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裴明煦最後要吃一頓酒莊白人飯,只是他忘了,他們口味相似,他吃的,裴明煦也能吃。

望著對面那個正炫著他的滷雞腿,嚼著他的糖醋小排,還一派優雅儀態的人,顧呈只覺失策。

而後不由加快的吃飯的速度。

無他,這人太牲口了。

一眨眼餐盤裡就少了一個角,吃個飯就像打仗一樣。

不過裴明煦還是有分寸的,吃到八分飽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緩緩擦著嘴角,還和顧呈解釋了一句。

“在演習前,我扮作普通軍人,隨著軍隊訓練了半個月,軍隊裡講究紀律和速度,若是沒在規定時間內進食,就只能餓肚子。”

看著桌上消失了大半的食物,他垂眸掩蓋住眼底的尷尬:“已經練成習慣了,現在暫時改不過來。”

“沒關係。”

聽到這裡,顧呈心裡的那一點點不快頓消,反而對現在這個裴明煦升起淡淡的好奇。

他印象裡的裴明煦,雖然也有過比賽失敗,黯然神傷的時候,但無論何時,他都是光彩奪目的,從未有過灰頭土臉的時刻。

然而,今天裴明煦卻告訴他,他並沒有一開始就去當隱藏在後方,安全聽起來又帥的指揮官,而是成為了一名普通士兵,衝鋒陷陣。

“為什麼想到當普通軍人?”

顧呈嚼完口中的食物,隨口問了一句。

裴明煦單手撐著頭,坐在對面靜靜看著他。

聽到他的問題,只是思考片刻便回道:“或許,是因為你吧。”

顧呈的動作一頓,抬眸朝他看去。

裴明煦與他視線對上,朝他莞爾一笑,繼續說:“嗯……我的出生就註定了我無法完全共情底下的人民。”

“在我看來,帝國所有人都是棋盤上的棋子,每個棋子都有他的作用,我要做的,就是讓他們各司其職,從而讓這個帝國順利流轉。”

“可某一天,我突然發現,我喜歡上了一個人,我不想把他當棋子,甚至我想把所有偏愛都給他。”

“我不想再俯視他,只能看到他的頭頂,我想與他平視,看到他眼裡的風景。”

突然,他遙遙一嘆:“可是,在發現之前,我已經撥亂了棋局,讓其他棋子得以接近他,佔有他,傷害他。”

“我很慌張,甚至有點害怕。”

說到害怕這個詞時,顧呈悄然窺見了裴明煦眼底真實的憂慮。

“……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才能重新握住本屬於我的你,但好在我的前任給了我答案。”

他緩緩道:“雙向奔赴的愛情才能長久,若是一方假裝前進,其實一直在原地踏步,那結局也只會是相行漸遠。”

“所以,我不會重蹈他的覆轍。”他目光沉沉的說:“這次,你可以不動,但我會奔向你。”

裴明煦的眼睛是極好看的,並不是單純的綠,其中帶著點點黑色的暗芒。

在冷著眸子時,瞳仁的綠色便會逐漸黑沉,如同鋒銳的利劍,冰冷刺骨。

然而,當他眸中滿是綿綿情意時,那雙眼又好似水洗過的綠寶石,澄澈通明,充滿生命的活力。

不過,他現在的眼神中雖滿含情意,可那點點黑芒卻蘊含其中。

兩者交融在一起,揉雜著深沉的慾望。

在昨夜面對面交纏著,迷茫之間,他見過這雙眼。

顧呈腦海裡不由回憶起那一幕。

粗重的呼吸自他鼻間噴出,霧氣散去,滿是潮紅的臉上,那雙眼黑沉如墨。

只是稍一對視,更兇猛的進攻便不可阻擋的襲來。

顧呈連忙甩掉腦中這迷亂的畫面,低頭繼續吃飯,不再多言。

裴明煦也沒再開口。

從酒莊離開後,顧呈被他送回了顧盼那。

主要是若沒有顧盼壓著,他說不定會被裴明煦拐到自已家,又或者他家,再胡攪一通。

這一點上,他毫不懷疑裴明煦無師自通的能力。

來到顧家門外,顧呈察覺到家了,轉身就準備下車,但被裴明煦拉住手腕。

他回頭疑惑的望著裴明煦,裴明煦強硬的將他的身體扯回來,貼在他身上:“沒有晚安吻嗎?”

顧呈偏過頭,臉上泛起一層熱意:“還沒到接吻的期限。”

裴明煦有些傻眼,顯然沒想到這個回答。

他忙道:“可我們親都親過了,連更親密的行為也做過了?你不是說認輸了嗎?”

顧呈哽著脖子道:“那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當然是天長地久和一夜情的差別。”

此話一出,裴明煦的力道陡然一鬆,片刻後臉上滿是驚喜之色。

他轉而從後背擁住了顧呈,埋頭在他肩頸間問:“你說的,是認真的?”

顧呈躲開他鼻間的熱氣,重重的嗯了一聲。

得到肯定的答案,裴明煦眼中的笑意更深,但他卻沒有立刻放開顧呈。

“行,沒有晚安吻就沒有,我可以等。”

突然,他雙手在顧呈腰間摩挲了幾下,用磁性低啞的聲音在他耳邊說:“但我今天要抱個夠。”

話音落下,顧呈便感覺襯衫的下襬被撩開,一隻手從縫隙處鑽進去。

手心的淡淡薄繭在他光滑的面板間穿梭,粗礪的摩擦感,讓顧呈的身體猛地一顫。

他急忙用雙手死死按住在他胸前亂摸的手,聲音都顫巍巍的:“你這哪是擁抱,你這是在耍流氓。”

裴明煦的另一隻手迅速抓住顧呈的兩隻手,將他們困在顧呈的大腿上。

微弱的熱氣和濡溼的舔舐在他脖頸間綻放,細密的啄吻覆蓋在原本變淡的位置上,將痕跡變得更深一層。

“就是在耍流氓,你都拿已經毀掉的合約約束我了,就不能讓我也改改擁抱所包含的內容麼?”

他又咬了一下顧呈粉紅的耳垂,聲音委屈極了:“你可太雙標了。”

顧呈難耐的咬著唇,忍受著裴明煦的冒犯,可當聽到裴明煦說他雙標時,還是忍不住罵出聲。

然而,就在這時,他的手指突然一動,顧呈的身體又抖了抖,一聲短促的輕吟在車艙內響起。

兩人的動作都停頓了片刻,但下一秒,顧呈開始劇烈掙扎。

裴明煦眼見顧呈的臉都紅透了,認識到這已經是顧呈能忍受的極限,於是只好無奈的放開他。

任由他迅速下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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