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出去,根本逃不出去!

藍星在戒嚴下,雖然有小部分人不滿於待在家中,等待一輪又一輪的檢測和搜尋,但過往的侵略記憶讓他們對蟲族深惡痛絕。

所以面對出行必須佩戴檢測頭盔的要求,他們也都慢慢接受了。

可這樣一來,諾曼他們就遭殃了。

他們的生存不是沒有消耗的,可他們又不想放過雷古這個身份,所以只能尋找其他軀體寄生,吸食血肉。

在吸食了幾個不配合的人類後,人類那邊也逐漸學乖了,再後來,他們就只能找些流浪的小貓小狗當血食。

可在一次巡查人員尋著資料異常和舉報資訊,抵達他們所在的其中一個安全點時,諾曼嚇得差點厥了過去。

現在,已經是戒嚴第二個月了,而諾曼它們已經走到了窮途末路。

“諾曼,你快想想辦法,我們今天差點被找到了。”

“要是被抓到,不僅計劃要失敗,我們也沒命活著回去。”

短胖的腦蟲是主管財權慾望的,他平時操控人類,總是無往不利的。

現在卻被逼到這種地步,他怎麼能不破防。

諾曼被他吼得心情陰沉一片,心中對這條短胖腦蟲的不滿更多了幾分。

但他知道,除了性慾,現在最有用的就是他了,所以不能翻臉。

想及此,他好聲好氣的勸道:“別急,我們還沒到窮途末路的時候。”

諾曼冷靜的分析道:“我們需要暫時蟄伏起來,等他們放鬆了警惕,我們就有機會逃走了。”

瘦長腦蟲現在還儲存著理智,他嚴肅的問:“我們要怎麼做?”

諾曼說:“我們這個月可能都得不到血食補充,所以,我們必須放棄雷古這具身體。”

寄生也分程度的。

為了不被他人輕易識破,他們一般都是進行顱內寄生,控制寄生的速度,保持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讓被寄生的宿主,自然而然的“消瘦”下去。

在選擇雷古時,他們更是剋制著不去吸食他的生命力,讓雷古能像個正常獸人一樣生活。

只要沒有佩戴腦蟲相關的檢測儀器,根本不可能發現寄生情況。

然而,為了活命,他們現在不得不放棄這具身體。

“怎麼可以,你知道我們為了寄生他花費了多少努力嗎?!而且他可是我們任務中最重要的一環,你讓我們就這樣放棄,不可能!”

聞言,剛心情好一點的諾曼再次沉著臉,他陰惻惻的說:“那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此話一出,無能狂怒的短胖腦蟲瞬間宕機,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

諾曼見此,一種勝利的感覺油然而生。

短胖腦蟲平時可是最不可一世的。

就因為他的天賦好,即便他腦子不好,他也能躋身前列,甚至有種要與他平起平坐的趨勢。

現在好了,相信這次回去之後,腦蟲們也能知道,他們中,到底誰才是明主。

“既然你沒話說了,那就耐心聽我說。”諾曼繼續分析道:“按照裴明煦那邊的進度,他們不可能沒發現雷古的異常。”

“我猜,他們現在應該已經聯絡到了鱷獸帝國那邊,和國王進行接洽,討論雷古的問題了。”

瘦長腦蟲說:“不用擔心國王那邊,他也在我們的控制下。”

諾曼點頭道:“是的,而且這還是我們最好的逃離線會。”

“只要繁星這邊與鱷獸帝國接觸,那他們肯定會想辦法過來接應我們。”

“即便他們不願意,但我們可是帶著女王的任務過來的,即便任務進行到半途失敗了,可裴明煦那我們確實完成了部分寄生。”

“只要他們想獲得一手資訊,相信他們會願意把我們這群任務者接回去的。”

諾曼沒說的事,到時候能活下來的,可就不知道能有幾個了。

畢竟,腦蟲們最是懂得利弊。

留下最有用的就行,沒用的還可能會和他們爭權奪利的,只有死路一條。

然而,這次跟過來的腦蟲,沒那麼有腦子,想不到這麼多。

這也是諾曼刻意挑選過的結果。

“那太好了,我們有救了。”短胖腦蟲在聽到這些話的第一時間,就歡欣鼓舞了起來。

“諾曼,我完全同意你的觀點,我全都聽你的。”

對於他們這種靠著天賦能力吃飯的腦蟲,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的事情了。

所以,現在誰能讓他活,他就會聽誰的。

反駁的蟲,都會被他如同瘋狗一樣的咬回去。

瘦長腦蟲聽完並沒有那麼樂觀,在看到諾曼他們暢想著美好未來時,他卻給眾蟲潑了一盆冷水。

“雷古這個身份確實可以放棄了,可即便我們能維持生命,若是裴明煦那邊不肯放棄呢,他可是沒幾十年好活了,說不定會想拉我們幾個墊背。”

