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本毒冊,”易年少道,他遞出毒冊,卻又放手,毒冊順勢落地,有股助風掀開了冊子,映入眼裡的只有那一個又一個製毒方子。

弟子們起初不願相信,可這一番番證據,他們慌了,他們一起重立五毒堂,共患難,長老為何要捨棄他們。

“遠湘!”堂主痛徹心扉嘶喊,他轉過身子,“我要你親口告訴我,是不是…真的。”

堂主一直不敢問這句,因為開了口,便是不信。

真相被揭露的一瞬間他的眼神透著匕首般的寒光,眼角處多了沉寂。

“是我又如何,”他斜身惡狠狠盯著堂主雙目,“我這麼做不過是為了我自己的大好前程,我有何錯。”

堂主死死攥緊拳頭,樊遠湘的話打斷了堂主最後的一絲信任稻草。

當失望匯聚最大時,堂主猛地出手給他一拳,被他反手御住。

周遭人連連後退。

那時快,兩個身影互相糾纏,雙目對視時,不見了昔日真摯兄弟情,成了陌生的眸子。一份決裂氣息籠罩了整個大殿,呼吸逐漸緊湊,出手愈發急促。這場搏打以堂主抓住對方稍瞬間隙一招制敵,將其壓下著地。

“即日起,我堂只有兩位掌事,一位是公孫聶,一位是魏壇。”

這句話,他不單單是說給弟子們聽,也是說給自己聽。

他告誡自己,昔日兄弟,已經回不來了。

“爾等謹遵掌門教誨!”弟子們回應。

夜色漸濃,林子外的夜晚顯得格外靜謐,偶爾有微風吹過。微風不攜帶一絲他意,只有涼意趟過五毒堂,它走時,掃盡堂內涼薄淚水,遺漏了又一個計謀。

夜色照佛,堂後的林子有十幾株參天樹木排列在此,透過層層光澤,幾抹強悍身子徘徊風中,手中攥把刀。而身後有幾雙手迫不及待將落葉覆蓋的土壤挖開,動作很急促,慢慢顯現了白色蓋子。

有五人把風,六人挖地。他們身穿五毒堂弟子衣服,熟稔的動作,想來不是第一次。

他們掀開蓋子,有個梯子,他們順著梯子下去。

這是地下室,靠牆的一邊,弱小的燭火,不足以給予整個亮光。他們越往裡走,只覺背後一寒。只片刻功夫,他們已經拐了彎,大氣不敢喘,漆黑牆頭襯托盡頭愈發詭異。

光線暗淡,一抹屹立背影甚是纏人。

領頭的瞥了一眼,心頭一緊,試探道:“閣下久等。”

他回過身,他們愜意的神情瞬息消失的一乾二淨,變得詫異,變得驚悚,那是堂主公孫聶。他們知道事情不對,有想過逃跑,可是,易年少、紅塵幾人帶領堂內弟子圍住他們。

他們的末路來了,就從他們決定害人那刻起就來了。

昏暗的天空,地牢成了死寂,不僅有瑟瑟聳聳的燭火氣息,還瀰漫著令人窒息的腥味。牢裡的樊遠湘,自食惡果,被人逼喝毒藥,他死前絕望地吼咽,祈盼還有人聽到他的呼救,將他從閻王爺那拉出。

他交代在了牢裡。

一晃天亮了。

樊遠湘的死,他們猜測是幕後黑手所做,為的是不暴露自己。他接下來的還會做什麼,尚未可知。堂主搜尋到樊遠湘製毒的方子,允諾少卿大人會盡快研製出解藥,並且日後會帶領堂內弟子研製更多靈藥,不讓幕後黑手再有機可乘。

