翅膀繼續烤著。

“謝謝十四郎!”衛七郎也沒有客氣,直接拿起那兔腿開始吃了起來。

有魚湯和烤的兔子與野雞,大家吃的也都算滿足,便開始繼續聊天。

軍營中能夠聊什麼,不過是吹牛與女人而已,衛鳶雖然是女子,但他是以男子的身份行走在這個世上,也很是習慣這些。

其實商隊裡的那些護衛也會聊這些,但那個時候衛鳶是主子,他們也不好在他的面前太過於放肆。

現在衛鳶進入軍營,自然不會有人因為他的身份或者別的而去刻意的避諱,沒看衛七郎聽著大家的討論也沒有提醒。

在他看來自家弟弟也到了能聽這些的年齡,所以也沒有阻止其他人的討論,只是在他們說的有些過火的時候,或者拿衛鳶這個臉嫩的新人調侃時,衛七郎才出來護著些衛鳶。

衛鳶很是感激自家七哥的相護,他不能讓這些“前輩”們停下討論的話頭,只能在他們打趣自己的時候露出一張紅臉,以及懵懂的眼神。

夜越來越深了,他們的討論的聲音也越來越小,隨後衛七郎就分配了這些人輪班休息。

衛鳶年紀比較小,又是衛七郎的族弟,他自然是關照衛鳶一些,所以他值守的是上半夜,衛七郎自己值守的是下半夜。

等安排完後,衛七郎這一批下半夜值守的就隨意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將自己的披風一裹就直接睡了過去。

衛鳶看著他們這樣快的就睡著了,感覺很是神奇,不過他想著自己以後估計也會如此,畢竟已經身處軍營了,哪裡還有什麼舒適所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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