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門派之首——九重門。

男弟子頷首行禮:“啟稟掌門,妖女紅塵已關押在鎮妖塔,弟子們問接下來該怎麼處置?”

“好生招待。”

正是百里舟掌門簡短一句,才讓男弟子疑惑抬頭看了一眼,是掌門無疑,應聲退下。

鎮妖塔裡幽暗而冷悽,正中有個大大的碳黑色調鐵籠,被關鐵籠裡的妖邪不能觸碰它的柱子,否則如同抽在身上的打妖鞭般噬骨錐心。暗無天日的牢籠下乍看有一少女橫躺中間,昨晚她昏沉沉被人帶來這,一睡就是睡到午間。

手指搓動一摳,眼皮子晃了晃,慵懶的星眸終於要醒來,這是哪兒?她輕輕閉了眼,腦子開始回想。昨日,記得…是現出了原形…

她手掌撫撫額頭,慢慢坐起。仔細察看自己有沒有受傷。還好,沒有受到外傷,只是一點點內傷。

也不知主上知不知道自己關在這裡,知道了會不會前來搭救。

“吱呀——”

紅塵循聲看向大門。

卻瞧見一個探頭的少郎小心翼翼瞅了瞅裡邊人,默默吹了口氣,這才進了門。他手裡提著籃子,他走得伐子緩而輕,視線從未從紅塵身上離開過,眼角總有一絲怯弱藏不住。

牢籠外的他,自然蹲下身,將籃子裡東西拿出來,是一道又一道的飯菜,他說:“此處是鎮妖塔,你昨日被他們抓進來,我今天是來給你送飯菜的。”

他,與以往遇見的少年郎很不同。無氿北膽大恣意、百里河傲慢俠義、少卿意氣風發、主上凜若秋霜。他生得眉清目秀,做事卻藏墊膽怯,說話間神情不敢直視陌生人雙目。倒是適合從他嘴裡打聽點九重門預備對自己如何的訊息。

“這裡可是九重門?”

“嗯。”他明顯看了紅塵一眼,但一觸到她的目光時,便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遲遲不敢再抬頭。

自己有那麼可怕嗎?

“你,為何不敢看我?”

他心有餘悸道:“我聽他們說,關進這裡的妖邪,都兇殘無比,妖力高強。這個牢籠也是特意為你們而打造,這個鐵柱你可得小心,碰不得,碰得了如同噬骨錐心般痛,非常妖邪能忍。”

紅塵聞言掃視一圈,嘆氣道:“這個牢籠這麼厲害,那我豈不是出不去了。”

紅塵目光無意落在他身,聽他剛剛那樣講,覺得他很有趣,挑逗了一句:“你覺得,我長得像兇殘無比、妖力高強的模樣嗎?”

他摸了摸後腦勺,吞吞吐吐道:“不,不像,姐姐甜美可人,與那些妖怪很不一樣。”

她不由追問道:“嘴巴很甜。既如此,為何不抬頭看著姐姐。”

被她反問得倒不知怎麼回答,慢慢抬起頭。呆萌與他有幾分相像,眼神中還是壓不住這三分怯弱。

“你叫什麼名字?看你的衣著可不像九重門弟子。”

“我叫花小酒,我不是九重門弟子。掌門好心收留我,我就給他們打打雜。”

乘著他放心警惕,得多問問。紅塵追問道:“花小酒,名字倒蠻好聽。你可知,他們預備對我如何?”

花小酒老實道:“姐姐和這裡的妖怪不一樣,光從送飯就可以看出。所以,姐姐不必擔心。”

紅塵默許應下。花小酒將飯菜從兩兩鐵柱空隙遞進給紅塵,紅塵謹慎接拿,可不能觸碰鐵柱。

花小酒安心道:“那姐姐先好好吃,我先走了,等晚點再給姐姐送晚飯。”

他見紅塵點頭,便收拾籃筐,起身時不忘衝紅塵禮貌淺笑,款款出去。

這份熱食,浮氣輕飄,味香誘人,仙門的心思,真是琢磨不通。

南拾繞過九重門弟子,抓住一個人威逼尋問紅塵下落,瞭解後將其打暈,此刻可不能讓他聲張。

南拾偷得九重門弟子衣著,鎮妖塔門口弟子不識,分別被迷暈。此地偏僻,鮮少有弟子經過,南拾得以進去。

急促的腳步聲令紅塵不得不從熟睡的狀態中醒來,莫不是仙門人要處置自己了?待她坐起身,輕蹙眉頭朝門口瞧去。

紅塵一怔。

南拾!

紅塵眨巴地睜大眼睛,心裡七上八下,心情宛如激盪的湖水一樣不平靜。

最不會出現此地的人,前腳還在府裡舉止端莊優雅,下一秒怎會在幽暗的鎮妖塔裡呢?何況這裡是江湖門派九重門。鬼知道紅塵這一刻窺見了什麼,一動不動,只將眼角餘光都落在那少女身上。

南拾與以往不同,她腳步匆匆有力,可不像是個平常閨閣女子。紅塵或多或少對南拾開始懷疑,甚至想過,她不是南拾。

紅塵抬眸瞧她的目光都變得幾分陌生之感,紅塵壓下心底翻滾的疑慮,還是想試問一下:“南拾?”

南拾到了牢籠前,她沉穩道:“紅塵,我看到你被他們抓了,所以想過來救你出去。”

她還是一樣的口穩語氣,儼然她忘記了她的出現讓紅塵深感困惑,見紅塵遲遲沒反應,她也才意識到,低沉補充道:“我其實是靈族人。”

靈族?那不是早已消匿六界的靈族嗎?

“關於我的故事,日後再與你詳說,我先救你出去吧!”

靈族人,倒是解釋通點。只是昔日躲在她身後被她護下的平凡女子,如今乍看,儼然多了幾分生疏感。紅塵衝牢籠掃了眼,提醒道:“好,不過你要小心,這個牢籠怕是不好破。”

幽暗的鎮妖塔霎時有仙氣跳動,那是少女纖纖十指散發的仙術,她聚精會神將仙術凝聚成一個弧形般射出,勢要破了這牢籠的門。

她擰緊眉目,她心知法術還是不夠強,不得不撒手重新來。

“等等!”

這聲音令二人分外緊張,南拾回身朝那人一擊,他身姿敏捷躲過,邁著迅捷的大步朝她們而來。他們這才看清是無氿北。

紅塵狐疑道:“無氿北?你為何也在此?”

無氿北沒有立刻回答紅塵問題,而是腦回轉底下眉,怕是被人揪到他那點小心思般,換了個漫不經心的神情抬眸,眸光意味不明,張嘴道:“你還欠我一個恩情,在恩情未還完前,我豈能看你出事!”

紅塵被他逗笑,“是是是,我記著呢!”

“你們兩個別耍嘴皮子了,先逃出去再說好嗎?”南拾著急吐言。

聞言,無氿北看向南拾,“我方才是想說,這牢籠是天界所贈,是天界最厲害鍛造師傅萬宣所造,法術對它來說無異於以卵擊石,白費功夫,保不準遭到反噬。”

南拾發問:“那我們豈不是什麼都做不了?”

還不等無氿北說什麼,門口又進來一個人。她與他們不同,她著單手身前,神情淡漠,她的力量不可評估,儼然是令人心生畏懼的女王。

“你們要小心!”紅塵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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