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正式教導
芸笙和顧清安達成協議後，芸笙也開始正式教導顧清安。
根據天道告知的那僅有的訊息，可知顧清安最後已經瀕臨崩潰，顧清安不會消失，那就讓他一直保持理智，至少那樣不會濫殺無辜。
他不喜歡這個世界，這百年就讓他喜歡，至少不恨這個世界就好。
而書籍是淨化心靈的重要的工具。
既然他不識字，芸笙就一字一句的教他。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怎麼不讀了？”
芸笙見顧清安不作聲，停下，抬眸，看到他眼中的嘲諷，有些疑問地看著桌上的書。
沒讀錯啊。
“師尊信嗎？人之初性本善？”
原來他在想這個。
芸笙坐直身子，嘴角上揚。
“這句話本就存在質疑。某種程度上，人類也算一種動物，動物的本能是生存，在動物的世界裡，朋友親人的觀念沒有人類那麼深沉。
他們為了生存，繁衍後代，餓急了會吃掉自己的親人，發情期到了，也會找自己的親人。
可是人總歸是不同的，就算他們剛出生像是一個動物，不知道德，不知感情，他們一片空白，只知活下去。他們在母親為他們哺乳的時候，會咬，用盡全力吸取那能養活自己的養分。
但人是可以馴服的，就像第二句，性相近，習相遠。教導會讓孩子向正，當然，也會讓孩子向邪。
所以無論人之初，性是善還是惡，重要的都是後期的教導。”
看得出顧清安對芸笙這番話很詫異。
“那師尊覺得，我是善是惡。”
“你已長大，錯過了最好的教導時期，你的生存環境導致你的道德觀念，生死觀念都與平常人不同。
清安，某種程度上，你所遭遇的災難有命運作祟，但命運不就是用來打破的嗎？
是善是惡都是你自己決定的。”
顧清安靜靜地聽完，冷眸微眯，薄唇抿緊。
從他存在起，他接受到的都是人類的惡意，善，他見過，但最後還不是因為自己的身份而變成惡。
這個師尊還真是讓自己意外。
“如果我一直是惡呢？師尊會怎麼做？”
他很想知道，如果他變不了，師尊會怎樣做想。
“沒人逼你向善，人本就不是完美的，更何況你呢？清安，你可以向惡，但不要迷失自我。”
顧清安呼吸微頓，扯唇一笑。
“師尊還真是讓人意外。”
平常人恐怕就勸他向善了。
“嗯，好好跟著讀。人之初……”
“性本善……”
“弟子拜見神君。”
朗讀被打斷，院門來了位弟子。
“嗯。你是？”
“回神君，弟子是掌門的首席弟子沈玉，是掌門派弟子來詢問，清安師弟是否參加每日凌晨的早練，還有宗門的課程是否一起。”
芸笙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一旁似乎在認字的顧清安。
“清安，你自己決定吧。”
“清安聽師尊的。”
“那就一起吧。”
“是。”
“清安去和這位弟子去取午膳。”
芸笙的修為已經不用進食，顧清安的身份其實也不用，但誰叫芸笙嘴饞。
別的不說，在吃的方面，她還沒見過哪個族群能比得上人類。
“是。”
芸笙看著顧清安跟隨沈玉離開。
“你真的要教導他？”樹上傳來一道清脆悅耳的男聲。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以你的實力，除掉他，應該不成問題。”
“青翎，如果他能除掉，天道會只有回溯時間的辦法？”
那道聲音沒再響起，看來也知曉了這件事的複雜。
“今晚是月圓之夜吧。”
芸笙慵懶地伸了個懶腰，身體浮起直到到達和青鳥所在的樹枝。
“對。”
“好好珍惜這次機會，咱倆沉睡太久了，需要好好吸取一下靈氣了。”
從青鳥身上傳來一聲輕笑。
“知道的，這次甦醒，一定要好好蒐集一下天下珍寶。”
“可以，別把爛攤子扔給我就好。”
青翎很喜歡亮閃閃的東西，甦醒前就常去各地蒐集珍寶，也因此惹了不少仇家。
到最後還是芸笙來擺平。
芸笙想或許是因為青翎是鳥族的緣故。
她記得有一個鳥族就喜歡收集亮晶晶的飾品。
顧清安站在所謂的食堂裡排隊，他是真想不明白他那所謂的師尊為什麼還需要這雜七雜八的食物。
但目前他是她徒弟，給她拿午膳好像又理所應當。
可是他堂堂魔尊，為什麼要在這裡老老實實給她等午膳。
但這樣被需要的感覺又很不錯。
顧清安一邊排隊，一邊糾結，越想越覺得這樣做不符合他的那令人聞風喪膽的身份。
可是現在他還不是魔尊，只是芸笙的徒弟。
就在他還在煩躁地唾棄的時候。
有些不安分的人開始找他的岔。
“顧清安？呵，這個名字你憑什麼用。”
顧清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把拖進一個角落被抵在牆上。
嘖，芸笙這女人就是禍害，要不是被她擾亂了心神，他又怎麼會沒有察覺這個死胖子的威脅。
“神君賜的沒有辦法。”
顧清安聽到他的話，原本狠厲的表情瞬間笑意滿滿。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次在森林欺壓他的那個打頭的胖子王大龍。
聽說身世不錯，就是天賦差點，天衍宗因為他家族的原因，也就收下當個外門弟子。
“廢物，就你這個現在連煉氣期都沒有廢物，憑什麼得到神君的青睞。”
王大龍天賦再差，也被家族用靈丹堆到了煉氣期七層。
“就我這樣的廢物都能被神君看上，那你可真是連廢物都不如。”
顧清安對於他的咒罵沒有任何反應，比這難聽的他都聽過。
但看他氣的臉猙獰的樣子，還真是可笑。
見顧清安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滿眼的諷刺嘲笑，王大龍被徹底惹怒。
直接把他扔在地上，給他一拳。
顧清安笑意不減，只是手上開始有黑霧聚集。
他在思考，殺了他，會有什麼影響，會不會大亂，可惜了，想了又想好像王大龍死了，沒有任何影響。
顧清安頂著滿臉淤青，眼裡閃過可惜。
還是殺了吧，也挺煩的。
顧清安不再猶豫，可是來人打斷他馬上落在王大龍身上的手掌。
“王大龍！你竟敢打傷神君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