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子打算把鬼子的九四式輕型裝甲戰車開走,這種戰車不大,炮塔上就只有一挺毫米重機槍,要不咋叫小豆丁呢?

但這東西跑得可不慢,在中國戰場上橫衝直撞,所向無敵。主要是因為中國人武器太落後了,就是老蔣的遭殃軍也都沒有太多的重火力能壓制它。

戰車在小五子的操控下,一會向前一會向後,一會又轉彎掉頭的。在小五子忙活了一腦袋汗的時候,終於學會了怎麼開走這傢伙了。不過駕駛室有點小,小五子這種大塊頭坐在裡面有點憋屈。

大眼就爬在艙門口往裡看,見小五子學會了就說:“隊長,教教我吧?你得指揮打仗,這活適合我來幹,我長得瘦,在裡面能轉得開。”

小五子一琢磨,也是這個道理,於是就把要領跟他講了一遍,剩下的讓他一邊開一邊琢磨。

大眼是當過賊的,對一些機巧的東西肯定是有天賦的,不一會就學會了,比小五子開得溜。

二牛在開著吉普車,旁邊的孫傳志也是羨慕不已,這個小劉隊長和這個牛連長竟然啥都會?看樣子自已也得學學了。

原野上,一輛輕型裝甲車,一輛汽車在緩緩地向前開著,上面坐著滿滿當當的武器比日本人還精良的一夥偽軍,不過這片區域去年也遭災了,沒什麼人,沒人看到這個奇景。

孫傳志把繳獲的那挺歪把子抱到了汽車上,很喜歡的樣子,看情況他們這夥人也缺武器。

小五子他們在運河左岸,所以二牛就沒往運河這邊派尖兵,只是派出一個人在左側與他們相隔五六百米同向而行。

這時,那個尖兵又吹響了竹哨,車上的人全都第一時間下來了,迅速擺好戰鬥隊形,小五子上了炮塔,將重機槍轉了過去,汽車上的孫傳志也將歪把子順出了視窗。

沒想到遠遠的也傳來另一聲竹哨,然後他們就看見了一支隊伍出現,這隊人馬有二十多人,領頭的騎馬挎著盒子炮,手底下人的武器卻是五花八門,水連珠,漢陽造,土槍洋炮,梭鏢大刀。

這竟是最後一支來匯合的自已人,領隊的離老遠看這邊又是坦克又是汽車的,還都穿著偽軍的衣服,沒敢過來,後來聽見竹哨聲了,這才用竹哨發了個訊號。

打頭的隊長衝車上的孫傳志對暗號,沒想到接話的卻是開車的大塊頭,二牛是知道暗號的,也知道怎麼回答。

對完暗號,那人說:“報告水仙同志,東平游擊隊前來報到。”

二牛笑了,對他說:“我不是水仙,我也是來匯合的戰友,水仙同志在運河右岸呢,你們跟我走吧,這馬上也快到地方了。”

游擊隊隊長也挺年輕,也就二十左右歲的樣子,跟二牛差不多大,姓任,叫任喜子。

他是從東邊過來的,沒有交通工具,黃河下游水道縱橫不太好走。

小五子看他們的衣服武器就知道這是個什麼樣的部隊,這小子還是有兩下子的,這麼艱苦也敢打鬼子,這是一種什麼樣的信念啊?

正好,上次戰鬥繳獲的二十來杆槍便宜他們了,人手一杆還有剩。

任喜子樂壞了,嘴都合不上了,對小五子說:“兄弟,你是哪個部分的,俺覺得跟你投緣,要不打完仗咱們拜把子吧?”

