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初時,千族爭霸,戰火硝煙、滿街狼犬。所幸,天降六把神匙,定六族、六帝,六界神合。

……

入夜漸微涼,女子還在掙扎著爬起,頭髮凌亂,喘息不已。一股陰寒風吹著女子臉,驚慌失措,只想快點站起。殊不知,黑衣男子已在身後,眼神篤定著她不會跑得掉。女子意識到了身後的人,終究逃不過,但還是氣喘吁吁拼了命的跑。

然,男子一揮手,一股寒風透入那頑強不屈的身影,結束了。她跪地緩緩趴下,最後一刻她的眼睛依舊睜著,她很不甘心。

“很快,我們可以見面了。”

一萬年後。

不知是哪裡的林子沙沙凜響,樹木繁茂,翠竹成陰,鳥兒在林間飛動。一切都來源於一招接著一招劍氣揮舞。

俯瞰足下,只見紅塵手持劍柄運之仙術。

黑色的身影與那閃電般的利劍混在了一起,乾脆利落,點劍而起,持劍而落。漸漸地,劍越轉越快,把地上的落葉捲起。但見紅塵目光凜冽,招招不留餘光回眸。

她持劍翻身迂迴刺出,身子輕盈,術法威人,儼然與女子格格不入。但她一身黑衣,又給人一種訓練多年的殺手之態。

遠遠前方,白衣公子襲風運掌功來,身姿出塵的他眼裡沒有憐香惜玉之態,雙目中唯有任人為敵之感。

他是衝著紅塵前來。

紅塵眼角驚晃。彷彿無意的紅塵,凜冽的神色間卻有從容感。看似兩人即將相對打,紅塵收回力度,拐了個彎,避開了相打的二人。

二人幾乎同時落地。

紅塵收回利劍。

背對背站立的二人,紅塵嘴角控制不住地微微一笑,但稍縱即逝,下意識收回。先回身的是紅塵。

紅塵嘴角略微上揚,又合攏。她不知不覺地緊張起來,緊握劍柄挨後臂,又不知不覺地三步兩步靠近他。

“主上,你…”她拖著尾音,停頓四秒後補充道:“回來了。”音色柔和,她低沉的聲音裡似乎隱隱透著欣喜之味。她的手指摳一下劍柄,攥緊緊的。

他轉過身,強大的氣場不容置喙地壓迫紅塵。

他眉梢直視而後下斂,對上紅塵雙眼。紅塵勉強五官正視他,小腳稍後,靠近他又膽怯他。

主上的雙目如同深不見底的大海,有智慧的明珠閃耀,深邃卻又不失美目。

紅塵淡淡的看了一眼他,只一瞬,便又錯開了眼。

她沒看到的是,他的視線遲遲未從她身上挪開。他站在她身前一米,口吻嚴謹卻說:“剛剛,為何要停手?”

她抬起眸:“因為…主上是紅塵唯一的親人。”她的唇瓣輕張,語調不自覺地放柔,透露邪魅少女聲又在試探邊緣格外小心翼翼徘徊。

他著左手身前:“風雲變幻,人心莫測。親人與道義,兩難時,未必選擇前者。與其空口無憑,倒不如不要輕易下嘴。”

她眼睫微微一顫,好一片刻凝神望向主上。她明明有答案,可聽主上一席話,嘴唇張又攏,欲言又止的話扼在嘴邊。

過了好半晌,“罰站一天。”

聽見他冷冷的語氣,她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站在原地。即使主上離開了她的視線,她的雙目也沒有離開過前邊。

他是她醒來第一個見到的人,她沒有親人,他給她名字。

紅塵。

告訴她,他是她的主上。

她,是他的下屬。

朔鳳鼓舞,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的紅塵獨站立林子中。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動過,估計因為她沒有姑娘家家的嬌氣與活潑開朗。

彼時她想:“我又惹主上不開心了,我到底該怎麼做,主上才能開心…”

他二人住在關之林附近,由主上用法術變幻的一個屋子。紅塵是下屬,她本衝著夜晚在外頭為主上守夜的想法,但主上說過他很少回這間屋子。他讓紅塵不能離開關之林附近,她的任務便是專心提高修為。

隔天,主上考驗紅塵的修煉程度。

關之林,是狼族部分棲息地,亦是狼族學子修煉之地。它們可不是普通的狼,可是修煉了上千萬年的狼妖!

主上要的,是紅塵能戰勝五六隻組成的狼群。

方雲周圍幾米,一頭頭狼怒目圓睜,嗷叫聲響徹林子。很快,紅塵便與幾頭狼廝打在一起。

它們牙齒尖銳不說,關鍵是它們配合地如虎添翼!再加上昨日之事一遍一遍響徹紅塵耳中,鳳目下僅有閃爍不定。她根本不是它們的對手!

紅塵半身跪下單手撐地。

她看著一頭頭惡煞的狼。

該怎麼打?

樹上旁觀的主上出現,將幾頭狼打跑。

從主上的角度看去,單跪的少女顯得精疲力盡!頭髮有被狼扯蓬的跡象,狼剛剛把她拽著跑起,咬破她的右臂袖子,狼齒印又深深地留在她手上!她著黑衣,才倒沒有明顯的血跡!

她雙眼忽而湧上一抹恐懼,臉色蒼白的她忙埋下頭,左手置左腿。手背上的血色玉珠形成一道血痕軌跡,伴隨手指的蜷縮滾落。

主上那雙靜默的眼睛異常凝光,打量了她好一會,終於出了聲。

主上:“世道波瀾詭秘,實力如子。強者執棋子,弱者滿盤輸。利劍,終究是要強的!”

風挑動少女烏黑的髮絲,雙目死死盯住地面,地底下深不見底如同主上的心底,摸不著,也不敢入底。

丑時。

紅塵一遍遍運功療傷,緊接攥著靈藥往傷口抹。她的眉頭時而微蹙,時而重重。她很用力,試圖把自己抹疼,但她始終不喊出聲。她停下抹藥的手,宛如受了委屈般別過頭,五官勉強表情不外露,目光外似堅決地執拗,但那雙鳳眼好像快要沁出淚珠!

今早,主上又不在。

紅塵坐在一棵樹上。

她吹笛子良久,右腿向樹下垂,吹笛子的手微靠左腿,下襬衣袂飄動。明明是少女般年紀,天天身穿黑衣,只因她是主上的下屬,主上不喜歡她身著豔麗。笛子音調緩慢煽情,加之少女面無神情,眼眸時時盯著遠處的林子,若有神傷,確有孤獨陰森之感。

她臉色一變。她等到了她想等之人。

她運用輕功從樹上而下。她活像從戰場上看到光的人,與方才的神色截然不同。嗓音軟軟的她聽著,卻又不顯得黏膩,全然忘記一些規矩,只管展顏。

話說紅塵是展顏,可主上還是掛著一如既往的冰塊臉。

二人冷冷對視。

他著手身前,一襲白衣,眼神似乎說出了各異的言語:“你記住,鋒芒畢露的利劍,不應有瑕疵。你的臉上,不該有多餘的神情。亂世間,謀場局,落子無悔,誰持鋒芒利劍,則持落子手。”

一句句涼薄話流轉間闖入少女耳中,神情瞬而凝僵的紅塵,神色開始變得越來越冷漠,逐漸埋下頭,躬身致歉道: “屬下知錯。”

“是該知錯。將仙法練個五十遍。”

她想要靠近他,幻想過無數次與他說話的方式,卻總是被他冰冷命令的語氣所阻隔,就像是一道無法逾越的生死兩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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