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先觀察四周是古詩一直以來的習慣。籬笆院裡面被收拾的還算整潔,靠牆的地方擺著幾個老舊的木架子,木架子上曬著漁網。

古詩左手邊的房屋看起來像是廚房,廚房門口堆著幾個木桶,木桶旁邊有一堆海蠣子殼。

正屋的房簷下放著一個小藥爐,正冒著嫋嫋的白煙,一股藥味撲面而來,古詩禁不住多看了兩眼小藥爐。

“給孩子熬的藥。”楊慶耕看到古詩在看藥爐,解釋了一句。“進來看看孩子嗎?”

楊慶耕這麼問簡直就是問到了古詩的心坎上,她正想去看看那個孩子的狀況。她對於醫術雖然只是略懂皮毛,但是這種發熱的症狀還是看得了的。

“我看看吧楊大哥,我小的時候家裡隔壁住的是一位老大夫,所以我也會一點岐黃之術。”

楊慶耕並沒有表現出來喜悅或者激動,只是僵硬的點了點頭,示意古詩跟他進屋。

屋裡的窗戶緊閉著,光線雖然不昏暗但是也絕對稱不上明亮,靠窗的牆邊放著一張木頭床,床邊坐著一個女人,那女人看起來年紀並不是特別大,但是暮氣沉沉。床上能看到有個孩子躺著。

聽到這邊有動靜,那女人抬頭往這看了一眼,看到古詩後臉上露出來些許的疑惑:“慶耕,這是誰?”

“說是春花的朋友,來收海蠣子殼,順帶替春花看看石頭。”楊慶耕解釋完,又扭頭對著古詩說:“海蠣子殼怎麼收?還是一文錢五斤?”

古詩又開始了那套說辭:“這次家裡接活接的急,所以收的也急,這次貴,這次三文錢五斤。楊大哥你看看家裡有多少海蠣子殼,都收拾收拾,我今天過完秤以後把錢直接給你,海蠣子殼先在你這放一晚,明兒我再來拉。”

楊慶耕一聽這價格,不住的點頭:“那行,那我先出去收拾海蠣子殼,你們倆在這裡說會話。”說完楊慶耕就出了房門,去院子裡收拾海蠣子殼了。

古詩靠近女人,發現女人的眼眶紅紅的,她想起來剛才自已在外邊的時候聽到低低的抽泣聲,如此想來,剛才應該是女人在哭。

“嫂子,這來的著急,我也沒拿什麼東西。這點錢你拿著,算是我給大侄子買點補身體的。”古詩掏出來一小塊碎銀子,塞進女人手裡。

那女人先是一怔,然後忙不迭的推辭,但是古詩畢竟是習武之人,爭奪了一會還是把銀子送了出去。

“謝謝你了。還沒來得及問你叫什麼名字?怎麼自已出來收海蠣子殼?”

古詩不在意的笑了笑:“我叫陳詩,原本都是我爹和我哥收海蠣子殼,這不是家裡接了個活,挺急的,我爹脫不開身,我哥一個人又忙不過來,因為以前的時候我跟他們出來收過幾次海蠣子殼,所以乾脆讓我也跟著幫忙。”

“陳詩?”女人重複了一遍:“沒聽春花說過,你跟春花怎麼認識的?”

猜到會被問這個問題,古詩早就準備好了答案:“以前出來收海蠣子殼的時候,在牛門村認識的春花。春花性格特別好,所以我倆相處的還挺好的。至於春花沒提過我這件事,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看那女人若有所思的點頭,古詩又講了講春花的長相,那女人的疑慮才消了。

“這孩子,真是受罪了。”見時機差不多了,古詩把話題引到了她關心的事情上:“嫂子,不如我給他把把脈吧,我懂一點醫術。”

剛收了人家的銀子,又懷疑過人家,現在實在是不好拒絕,不過想著把脈也沒什麼大事,於是女人點頭答應了。

孩子高熱了挺久了,脈象已經有些微弱,古詩認真的感覺了一會:“這確實像是因為受了驚嚇導致的。”

聽到古詩這麼說,那女人的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可不是嘛。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到現在也不退熱。我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別去西村別去西村,非不聽我的。”

“別去西村?為什麼不能去西村?他是在西村受到了什麼驚嚇?”古詩問。

那女人擦了擦淚,給古詩解釋到:“我們紅石溝分為東村和西村。雖然都是住在紅石溝,但是不一樣。東村的鄉鄰都是祖祖輩輩生活在紅石溝的,西村的那些,都是犯了事被流放到這裡的。他們一個個,又傲氣又不好打交道。要是抓到西村的人嚇唬我兒子的現行,皮我都給他們扒了!我才不管他們以前都是什麼身份!我可憐的兒子啊!”

“別哭了。”楊慶耕走進來,手裡端著碗藥:“把藥先餵了。妹子,你跟我出來過過稱。”

古詩應答:“好,楊大哥,我跟你去把海蠣子殼過過稱。”

稱這東西雖然古詩沒帶,但是一般農戶家裡都有,古詩讓楊慶耕自已過稱,她趁機打聽紅石溝的資訊:“楊大哥,你給我交個底,西村的人是不是特別不好打交道?我一會還去西村收海蠣子殼嗎?”

“多少有點。”楊慶耕手上忙著,還回答古詩的問題:“畢竟西村的人都是從京裡流放來的,以前都是當官的。猛然來到我們這個小地方肯定心裡不舒服。你去收海蠣子殼的話他們不會有什麼太過火的話。缺海蠣子殼的話該去收還得去收。”

“這樣啊。那西村和東村怎麼劃分的?”

“你往西走。咱們村子中間有一條很窄的小河,上邊搭了塊青石板,青石板這邊是東村,那邊就是西村。一般情況下兩個村的人都相互不來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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