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詩讀完信,開啟了火摺子,明黃色的火光一跳一跳,古詩將信紙折了三折,用火摺子引燃,放進了灶眼裡。她則蹲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火舌將雪白的紙燒成了灰色的灰燼。用木頭扒了幾下,確定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古詩才起身離開廚房。

院子裡已經沒人了,顧因言的房間則亮起了燭光,隱隱傳來談話聲。古詩走過去,推開門,顧因言和柳初兩個人對著頭擠在屋子裡唯一的圓桌前面,兩人聲音不大的討論著什麼。

“看完了?”柳初最先注意到了古詩,古詩點點頭,坐到還空著的圓凳上:“我看看客商的驗屍記錄。”

柳初將自已手裡的那份遞給了古詩,他來的時候古賦專門叮囑過他,這次的案子,古詩可以插手,必要的時候,聽古詩的安排。柳初雖然很疑惑,但是也得聽。畢竟古賦說這話的時候,手裡捏的是御賜的白玉狼毫筆。當初皇上當著文武百官賜下來這支筆的時候,曾經下旨,如遇案件相關,古賦執筆如皇上親臨,聽從古賦的一切安排。

古詩仔細的看了看手裡的驗屍記錄,薄薄的一張紙。但是需要查驗的內容都很清楚,古詩著重看了自已關心的內容,客商是死後被人砍下腦袋的。這完全不符合尊生教的作案手法,如果縣衙裡的是尊生教意外失手的話,那麼這個客商該怎麼解釋呢?

“顧因言。”古詩放下手裡的驗屍記錄開口:“你那個,客商的頭……”

“也是死後被砍下來的。”顧因言說著把紙張遞了過來。古詩接過來略略看了一眼,上面確實白紙黑字的寫著客商的頭是死後被砍下來的。

古詩突然間舒了口氣,這最起碼證明,不是尊生教做的事情。不是的話,那案件的難度就會往下降很多個等級,畢竟為人臣子的最怕的就是牽扯上皇家。

“應該不是尊生教,畢竟對於尊生教來說人活著的時候取出來腦子砍下頭顱是有不一樣的意義,他們在這方面是不會出錯的。”古詩敲了敲桌面上的驗屍記錄,口氣帶了幾分輕鬆的說道。

顧因言贊同的附和道:“我也覺得應當不是尊生教做的。如果不是尊生教的話,查起來可能就會麻煩些了。畢竟尊生教肯定有供奉尊生天神的地方,對於供奉天神的地方尊生教是有規矩的,因此查尊生教可以先從地方下手。或者查他們祭祀的時間也是可以的,這兩個方面都很好入手。但是目前來看不是尊生教犯下的這一系列的案件,如此這般查起來就比較困難了。首要就是咱們連殺人動機都找不到頭緒。”

柳初伸出手揉了揉眉心:“你倆比我早來了一陣子,除了有被隱瞞的受害者以外,還有什麼別的線索嗎?”

古詩指了指顧因言:“讓他說吧。我倆知道的都差不多,他說的不足之處我補充好了。”

顧因言剪了一下燈芯,讓燭光更加明亮一些,才開口:“最開始那幾日我去陳家村的時候順帶摸查了一下週圍幾個村子間的距離,以及各個村子周邊的地形。

後來那天晚上我們三個人碰上了拋頭顱的事件,我根據陳家村的巡邏隊的人的口供和她說的時間推算了一下。覺得這幾個村子裡有兇手的可能性最大。”

顧因言一邊講解一邊在面前費陽縣的地圖上畫了幾個圈。

“不過。”顧因言敲了敲其中的幾個小圓圈道:“這幾個村子雖然離陳家村很近,但是不屬於費陽縣的管轄範圍,應當是隔壁寶海縣的治下才對。若是想去這幾個村子裡查案,還得去聯絡寶海縣的縣衙。”

柳初看著顧因言指出來的圓圈,又看了看寶海縣所在的位置,為難的開口:“若是這樣的話,得先派人去寶海縣知會一聲。畢竟看這圖上,寶海縣縣城離這裡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那還是派人聯絡一下吧。”古詩建議:“畢竟如果不聯絡直接查的話,那群御史大夫又有活幹了。要麼彈劾你不按程式,要麼就彈劾我二哥治下不嚴,怎麼來說都不合算。”

柳初將驗屍記錄折起來收好:“我知道。天一亮我便派人去。這驗屍記錄你們看完了我便拿回去了,縣衙這些東西都是要歸檔的。”

“我知道。”古詩道:“明日你什麼安排?去陳家村走訪嗎?”

“不是,陳家村那不是第一起案子,我打算去繡孃的那個村子看一看,問一下村裡的百姓,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柳初看向顧因言:“你呢?你還是去陳家村?”

顧因言點頭:“對,明日我藉口說想去拜拜龍王廟,趁機去趟那獵戶的家裡看看有沒有什麼端倪。畢竟那死去的獵戶就是陳家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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