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個男孩呢。”奈依秋看著不停掙扎著,靠近自已的何時,側過頭,笑了。

“夫君覺得孩子叫什麼名字好呢?”奈依秋感受著不停消逝的本源,輕聲開口。

“不...不要...”何時以一種緩慢的速度,靠近自已的愛人。

“就叫天賜吧,是上天給我們的寶貝呢,可惜...沒能保護好他。”奈依秋看向何問手裡的孩子,有些遺憾的開口。

何問嘆了口氣,天賜回到了他母親的手裡。

“好輕啊,寶貝以後可一定要當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成為父親的驕傲,母親做了太多錯事,不能看著我家寶貝長大了。”奈依秋眼角流下淚水,卻依舊帶著笑意,親了一下小天賜的額頭。

何時終於握住了奈依秋的手,奈依秋終於笑了。

“夫君,你穿紫袍...其實真的很帥。”奈依秋勾起嘴角,緩緩閉上了眼。

她做了太多錯事,最後能在孩子與愛人的陪伴下死去,已經心滿意足了。

何時眼眶通紅的看著女人緩緩閉上眼,接下來的景象開始快速掠過,他跟天賜被帶回了劍王城。

何時七日未食,未沾一滴水。

何時渾渾噩噩了三年,最後是被何違一巴掌扇醒了。

“大哥經歷的苦痛只多不少,你還有孩子。”

何時清醒了,他明白了,或者說,何時瘋了。

是自已沒有力量,如果他當時是武尊,誰敢碰奈依秋一下。

如果自已是武尊,父親親臨,他也敢戰上一場。

弱肉強食,才是世間真理。

何時清醒之後,未見何天賜一面,閉關閉到自家父親要坐化的訊息傳來。

在那裡,他第一次見到自已兒子。

天賜的眉眼很像自已,但何時對其只有恨,沒有愛。

奈依秋因其而死。

同時,他又有些好笑,天賜跟父親關係十分要好,如果他知道是何問殺了他的母親,不知又會如何。

何時不知道的是,何問早就告訴過天賜。

何天賜雖然有些麻爪,但對於何問,他恨不起來。

何問把一切都獻給了百姓,劍王城治下,百姓不必擔心哪天亂軍上門,弟子素質奇高無比。

何問不論做什麼,都把自已放在最後一位。

後來的劍王城,在何違與何時組織的叛亂之下,易主了。

何時看著躺在床上的父親,心情複雜極了。

他恨何問嗎?

不恨,父親的一舉一動,他都能理解。

哪怕何時瘋了,但何問骨子教給他的俠義,也不會改變,他不敢直面父親那清澈的雙眼。

“孩子,以後你自已會明白的。”何問依舊大方,毫不避諱。

如果他包庇了奈依秋,那被她害死的百姓,那些受害者的家人以淚洗面,鬱鬱而終,他要視而不見嗎?

何問捫心自問,他做不到。

就像他的名字,他一直在質問自已。

外界所說的劍王城叛亂,其實就是何問累了,選擇了坐化。

他這一生,無愧於心。

後來的劍王城,弱肉強食,強者至上。

何時看著與自已小時候的劍王城慢慢背離的劍王城,垂下了眼簾。

最後一幕,定格在了在地上爬行,想要靠近奈依秋的自已。

父親沒有錯,自已錯了。

何時怨恨的,是曾經弱小的自已。

後來的何時,一身紫袍,本命長劍是一柄玄級長劍,這是奈依秋親手打造的。

這柄玄級長劍,完全就是累贅,如果沒有它,何時早就晉升武尊了。

可此時,秋時劍出現在了何時面前。

旋轉的秋時劍蔓延出磅礴的劍意。

何時握住秋時劍的劍柄,此刻,他的心境來到了頂峰。

衝破自已的禁錮,得到天地認可,便可封尊。

而何時的劍意,就是叛逆。

對弱小的自已,對命運,拔劍相向。

秋時劍出鞘,劍鳴聲響徹了劍王城。

而後,劍意沖天而起,天地之力瘋狂湧入,金光照亮了整個城池。

“秋時零落,斬殺弱小。”隨著這句話語如洪鐘大呂一般傳出,整個大乾都能看到劍王城這邊的異象。

何違睜開眼,有些意外。

“這小子也是叛逆,他叛逆什麼?”何違有些好笑的想著。

何違的劍意,也是叛逆。

這就是正常武尊的晉升方式,像白蓮聖母這種就是模仿初代聖母的意境,勉強混到武尊。

初代聖母,沒人知道她想幹什麼,她的意境是造反,但又逍遙天下,極為高深。

白蓮聖母這種慫包是無法理解初代聖母到底想幹什麼的。

......

