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許清心神交瘁,一個沒繃住就感覺要倒黴了。
出來玩的,可不能受傷,讓人照顧是件麻煩事。
還好許清基礎紮實,凌晨五點,劍氣對肉身的壓迫算是過去了。
然而,重頭戲來了。
本來他的劍氣就是一直在沖刷著那道劍氣,一道道劍氣可猛,前仆後繼的。突然,變得沉重起來了,比推磨盤還費勁。
好傢伙,與他之前的症狀一模一樣。
不過,許清暫時是沒時間思考問題了。因為,他困了。
“好像很久沒有這麼困過了,啊無~,是時候好好睡一覺了,嗯?哪來的酒香……”
許清的腦海裡最後閃過了“酒神”二字,隨後不省人事。
鼾聲漸起。
紅日初升,其道大光;日上三竿,長眠不起。
下午。
金秘書正在整理檔案,突然想起來今天好像都沒有看見許清那傢伙來著。
嗯,工作先放一放。反正是浪費紙張的雞毛蒜皮。
很快,許清的門前就來了一個俏麗的身影。
金秘書也懶得敲門,直接推門就進去了。
門一開,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面而來。
醇正,彌久,清冽,深遠,變幻莫測。
夜時夕本是好酒之人,品過的酒不在少數,但是這個味道,竟是聞所未聞。
第一印象倒是有些像李星塵前輩常喝,但仔細感受下李前輩的酒遠遠不如。
金秘書來到床前,許清睡得正酣。酒香就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金秘書開啟手機登入了一個內部軟體,查閱了一番資料,恍然大悟。
“酒神劍氣,醉酒神釀,千載難逢,無上神品。”
夜時夕心動了,飲酒之人的至高追求,天地大美。
不過,金秘書忍住了,一時享樂,麻煩不斷。
看著許清睡得正香的樣子,她就來氣。
非常粗暴地把許清放正,並且用被子狠狠地裹住了身子。
瀟灑離去。
……
夜,月朗星稀。
許清咂吧咂吧嘴,悠悠醒轉。
他只覺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裡,青山綠水之間。
行到水窮處,有個白髮老頭。
“先生,請問這是何處?”
老先生說:“這裡是死神歸隱地?”
許清滿頭問號,什麼鬼?
“哈哈,說笑了,小友可否與老夫共飲一杯。”
“恭敬不如從命。”許清向來是百無禁忌的(臉皮厚)。
具體他記不大清了,思緒飄飄然的。老先生問什麼就答什麼。
談天說地,推杯換盞,好不痛快。
許清很少喝酒,今日一嘗,居然這般好喝。
“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
“相逢便是緣,當浮一大白。”
許清從未有過如此享受,念頭很輕,飄在雲巔。
與天地共鳴,和日月同光。
大美!
……
”老先生能復飲乎?”
“哈哈哈哈,我醉欲眠君且去,明朝有意抱琴來。”
許清醒了,又沒有完全清醒。
眼神迷離,腳步有些許踉蹌。
看了看天色。
“呀,天還沒亮啊。不睡了,出門吹吹風。”
許清大手一揮,大步出門。
“我這是喝醉了嗎,幾個菜啊,可惡~”
藉著月色,許清在一條小路上慢悠悠的走著。
感受不到身體的存在了,只有思維依舊“清醒”。
這條小路的盡頭,時夕與艾莉絲正在談笑,兩把躺椅,一張小桌,些許酒食,好不快活。
“夜姐姐有沒有什麼喜歡的男生?”
“沒有,蠢人太多,影響了我對男人的總體看法。”
“也是,像姐姐這樣的女子將來不知道要怎樣風華絕代的男子才配得上。”
“是嗎,要求也不用那麼高,我覺得那傢伙就不錯。”夜時夕調笑道。
艾莉絲也不惱:“姐姐說笑了,他又不是我的。姐姐要是喜歡就趕緊去搶吧。”
夜時夕見艾莉絲也不羞,沒意思道:“我開門,你好進門是吧,算盤打得太響啦。”
艾莉絲淡然一笑。他要是個花心的就還好,就怕他老實。
“你怎麼就看上這傢伙了,說實話我是很驚訝的。”
“姐姐且看著,時間會吹散迷霧的。”
“好香啊。”艾莉絲驚奇地說道。
夜時夕輕嗅了一下,“嗯,不出意外的話,他來了。”
艾莉絲好奇看去。
遠遠地就看見月光下,一個身影正在耍劍。
劍法飄逸不羈,甚是灑脫。
來人還能是誰?
許某人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