往後,他們將五毒堂改名為五合門。

少卿大人押解這十幾位兇手進京,向朝廷結案。他逼他們交出了清香閣姑娘們的解藥,雖清香閣人是被強迫,但也終究成了幫兇害了人,亦被押解進京。

紅塵、易年少二人回丞相府,無氿北說什麼都要跟著他們,他陪他們查案,他們可不能就拿錢打發他,怎麼也得管他有席可睡,有飯可吃,有水可喝。

他們拿他沒轍,就讓他跟著去丞相府。

京城,丞相府。

他們剛回府,就聽說唐希生病一事。

他們聽下人說唐希外出找南拾,感染了風寒,幸得瀟裘去找唐希,否則唐希還不知怎麼回來。南拾聽說唐希病了,也只好先回來。

他們沒有先去歇息,先來看唐希。

唐希比以往憔悴了許多。

曾經她“遠山眉黛長,細柳腰肢嫋。妝罷立春風,一笑千金少。”

現在,榻上的少女,“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她的身子羸弱得過分,行動如弱柳扶風。少女剛放下手帕,又是一陣嬌喘。她的唇色是胭脂都掩蓋不住的蒼白,眉眼氤氳著霧氣,染上了一絲痛苦。

她看到紅塵三人,喜上眉梢,坐起身。

紅塵說:“唐希,你沒事吧。”

唐希搖了搖頭,淡淡道:“無礙。”

她的聲音,感覺她開口都很費力。但少女依舊微微抿嘴,輕笑。

南拾耷拉著臉跨過門檻,加上她也是身子羸弱,更顯病嬌美人身姿。

她注視到紅塵、易年少二人,笑容掛上少女臉龐,透著一股濃濃安心。

“紅塵姑娘,易少俠,你們回來了!”

“南拾姑娘,好久不見。”紅塵笑了。

南拾的目光落在一旁陌生男子身上,聲音低沉道:“這位是?”

紅塵瞥一眼無氿北,“哦,他啊!”紅塵故作思量望一望無氿北,雙眸悠轉一圈。南拾與唐希二人以為那是何許人物,讓紅塵姑娘猶豫不久,故而也瞧去。

無氿北不解,心中咯噔一下,眼中閃爍怒火,“喂,紅塵,你這是什麼意思,本公子可是你良友,隔著燈火都難覓。”

“好。”紅塵揚眉道,“你是我朋友,無氿北。”

“這還差不多!”無氿北抱肘,小嘴嘟囔。

唐希靠著榻,直勾勾盯著紅塵、無氿北。他們這似有似無的拌嘴,竟讓唐希心中陡然生出一份莫名羨慕,唇角噙著淺笑,眉眼下柔和緩緩泛起。

紅塵收起剛剛打趣的心,目光又落回唐希身上,狐疑道:“對了,唐希,我想問,怎麼前陣子才好端端的你就生病了,不應該啊。”

唐希怔一下,半晌沒有回答。

“我來講吧。”南拾道。

唐希神色迷茫,默默應下。

南拾細細道來:“那天,我被一個自稱魔族女子追殺,幸得九重門弟子二人搭救,才得無恙。”

“魔族!”無氿北與紅塵不約而同詫異道。

久久沉默的易年少,也不吝眼睫微微抬起,用若有若無眼神看向南拾。

“近年魔族與人族從未有爭執,魔族人…又為何追殺你?”紅塵發起疑問。

“他們…”南拾心中撲通一下,企圖看向唐希,又縮回眸子,眼角有不可抑制的失落。這一幕,被易年少看透、讀懂。

南拾適才抬眸,淡聲道:“我也不知他們為何這樣做。”

紅塵說:“看來,等哪日我偷摸進了魔族老營,得好好視察視察。”

無氿北漫不經心地開口道:“別想了,魔族人的心思豈是能隨意猜懂。”他嘴角微微上揚,斜睨紅塵,“等你日後,遇上了魔族人,指不定就懂了。”

南拾繼續道:“當時的我害怕極了,想到我與父親的點點滴滴,就很想…去看看我父親。”南拾喉間倏忽堵住,旋即,舒緩情緒,“我拜託兩位仙門弟子送我回去,“小希…擔心我,便偷偷跟來了。不巧,在京城外林子遇見了妖怪,這才耽擱了行程,而後的小希與我碰面,卻不是為何,小希突然暈倒,瀟裘趕來了,便把小希帶了回去。我擔心小希,就先回來了。”

“突然暈倒?可是與妖怪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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