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機房裡,資料進度完成的滴答聲緊促的響起,幽藍的光柱倒映在柳柒的光學眼鏡上,將他那張非人的漂亮臉蛋顯得更加俊美無儔。

柳柒靠坐在人體工學椅上,眼睛飛速的掃過一本本如洪流般,飄蕩在空中的書籍。

“少族長,你該進食了。”

突然,一管淡藍的試劑,被盛放在盤中,被端到柳柒的桌案上。

柳柒聽到後,視線沒有絲毫移動,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放在那吧。”

以往,只要柳柒一聲令下,小八總是一絲不苟的執行柳柒的命令。

然而這次,小八卻沒有聽命離開。

沉默的對峙了好一會兒,他咬了下豐潤的唇瓣,輕聲開口道:“少族長,您還是先喝完再找吧。”

他鼓起勇氣繼續道:“您已經三天沒有休息了,即便您無需按時獲取食物,但必要的能量補充也是需要的。”

“更何況您的身體並不完善,如果形成了能量斷層,您的生長期,可能又要延長了。”

由於柳柒的遺失,他成年時的那次發育關過的極為驚險。

要不是族長仔細看著,他恐怕要吃一番苦頭。

因此,即便柳柒達到了進出械族的規定,他依舊需要定期補充能源。

然而,小八的苦口婆心,落在柳柒的耳中,卻被誤解成了另一種意思。

他手中的動作驀然停下,身體一轉,摘下光學眼鏡丟在終端機上。

柳柒雙眼微眯,一頭銀色長髮因為被粗暴的束成高馬尾,額角還散落著幾縷長至眉間眼角的髮絲。

此時,他的優越五官清晰可見,銀灰瞳孔中罕見的暴戾便更加明顯。

“你是在拿族長壓我嗎?柳白。”

柳八這個名字,一看就不是個正經名字。

所以,在進行身份登記時,小八的正式名字,是柳白。

柳白聽柳柒叫他全名了,雖然自知沒有那個意思,但他卻明白自已這是惹柳柒生氣了。

於是,下一刻他曲著雙膝緩緩跪下,兩腿分開,以腳跟抵著臀部,雙手背在身後,低著頭,將自已的所有致命部位,袒露在柳柒面前。

“請主人懲罰。”

柳柒見此,沒有手軟,腳往地上一蹬,瞬間他就來到柳白麵前。

捏著他的下巴,逼迫他仰起頭,眉間是一派冷淡疏離。

“認清楚你的身份,你是我創造的,雖然我們之間的聯絡,讓我們無法完全分割,但我若是想折磨你,也是做得到的。”

年少時,意外與柳白一起完成了結契儀式,導致他們成為了不可分割的整體。

這種關係,除了在最初因為人生地不熟帶來的親近感外,沒有太多價值。

甚至因為柳柒認識了更多的智械人,在身份地位的加持下得到了更多,體會到了更多新奇的事物,柳白變成了某種尾大不掉的累贅。

只是柳白從來對他都是順從的,聽話的,乖巧的,所以柳柒也就任由他待在自已身邊。

最近新開發的共感功能,讓柳柒突然得了興趣,所以他們之間的交流才有了進步。

然而,柳白不知是恃寵而驕還是其他原因,竟然敢反抗他。

認識到這一點後,柳柒心中因為久無結果的鬱氣一下爆發,全都撒在了柳白身上。

“哼!”柳柒將他的臉甩開,深呼了一口氣,伸手抓起藥劑灌下後,才用餘光看了眼柳白:“起來吧。”

他輕飄飄的吐出一句命令,柳白這次卻過了好幾秒才回應:“是。”

柳白迅速起身,將盤中的狼藉端上,快速消失在陰影裡。

柳柒只是瞥了一下他消失的地方,就收回了視線,繼續掃閱資料。

十天後,藍星的全球戒嚴狀態已經被大多數民眾所接受,然而卻依舊沒有找到雷古。

首都星內,因為不是計劃的主戰場,所以腦蟲們並沒有放太多的兵力在那,很快就被找出了那十幾個感染者,以及被感染者傳染的近百人。

他們大部分都是那場歡迎晚宴中,和雷古相談甚歡的各個首腦家族的人。

其中的內亂三大家全在其中,還有一些想和鱷獸帝國攀關係的,以及暗戳戳想搞事情的,大多都中了招。

輕一點的,無論化療不化療,都沒幾年好活了,重一點的更是直接進了醫院,等待著死訊。

一時間,首都星迎來了大片縞素。

而作為與雷古有過長時間接觸,卻沒有被感染的帝后二人。

也在腦蟲的屬性被查出後,又是慶幸又是覺得搞笑。

與首都星最適配的腦蟲型別是什麼呢?當然是權欲。

於是,腦蟲所呈現給大眾的影響,都是當皇帝。

畢竟這可是象徵著權力巔峰的王座,沒人不想得到。

然而,裴朝曦是個只想當將軍不想當皇帝的主。

娜娜莎更是沒有絲毫想當女帝的意思。

已經給裴朝曦收拾了那麼多年的爛攤子,她最是明白皇帝這個位置,到底有多累,多麻煩。

現在兒子是儲君,丈夫想退休,她是瘋了才想當皇帝。

於是,本以為會因此而互相猜忌仇視的兩人,反而沒有收到絲毫影響。

逃過了一劫。

內部穩住後,裴明煦也安排了人去聯絡鱷獸帝國的線人。

有著雷古這個前車之鑑,裴明煦自知鱷獸帝國的皇室,恐怕已經淪陷了。

所以線人沒有輕舉妄動,只是暗自觀察著皇室成員的一舉一動。

只是,裴明煦這邊不動,鱷獸帝國那邊在瞭解到了繁星的現狀後,腦蟲們的私自集會也開始頻繁起來,商議著該如何應對。

線人也趁機找出了被寄生的成員名單,呈給裴明煦。

裴明煦望著名單,蹙眉思索著對策。

顧呈走到他身後,俯身將下巴靠在他肩頭:“有線索了?”

裴明煦側目朝他笑笑,湊過去親了親顧呈的唇角,說:“你看看。”

說著,他解除了防窺模式,將這份絕密資料展示在顧呈面前。

顧呈的閱讀速度很快,他很快就從這一串人名裡,找出了那個唯一不同的名字。

“雷戮,這個人確定沒有被寄生?”

裴明煦目光停駐在顧呈指尖停留的位置。

他握著顧呈的手,點開了雷戮的資料。

顧呈一目十行,卻越讀越是眉頭緊鎖:“五年前被找回的小王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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