六扇門,演武場。

“劍王城那邊,晉升武尊了。”白星靈看著遠處磅礴大氣的劍意,有些凝重的開口。

“嗯,看氣勢...力量不差。”李君肅的表情也是有些嚴肅起來。

江湖大勢越來越激烈了,開始有武尊晉升了。

道門那邊,姬問歲跟陽問真也已經鑄山完成。

張問良已經天命望海了。

藏劍閣那邊,自家姐姐得到了第三位祖劍的認可,藏劍閣都震動了。

劍宿山,劍嫵跟林婧也一前一後天命望海了。

“年輕一輩也慢慢出頭了,你們這一代,人榜就剩個聽悟還在那待著了,不過聽悟閉關出來之後,估摸著也得整個大的。”白星靈戲謔開口。

“天命望海已經很多了。”李君肅說著。

“你離問武就差滅國了,又快人一步。”白星靈搖頭說著。

“還早。”李君肅搖了搖頭,繼續修煉起伏虎真解來。

“你要不也教我一下這個伏虎真解?”白星靈突然開口。

她用這個來打不聽話的同族,那豈不是手到擒來?

“可以。”

......

竹林

紫袍現身,何時看著早就腐朽的竹屋,伸手一揮。

竹屋重新煥發生機,籬笆上的紫薇花生機盎然。

“娘子,紫薇花開了。”何時撫摸了一下紫薇花,揚起陽光的笑容。

他不知道奈依秋為什麼那麼喜歡紫色。

特別是這紫薇花。

紫薇花,沉迷的愛。

何時看了眼竹屋,身影消失。

下一刻,何時出現在了何違身旁。

“不愧是天生劍體,一瞬間就適應了武尊境界。”何違感慨開口。

何時可是天生劍體,是自已蹉跎自已的天才。

“還好,事了之前,就把劍王城還給父親吧。”何時鬆開手,紫薇花隨風飛向天空。

“本來就是大哥的,我們的任性也快結束了。”何違撐著下巴,笑了。

何違之所以能跟何時一拍即合,就是他們都看不慣何問的大公無私。

可他們知道,何問才是對的。

他們這點小心思在何問面前,就像在大人面前要糖的小孩子。

孩子終歸要長大的。

一個老頭與一位大叔的叛逆,他們想在何問死之後,證明自已才是對的。

可何問死後,他們看著自已管轄的劍王城,與何問手裡的劍王城。

天差地別。

那乾脆就打,打一場天翻地覆的大戰,壯烈的戰死。

何違很想自家大哥跟小妹了,他留在不屬於自已的家太久了。

何時一直都在想念依秋,下去之後,父親總不能喊打喊殺了吧。

“天寧也開始慢慢掌管事務了,裘家裘亂好像明白了什麼,一些底子不乾淨的小東西已經被處理了。”何違饒有興致的開口。

“來家不老實,到時候一起帶走。”何時眼睛眯起。

“你打算跟誰打?”何違接著饒有興致的問道。

“北門絕。”何時乾脆開口。

“你那倒黴娘子的父親,可不怎麼疼她。”何違一開口就朝何時傷口撒鹽。

“那我不管,我就要打北門絕。”何時也笑了。

他管那麼多?

“你這臭小子。”

“真不去見見天賜?”何違看何時恢復了當年那股爽朗氣,緩緩開口。

“不了,我沒當好父親,下去可能要捱打了。”何時垂下眼眸笑道。

“時間還長,沒那麼快輪到我們,少林還沒倒呢,還是去看看吧。”

“我儘量吧。”

......

天榜再登一人。

秋時劍主,何時。

剛因為青山劍派事了冷靜下來的江湖,再次熱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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