話音落下,短胖腦蟲就怒而開罵:“就你能了,你是他腦蟲的蟲嗎?你就知道他要和我們不死不休?你在這次行動裡又出了幾分力呢?我可記得,你是我們之中,第一個遭到反噬的。”

短胖腦蟲將這個事實袒露出來,瘦長腦蟲瞬間漲紅了身體,不敢再發一言。

失敗不可怕,誰先倒誰尷尬。

作為天賦為性慾的腦蟲,就連某些樹藤帝國的植物,都會受到他的蠱惑,當場發情。

可繁星的這位儲君不知怎麼的,他模仿的越逼真,裴明煦的抗拒就越強。

幻象越是靠近,裴明煦反應就越大。

最後,即便是在大家的幫助下,裴明煦也是第一個掙脫他束縛的人。

在脫離他的掌控後,其他腦蟲受他影響,再被裴明煦血脈裡的某種難以言喻的味道一衝,瞬間齊齊反噬倒地。

要不是他能感受到裴明煦心底的渴望是真實且濃烈的,他都要以為這位是個不近女色的人類了。

不對,這位真的不近女色。

他近男色。

想到這一點,瘦長腦蟲就更心塞了。

他甚至在想,是不是就是因為裴明煦的性向太特別,所以才失敗的。

男同可怕如斯。

*

就在諾曼穩住軍心時,裴明煦和顧呈則在經過治療後,出了院。

醫生們想盡辦法,裴明煦更是在父母的強烈要求下做了一次深度化療後,終於將寄生蟲們的活性降低到了3%。

按照一般情況來看,只要沒有腦蟲驅動,裴明煦的壽命,應該能持續到他一百歲。

“夠了。”

裴明煦握著顧呈的手,對帝后二人微笑道:“剩下的70年,我可以陪著阿呈,也可以幫忙培養弟弟妹妹,至於其他的,我就無能為力了。”

裴朝曦對裴明煦是寄予厚望的。

畢竟這孩子打小就聰明,又有遠見,是個明主的料。

為了培養他,裴朝曦更是不遺餘力。

甚至還干預過他的交友,就是不想裴明煦被帶歪。

可他想過裴明煦被帶壞的千萬種可能,就是沒料到,這個被他寄予厚望的繼承人,竟然只會有區區一百年的生命。

這可以說是一朝回到遠古了,甚至連某些遠古時期的人類壽命都不如。

在今天之前,他心中還在想著,要不要“為了裴明煦好”,逼迫他再做幾次深度化療,徹底殺死蟲卵。

即便會醜一點,身體弱一點,但至少能保證他有將近200年的壽命。

然而,看到對面裴明煦注視顧呈的溫柔眼神,他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也年輕過,知曉一個年輕人,在面對愛人時,有多在意自已的形象。

更何況顧呈本就屬於長得極好的這一類人,能力強,前途廣大。

即便裴明煦有著無邊的權勢地位,但他不相信,在漫長時間的侵蝕下,顧呈能忍受和一個又醜又弱,還有病的人在一起度過整整70年。

那是違揹人性的,而皇家,最相信人性。

娜娜莎皇后與裴朝曦對視一眼,顯然也計較出了這裡面的得失。

“你們這麼想的,就怎麼做吧,我們不干涉。”

娜娜莎道:“不過你們必須回首都星來,在邊境,我們不放心。”

面對這個要求,裴明煦卻拒絕了。

“我敢肯定,害我的腦蟲們現在肯定被困在藍星裡,為了藍星的民眾,也為了我自已,我也必須消滅他們。”

娜娜莎眸中霎時失去了光彩,但片刻後她還是勉強扯出一個笑:“明煦,那你可要好好照顧自已,還有顧呈。”

她轉頭看向顧呈,眼神柔和:“明煦是個堅定的人,認定的人,就不會輕易背叛,顧呈,你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孩子,你的秉性我們再瞭解不過。”

“我相信你們會幸福的。”

“謝謝您的祝福。”顧呈認真的朝娜娜莎微微低頭道謝。

在惶恐於自已得到家長的祝福時,也不由升起一絲難以言說的酸澀。

就好像是年少時的不可得,終究落入他懷中。

一種滿足感油然而生。

“在想什麼呢?”

結束通話通訊後,裴明煦拉著他的手,漫步在裴明煦的莊園裡。

在和顧盼報平安,並以戒嚴為理由,說自已現在不能回去後,顧呈便搬到了裴明煦這裡。

就在他無意識的發呆時,裴明煦出聲打斷了他。

顧呈回過神來,微笑著搖了搖頭。

裴明煦也朝他笑了笑,而後停下腳步,鬆開他的手捧住他的後腦勺,愛憐的在顧呈額頭親了一下。

他滿含歉意的說:“委屈你了。”

“我曾經許諾過和你的未來,但我可能要先走一步。”

“很抱歉,我要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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