小五子說:“那你得問我義兄。”說完一指二牛。

任喜子說:“俺就知道,咱是一類人,就這麼說定了,大哥,我聽你的,你說咋打就咋打。”後半句是對二牛說的。

二牛說:“你還是聽他的吧,他雖然是我弟弟,也是我領導,我都聽他的呢。”這讓任喜子挺意外。

這回可沒走多遠就聽到了隆隆的炮聲,果然,河口那邊已經打起來了,而且聽著戰況就很激烈。

老陳他們也在往這邊趕來的路上,打掃完戰場後,老呂的隊伍加上他剩八個人了,老陳讓他們找鬼子的軍服挑好的換上,把繳獲來的三挺機關槍兩門炮全給他們裝備上了。

這使老呂的戰鬥力不降反升,然後他們就又打了一仗,這回是一隊鬼子步兵,可能就是派來護衛機槍兵炮兵的,正在往他們這邊集結,人不多,一個分隊,相當於一個步兵班。

老呂正是有火無處發呢,這隊小鬼子就撞槍口上了,他們看老呂這邊也穿著日本軍裝,有機槍有炮的,以為這就是他們要保護的人呢。

萬萬沒想到,高高興興地要和戰友親密交流呢,就被三挺歪把子給突突了,一點防備都沒有。

三挺歪把子各打光了一個彈鬥,十多個鬼子早已經被打得如一塊塊破抹布般千瘡百孔了。整個過程非常快,都沒用上騎兵動手。老呂憋在心裡的一口氣終於是出了。

等他們到了河口的時候,也聽見了激烈的槍炮聲,看樣子,那夥老蔣的人還挺厲害,和鬼子打得有來有往的。

他們卻不知道,正是因為他們消滅了很多來集結的鬼子,才使得日本鬼子兵力不足,沒有形成合圍的態勢,等於是救了那夥人一命。

不過這夥重慶派來的人也真不含糊,炮打的那叫一個準,把日本人的小汽艇給炸趴窩了,也不知道炸沒炸到他們要解救的人質。

日本人的另一輛豆丁坦克也被他們轟斷了履帶,不動了,不過炮塔上的機槍卻沒壞,還在噠噠噠地向村裡怒吼著。

而村子外圍已經有五六十個鬼子兵正在躍躍欲試要攻向這個河口小村莊。

村子裡的炮已經啞火了,看樣子是被外面的火力給壓住了。

而村裡的機槍手卻很有經驗,不時地會換個地方打出一梭子點射。

所以就僵持住了,那夥人也突圍不出去,鬼子也進不了村。

汽艇上的鬼子指揮官怒了,拔出戰刀站在船頭髮出了攻擊命令,那些在村外的鬼子兵不再猶豫,在一挺重機槍兩挺歪把子的火力掩護下衝進了村子。

頓時,村裡槍聲,手榴彈爆炸聲,響成一片。

機會,絕好的機會,老陳也不管了,手一揮,於得水他們五個早已經下了馬,向運河裡靠在他們這邊的已經炸壞了的汽艇潛過去,而老呂他們,早已找了個高處架上了機關槍和迫擊炮。

一旦有人發現了於得水他們,機關槍能第一時間火力支援。

河口村在運河左岸,在小五子這邊,當小五子發現日本人已經攻進村子後,他也帶隊向河口村靠了過來。

河邊那個小豆丁坦克還在向村裡開著火,他們得壓住村裡的火力,使進攻的人員少些傷亡。

當他們看到另一輛小豆丁開了過來,還以為是戰友來幫忙了呢,兩輛車的距離越來越近,已經不足兩百米了,小五子的重機槍響了。

“咚咚咚,咚咚咚!”重機槍的聲音很沉悶,但這並不妨礙這傢伙的殺傷力,兩梭子子彈全都打在炮塔上,炮塔上八毫米厚的防護鋼板被擊穿,裡面的人就不用問了,中槍者必死無疑。

鬼子坦克周圍還是有幾個步兵的,不過都被急於立功的任喜子部下給亂槍射殺了。

小五子是知道日本豆丁坦克駕駛室位置的,於是瞄準了也給了他一梭子。

艙門開啟,露出一個小腦袋,這傢伙居然沒死,但他害怕了,打算爬出來,剛爬一半就被二牛一槍幹掉。

汽艇上,日本指揮官看到了有人要上船,於是他調來了衛兵想要阻止來人。

但衛兵一出來,就被三挺歪把子給攔腰掃了過去,出來的幾個兵一個沒剩。

鬼子軍官一頭扎進船艙裡不出來了,而這時,於得水等人已經上來了,全都是盒子炮開路,殺向船艙。

這時,船艙裡有不太標準的中國話喊出來:“不要開槍,再開槍我就殺掉你們的人,大家同歸於盡。”

這時,從裡面出來了一個穿著棉長袍的男人,手臂被反綁著,胸前綁了一個手榴彈,而手榴彈的拉弦則攥在他身後躲躲藏藏的一個日本軍官手裡。

而他們身後,還有幾個鬼子衛兵在端著盒子炮。鬼子當然也有盒子炮了,他們也知道王八盒子不好使,關鍵時刻還得用德國造的。

那邊村裡還在打成一鍋粥,可這邊的汽艇上卻安靜了下來。八路軍是投鼠忌器,不敢開槍,日本鬼子也不敢開槍,他們沒想到,戰兵都進攻村子去了,他們卻被人圍了,看那堤岸上虎視眈眈的三挺歪把子,他們也不敢動了。

老陳來了,爬上汽艇第一眼就看見了他的老同學,他們已經十多年沒見面了,沒想到再見卻是在這種情況下。

玫瑰也認出了老陳,嘴唇哆嗦著,眼含熱淚。他知道老陳是八路軍,看到他就說明組織上來營救他了,本來他都打算一死了之了,但他知道很多機密大事,重慶那邊就是不救他也會殺掉他的,怕他把機密說出去。

看今天這情況那些人絲毫沒顧忌他的生死,第一輪炮就把汽艇炸壞了。因為救他成本太高,殺他卻比較划算。

日本少佐居然會說中國話,但不太標準。他對老陳說:“我們作個交易,你放我們走,我不殺他。”

老陳說:“我可以放你走,你怎麼保證能兌現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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