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魔尊發了話:“一念執著,一念相差,萬般皆苦。白魔王身居高位,卻不履魔王之責,夥同怨靈殘害同族,乃是無情無義之舉。即刻,繩之以法!”

他將眾人的注意力從自個兒面孔轉移到白時的臉上。

這地上躺著的可都是血脈相連的族人,白魔王竟然殘害族人,太過分了!簡直是不可饒恕!

白時赤裸裸地冷笑:“老夫當魔王時你還尚未出生,先魔尊完成魔界一統時,老夫可是勞苦功高。你,不能殺了老夫。”

話罷,他勉強笑出聲,其實他自已都沒把握這句話能說服魔尊。

魔尊也不和他廢話,頃刻抬起方才流了血的手掌,施了術法的血液再次凝聚橫出,白時無處可逃被血液牢牢穿心而過,根據他的眼睛睜得賊大可知他未料到魔尊竟然一招便能殺死他。

早知如此,何苦當初。白時“啪”地摔在地,眼睛始終沒合攏……

登位大典後本來有宴席,結果鬧了人命,眾人也便沒了興趣,於是早早散了各界貴賓,做各自的事去了。

這場大典,讓紅塵知道了主上是王權勿君,所以說當初第一次在魔界重逢,主上是特意救下她的!那,“主上,是對我有好感的。”

想到這,紅塵興奮不已。下一刻臉上的春心動盪開始不安,有一股掃興的話隔上心頭:“如果他真的喜歡你,會捨得瞞著你嗎?會捨得讓你做下屬嗎?會捨得看你置於危險當中而無動於衷嗎?”

是紫陌的話。他不希望紅塵和王權勿君在一起。

魔尊寢殿。

在几席那,澹臺染正嘮叨個不停,毫無疑問,他嘮叨的那位是不聽人勸的魔尊。

魔尊低眸擼著袖子,力氣很大,挑動著嘴彎,露出一絲不耐煩地道:“說完了嗎?”

澹臺染自是知道他的秉性,即便他也總是不給自已面子,但魔尊在危險大事面前是不會撇下他的。故他也沒打算和他計較那麼多。

他們旁邊還站著一位男子,腰間配把劍,看樣子是侍衛。

澹臺染雙手撐著大腿,無奈之下他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猛然間,一陣敲門聲即刻襲來。

他們抬頭看去,是紅塵,她手裡端著紗布、創傷藥、水果、茶水。

這麼多人在,紅塵撥出口氣作為讓自已放鬆的激勵。面對主上她現在臉上多的是自信,以前面對主上多是失去自我,擔心主上不高興。

澹臺染自從目睹了魔尊與紅塵在登典時的兩眼相對,那裡面的感覺是騙不了他的。他一臉看戲的神情看向紅塵的同時,斜眼打量魔尊,好似在極力捕捉春心萌發的小鹿。

魔尊目前沒什麼異常,依舊冷著張臉直視紅塵。

澹臺染眉目帶笑跟隨著紅塵的手上動作而轉動眼珠子。他還時不時地偷看魔尊,他是打定了不開口,靜靜看戲。

安好東西后,紅塵訕訕道:“主上,那天我見你手受傷,便帶了些紗布給你方便包紮。順便,我從廚房拿了點水果和倒了壺茶給,給你。”

紅塵木訥了一下。

“主上?”澹臺染感到奇怪,這是個什麼稱呼。他的目光隨著二人神色思慮著:看來他們是有故事。

魔尊快速地掃了一眼東西,抬眸張口便是:“這些東西本尊若想要,隨時都可以有。”

空氣瞬間凝固,紅塵嘴裡結巴著,突然想不到說什麼。她繼續上趕著關心道:“那我幫你倒杯茶吧,你一定口渴了!”話音剛落,她手中開始捧起茶几。

“本尊有手有腳地,為何要你幫本尊倒?”

澹臺染聽了他們的話,嘴裡憋著的笑意藏了藏,眼睛也不知該看哪裡好,似乎偷聽了魔尊的私事。

他意猶未盡地凝視紅塵。彷彿還在期待她的下一句是什麼,她的嘴唇動了又合。

紅塵意識前面說得不對,這種無解的尷尬讓她心裡著急,很快又吐出一句話:“那,那你想吃水果嗎?我幫你削一個。”

站著那位侍衛無故抿嘴咳了一聲,聯絡起了他與澹臺染的共鳴,他扭頭瞥了侍衛一眼,懂的都懂,是他們不能理解的關係,這氣氛就差現場殺一頭牛來緩解尷尬。

紅塵窘得臉一下子紅起來,這和她想的不太一樣!

魔尊的視線就一直沒離開過紅塵身上,紅塵的不自在是個人都察覺出來。他眼底皺皺的,隔著底怒,索性一次性告誡她:“本尊不渴、不餓、傷勢不嚴重,你還有什麼話想說。”

澹臺染也有點看不下去他們的這段話裡有話的繞彎子,他乾脆順著魔尊意思給紅塵施壓道:“是啊,你若是有事,可早點說,晚了很可能說不到了。當然,若你覺得你一個小姑娘緊張不喜歡在這麼多人面前講,我和他也是可以暫時離開的。”

他說得那麼清楚,魔尊也沒有反駁甚至一個眼神這次也沒有遞給澹臺染。

不過這樣一說,紅塵似乎更加啞口無言了。她其實是想問主上是王權勿君,也就是說主上是魔族人,他接下來會有什麼安排,會不會像人界皇帝和天帝般納很多妃子,讓帝位後繼有人。可是這句話她打死也不能在這麼多人面前說,時機不對,時機不對!

她眼神在三人身上打轉,“不---不用了,我先——先回去了。”

她走得也是迅速,對其他的人的神情愣是沒注意到。

澹臺染留意到魔尊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佯裝數落他一番:“你說說你,會不會說話!”他敲了敲桌板帶著範兒:“人家姑娘也是用了心地靠近你,結果呢,你怎麼說的!木頭也總有開竅的一天吧,看你把天聊死了。”

魔尊微微低著眸成一條直線盯著几席,他冰著臉不動視線道:“本尊一向如此,世事如棋,若連這點承受能力都沒有,如何掌握主動權。”

澹臺染被侍衛從後背戳了一下,懂的都懂,王權勿君果然人如其名,勸不了了。他無奈地起身預備離開寢殿,一句話後頭傳來:“你會輕易改變你的復仇計劃嗎?”

一下子氛圍來到高潮,剝奪了澹臺染方才面上慵懶地愜意,掛上數不盡地冷笑。他之所以和王權勿君成為朋友,也是因為王權勿君的身上有著和他一樣昏暗的過去,而這些過去整整琢磨著他們百年、千年、萬年,甚至更遠都可能。

“有仇不報,非君子。”他郎朗大聲告訴魔尊,吸口沉沉氣息,摻雜著那麼滴波水,還故作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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