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主上來了。

她想的很多。

主上是因為自己受傷了,才會及時趕到嗎?可若真如此,主上怎麼知道自己受傷了,還能及時出現。

又或許她想多了。過去那個,她受了傷都不曾得到一絲一毫關心的主上,也從來不把心事寫在臉上的人,如今也不過是怕沒有利劍使用,有價值罷了。

容不得她腦補多少想法,站在她身旁的主上稍稍低頭看她。

幽寂般的洞口,那雙冷眸正安安靜靜的看著她。那樣的目光她最熟悉不過,也最讓她心顫。

即使受著傷,她還是能保持昔日犀利眸子與他對視,似是又夾著哀愁藏融眼底。

“防人之心不可無,還沒學會嗎?”主上道。

先前她被關之林的狼群圍攻,又被突如其來的狼傷了右臂。思及此,紅塵暗暗埋下腦袋,試圖避開主上的雙目。她極力抬高音調,掩飾她的脆弱:“是屬下愚笨,辜負主上栽培。”

她雖埋下腦袋,但拘謹感似從前般出現。

從主上角度瞧去,虛弱少女將頭埋下恍如怕被人窺見她的樣子,她一動不動,倔著頭。

她原本以為主上會說“利劍是要強的”之後便離開。

她感知氣氛凝僵,小心翼翼地將頭探出去接著抬眸,發現清冷出塵的主上保持原有姿勢注視自己。她的唇沒有一點點血色,嚥下沫,神色有那麼一瞬間恐慌,於是又忍不住避開與他的雙目交匯,低下頭。

誰知,她感知她的背後有股暖暖真氣在流竄直至脈搏,她無法相信會不會是和她猜的一樣。

她決定將頭抬起,側過頭看身後。

是主上。是那個拒人千里之外的主上;是那個高深莫測的主上;是那個常言利劍是要強的主上;是那個她一直想卻無法親近的主上………

他的雙眸一直注視著真氣療傷。

彷彿那顆消散已久的心願,在這一刻重新在紅塵心中暗流。

紅塵的心跳不規律地加速,與五合堂那次不同,暖暖真氣滾滾,如同夏日地火,再也按耐不下,擾動少女的萬千情愫,只為一人動。

紅塵,喜歡上這麼一個人。

遠角處,君骨雙花含羞並蒂開,花瓣綻放,花靈出,花仙真氣逐漸掃蕩整個山洞,借縫逃出洞口,又粉又白的花仙真氣自轉空中,好像封閉已久的它要向大家呈現它的幽香、美。

洞內的兩人似乎沒留意到這畫面。不過,無氿北與花小酒拼命趕回的路上,因為花仙真氣的奇特,停住了步伐。

花小酒驚歎道:“仙寧山竟然有這麼灼熱奇特的仙氣!這還是我第一次見!”

他轉頭看向無氿北,發現他的神情怎和自己不太一樣,猜測他知道什麼。於是花小酒開口問了問:“無兄,你是不是知道這源於何處?”

無氿北由最初的眉睫輕顫,到最後的眉睫微墜,五官嚴肅,眼眸透露暗暗憂愁。面對花小酒的疑問,他微微失神說:“君骨雙花……開了。”說到最後他的尾音收了起來。

說完這句,他盯著遠處不知在想什麼。

“什麼?”花小酒萬萬沒想到竟能在此遇上讓君骨雙花並蒂開的情人。他試圖再一次看向天空中花靈真氣來的位置,奈何真氣已經逐漸消散直至淡抹。

無氿北:“雙花已成,祝君得所願,惟願長相守!”

失落間,彷彿聽得身旁無氿北呢喃一句,但他又聽不清,只是確定他的喉結動了,他的聲音像藏冰一般低垂。

話說,主上為紅塵療傷已經結束,可是洞口大石頭遲遲不見撤掉。

紅塵望著望著主上一心為她療傷的神態,也不知想了多少日夜才有今番畫面,就當自己痴心一回吧,她就這樣睡了過去。

盤腿而坐的紅塵頭漸漸偏向石壁,在她後背輸真氣的易年少在即將停止真氣傳輸時,紅塵衣著裡飄浮起一顆五彩斑斕石,正是阿婉拜託給他們的琉璃石。

只是這第一次照面的石頭,易年少便知道這顆石頭並不簡單。

它停在易年少眼前,持續轉動著,好像要給他看什麼似的。

仙澤一閃,上方很快出現了幾個畫面,倒不如說是某人的記憶。

那是阿婉與威哥從相識的主僕關係逐漸到相戀的情人關係。

這是它留給她兒子唯一的東西。

易年少表情冷漠,很少見到他頭一次能被外物東西吸引住,他怔住了,適才手上的動作不由自主地緩了下來。

這段記憶越到後面,越來越感知阿婉對威哥的深情……

主僕情深?竟然有這東西。

阿婉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沒有離開威哥。他是山匪如何;他被人誤解又如何;他為了不拖累阿婉寧願被她誤解;他為了她做了很多……易年少看似沒有表情起伏,眼神卻出賣了他。能感知他的身上開始散發著騰騰戾氣讓人畏懼,估計此刻他想毀了這琉璃石的心思都有了。

不過很快,易年少有了下一步動作。

不用想太多,他單手操控睡眠中的紅塵和琉璃石,附體的仙澤彷彿要將她們融合一體。

易年少目光堅定地看著她們,琉璃石裡的記憶湧潮不斷灌輸紅塵腦海深處。

這可都是阿婉與威哥的回憶!

種種畫面意思是,他竟然在強行篡改紅塵的記憶!

琉璃石愈發光亮……

靜夜,洞內一片寂靜,洞外烏雲密佈,彷彿預示即將到來的另一場腥風血雨。

誰知道,沉睡中的紅塵經歷了什麼!易年少目光下藏匿著什麼。

易年少伸出的手腕剎那有被蜜蜂蜇了的感覺,他沒有驚慌,預料到這一步,他不急不慢地收回,攬起白衣袖子。一個黑色條紋烙印他手腕處。

他拉下袖子,眼神瞟過紅塵頭上南拾所贈的簪子,眼神更加堅定了。他站了起來,甚是不在意被他改了記憶的紅塵,直接就離開了。

待他撤去大石頭,他已經不了了而知了。

無氿北他們就這樣守著睡中的紅塵,已經確定她無礙。困惑他們的是,誰救了紅塵?君骨雙花也失了蹤跡……

無氿北長睫毛微微掃下適才君骨雙花生長之地,也可能顧盼一陣子,也可能是一個漫漫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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