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天落鏗鏘有力的聲音,讓路過的行人紛紛側目,誰家好人家的姑娘會在大街上說自已的願望是去青樓裡啊。

古詩用手頂住頭,果然,這姑娘就不是雍盛的人,哪個女子提及青樓的時候不是談之變色。未嫁人的怕自已誤入了青樓,對其畏懼不已;嫁了人的提起青樓咬牙切齒,彷彿那是家庭不和睦的一切源泉。

“倒也不是不行。”古詩放低了音量:“白日裡開門的青樓不多,你要看一次我就帶你去揚州城裡最大的青樓,只不過的到晚上了。差不多就是昨日咱們兩個人逛夜市的那個時辰,正好是青樓裡最熱鬧的時候。”

夜裡的揚州有夜裡的喧鬧,白日裡的揚州也有著白日的繁華。和定水縣相似的建築風格,但是遠比定水熱鬧的多。

嚐了當地的小吃,跟著古詩去聽了一場說書,不知不覺之間,就到了晚上。

花街柳巷都有自已的地盤,古詩完全沒有姑娘家該有的羞澀,她甚至都不扮一下男裝,大咧咧的帶著喬天落就到了青樓附近。

放眼望去,一整條街上人頭攢動熱鬧非凡,暴露的衣著並沒有,燭光也是亮堂的很,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就是讓人覺得氛圍有些曖昧。

古詩和喬天落的到來讓門口迎賓的小廝有些無措,在他還在愣神的功夫,古詩就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女子逛青樓不能說沒有,但像古詩這樣囂張不加遮掩的還真不多見。最起碼一般會稍微裝扮一下,最起碼換上男裝。

樓裡的老鴇這時不得不硬著頭皮走上前來,古詩這一身俠客打扮,看起來就是江湖中人,指不定身後就是哪個大的宗派,最好還是不要輕易得罪。更何況古詩和喬天落看起來也是落落大方,雖然後面的那個姑娘一直在好奇的打量周圍,但是並沒有大驚小怪咋咋呼呼。

“兩位姑娘來這是聽曲還是飲酒?”能當上老鴇的沒有幾個頭腦簡單的,看人的本領算得上是一等一。古詩和喬天落一看就是兩個姑娘,想來也是出於好奇才來。所以老鴇緊走兩步,到了兩人面前,撲鼻的脂粉香,雖然聞起來過於香膩,但是並不至於嗆的人難受。

“找個包間,找兩個唱曲好聽的姑娘,酒拿你們店裡最好的。多嘴問一句,安和銀號在這裡可有掛賬?”

聽到古詩這麼問,老鴇面露難色:“安和銀號在這裡倒是可以掛賬,只不過需要出示信物。”

“這個?”古詩在袖兜裡摸索了一下,拿出來小小的一個印章,印章是白玉雕刻的,上方是個貔貅。

老鴇雙手接過去,對著光仔細看了看,趕忙遞了回來:“竟然是貴客。姑娘你看我這不就是有眼無珠了?貴客來臨都沒能認出來,人上了年紀,真是哪哪都跟不上了。快快快,這邊樓上請,我這就把咱們這裡唱曲最好的姑娘找來。”

兩人跟著老鴇往樓上走,大堂裡面並沒有電視劇裡演的那種香豔畫面,雖然確實差不多每張桌子旁邊都有一兩個姑娘,但是她們更像是專屬的服務員,幫著倒酒倒茶,而客人也在和同伴推杯換盞。

大堂的中央是一個小小的木臺,木臺周圍是水池,透過一座精緻的木橋可以到達水池中央的木臺上。而木臺上正有幾位姑娘,撫琴吹笛唱著當地的小曲。溫溫軟軟的語調喬天落一個姑娘家都覺得心動。

二樓就是一個個隔間了,喬天落髮現這幢建築還有三樓,好奇的往上看了一眼。這個小動作正好被老鴇看到,老鴇怕喬天落跑上去,開口解釋:“樓上是給過夜的客人準備的。”

潛臺詞是什麼大家心裡都明白的很。推開隔間門,發現佈置雖然簡單但是卻不簡陋。窗正對著的是柳湖。喬天落以前沒聽過揚州有柳湖,想來雍盛的地名雖然有些和她來的世界有些相似,但是終歸不一樣。

柳湖上有一個巨大的畫舫,遠遠的都能聽到畫舫上傳來的絲竹聲。來來往往的小舟似乎是接送畫舫的客人。

“想去看看?”古詩喊了喬天落幾聲沒有得到回應,轉過身看向她時發現她正盯著畫舫出神。“應該能帶你去看看,只不過看這種規格不是誰都能上去。等師兄回來以後我去問一問。”

這會兒功夫,兩個姑娘推開了房門。看到古詩和喬天落時也沒有驚訝,畢竟老鴇已經交代過了貴客是兩位姑娘。

沒聽幾支曲子,就快到宵禁的時間了。窗外畫舫上人陸陸續續散去。古詩也扔下銀子帶著喬天落離開了。雖然她不在乎宵禁這種東西,但是除非不得已,不然她也是會遵守的。

“青樓,和我想的不一樣。”喬天落在回去的路上率先開口:“我以為會是那種聲色犬馬荒淫無度的場所。但是今天看到的不是這樣的。”

“嗯。青樓裡的姑娘是有區別的,大部分都是賣藝不賣身的,這種人比較好贖身出去。賣藝也賣身的比較少,這種人很少會被人帶回家。”古詩也不知道怎麼接話,只能把自已知道的解釋一下。

“都挺苦的。不管是賣藝不賣身的,還是兩者兼具的。”

“是啊。”古詩讚同,“大部分都是窮苦人家的女兒,遇上饑荒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被父母賣進了青樓。”

“她們,總是被放棄的那一個。”

這句話古詩是徹底接不上了,喬天落說得對,她們在那麼多選擇裡,永遠是首先被放棄的那一個。

靈異小說相關閱讀More+

不是哥,我是你妹呀!

笑裡藏笑

穿進遊戲的真相

杏杏想擺爛

驚人的真相

是瑤寶呀

隱秘之戰:無人生還

么丁林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