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劉氏似乎沒想到這個問題,急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劉金豆他們回來,劉氏剛開始也是很高興的。

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算是她在世上唯一的血親。

只是弟弟一家回來後,鳩佔鵲巢一般住到了自己家裡,沒兩天就將家裡的米麵糧油霍霍了個乾淨。

弟媳婦和侄子、侄女都是好吃的,吃飯專撿白麵和肉吃,春嬌給劉氏的生活費5元錢,如今已經快霍霍乾淨了。

房間裡只有兩張床,劉氏的那張,劉金豆父子躺著,春嬌的床,馮氏和女兒佔著。

劉氏則在一旁用凳子支了幾張木板,隨意鋪了個小床湊合了事。

馮氏和女兒佔著春嬌的床,她們又是個不愛乾淨的,吃飯都坐在床上,白色的單子睡了兩天,就有黑黢黢的一大片。

劉氏心裡很難受,但她又是個軟性子,說出來。

“娘,他們不能住在家裡!”

劉氏在院子裡刷碗的功夫,春嬌直接說道。

那一家人好吃好喝完了,刷鍋刷碗的還是劉氏。

如果一家人是個知理懂事的,湊合一兩天,能找到住處,春嬌可以想想辦法找個住處先湊合一兩天。

只是看這家人現在這樣子,根本就是佔便宜沒夠的樣子。

如果縱容他們,春嬌相信要不了多久,這個家就被他們佔了,而她們還得供養著這一大家子。

幫人幫到最後終成仇!

“嬌嬌……那……那我怎麼說,他是你舅舅舅媽……”

劉氏驚慌道。

“你說不出來,我去說!”

春嬌直接說道。

以劉氏的性格,讓她出頭,黃花菜都涼了。

她起身進屋,劉氏慌張著扔下外面的碗筷,手都來不及擦跟在後面。

……

春嬌進屋的時候,看到劉金豆夫妻和他們的孩子圍在煤火爐旁邊,在煤爐子上烤花生吃。

這家人胃口真是挺好的,剛吃過飯,這又烤起了花生,春嬌從回來,就沒看到這家人嘴停過。

那些花生是春嬌先前買的,這個時代沒多少調味料,劉氏喜歡做些小冷盤,那些冷盤除了放些鹽巴和稍稍一點油,什麼都沒有。

油又相對來說貴些,春嬌乾脆乾脆買了一些花生,烤熟之後做成花生碎放到菜裡,作為調味劑,好滿足母女倆油脂的需要。

平時母女倆倒是不怎麼捨得吃,這劉金豆一家倒是不客氣,直接將裝花生的小袋子拿了出來,將袋子裡的花生一下子都捧出來放在煤火爐裡面烤。

焦香的花生烤熟之後,香味瞬間溢滿整個屋子,那一家人搶著吃得不亦樂乎,一個個吃得嘴黑臉花乎乎的。

“哎呀,你們刷完碗了?還是咱們青城這兒的花生長得比較大,我們那兒先前雖然是黑土地,種花生,很容易陷到泥土裡面,長得也不如這邊的大還飽滿,這味道吃得真不賴。”

劉氏母女進來,馮氏邊吃邊說,嘴角的唾沫和花生碎溢位來,在嘴角處形成了白色的道道,看著春嬌一陣噁心。

至於舅舅林劉金豆,什麼話也不說,只顧悶著頭吃。

“舅舅,有些話我想跟您說。”

春嬌直接說道。

“哎呀,春嬌你要說什麼?是不是你妹妹的活有苗頭了,我跟你媽說了,你妹妹長得好,去你們醫院工作正合適,你跟你們領導說道說道,說不定到時候他進醫院進護士,到時候待遇比你好,說不定還能幫助你。”

馮氏的一張嘴逼逼個不停。

春嬌真是有些無語,先前她已經問劉氏了,劉氏說那翠花一直跟著馮氏鄉下住,大字不識一個,去年好像參加過掃盲班,剛能寫自己的名字。

就這樣劉氏還想著女兒能當護士,真是讓人無力吐槽。

“舅舅舅媽,你們這次回來是怎麼打算的?”

春嬌並沒有接馮氏的話。

“什麼打算?怎麼打算?”

劉金豆有些迷惑的說道。

春嬌跟劉金豆相處這小半天時間,大致已經知道,這個就是個不怎麼有腦子的男人,家裡基本都是媳婦馮氏說了算,他只要有吃有喝就什麼都不想操心了。

就這樣的性格,春嬌有些懷疑,劉氏父母怎麼捨得讓自己這樣的兒子出去當貨郎到處亂跑,這跑丟十幾年沒見也很正常。

她猜想劉氏的父母估計也是個腦子不清醒的,遺傳這東西很重要,要不,劉氏姐弟怎麼一樣都是腦子不好用的呢!

對於這種人採用隱晦的方式,根本就不起作用的。

春嬌覺得這事情就得攤開來說。

“就是舅舅,你們這次回來,總要考慮工作和以後住在什麼地方的問題,咱們這麼多人,我想著咱們得商量下才好。”

春嬌直接說道。

“春嬌你是什麼意思?”

馮氏不是個傻的,看出了春嬌的意思,立刻作出防備狀。

“舅舅、舅媽,你們能回來,我跟我娘是很歡迎的,畢竟你們算是我們最親的親人了。但是你們接下來的生活,總要打算打算吧!這馬上就要過年了,你們既然回來,不得趕緊跟街道那邊報備,看到底安排你們到什麼地方工作,住處是怎麼解決的?”

“我們……我們自然是想找個好工作,到時候也能找個好些房子住。”

劉金豆有些些微結巴道。

“舅舅,你識字或者有什麼手藝嗎?”

春嬌儘量耐心道。

“我……我能識什麼字,也就知道一些數字,認識個錢,早些年就是做貨郎賣些東西,也不怎麼賺錢。”

“你如果沒有手藝的話,這好工作自然不好找,我聽說街道那邊說煤場缺人,其實可以先坐著……”

“春嬌,你是什麼意思?這是想讓你舅舅去拉煤呀!你這當外甥女的什麼心思,你親舅舅,你自己都要醫院工作了,讓你舅舅現在進城了去拉煤,要是拉煤,還不如在我們鄉下種田,你說你這不是坑害你舅舅嗎?”

馮氏直接不願意了,咄咄逼人地看著春嬌。

“大姐,你不是說你女兒在醫院工作,還認識什麼軍官嗎?這哪有外甥女自己有關係,讓自己舅舅去拉煤呢!你說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這是嫌棄我們在這裡住了,想攆我們走是不是?”

“弟妹……弟妹,我們不是……不是那個意思……”

馮氏潑勁一上來,劉氏瞬間嚇得哆嗦起來,急忙拉春嬌的衣袖。

“就是那個意思!”

春嬌看馮氏理直氣壯的樣子,氣早就不打一處來,這個女人怎麼會在別人家這麼理直氣壯的?氣怒之下直接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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