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德富有些無語地眼前這氣得顫抖的女人,覺得自己可能預測錯誤了,這女人這種反應和心理素質,應該不是做那種工作的的人,只是怎麼成自己害她了?

簡直無語至極!

“都是你,安春嬌已經要死了,你為什麼還要救她?你如果不救她,直接讓她死了,不就沒這些事情了!她根本就不想活了,是你非要將人救過來,你知道在這裡活著有多難嗎?”

春嬌太氣憤了,直接朝江德富喊起來。

如果沒有穿越到這裡,她還在前世逍遙的過日子,她曾有那麼多錢……她有那麼多錢……

即使沒有愛,可她還有那麼多……那麼多錢……

春嬌在這裡待這幾個月,其實有好幾次反思過那安春嬌溺水的原因。

雖然那姑娘不會水,第一次趕海,但無論怎麼說,她也算是海邊長大的姑娘,對於海應該是瞭解的。

還有她跟著胡嬸去趕海,明明都一塊的,她一人到沒人的地方去做什麼?

會不會是她自己想尋死不想活了?

很有可能,根據她瞭解的情況,安春嬌溺水前,母女倆的日子已經艱難到快要過不下去。

安家一直沒給錢和糧食,安春嬌和劉氏也去要過,結果都是被敷衍了。

劉氏還生病倒下,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那姑娘還是個膽懦弱的,這樣大的打擊在面前,還有胡嬸話裡話外不想她跟胡青峰在一起。

本在一起青梅竹馬有感情的胡青峰如果一直是貧困家庭的小夥子還好說,結果卻端上了公家飯碗,兩人的差距一下子拉開了。

那姑娘定然是覺得生活無望,沒了活下去的勇氣!

是的,春嬌再次肯定那原身安春嬌是自殺!

可是那江德富不用管不就算了,他卻將人救了過來,將自己魂魄弄到這裡,真是造孽啊!

安春嬌,安春嬌不是她自己嗎?

自己救人怎麼了?弄得自己跟救人救出罪了一般?

江德富更是無語。

但隨即反應過來,這女人是不是想自殺,不想活了,這埋怨自己救了她,耽誤她解脫了!

“好好的,有什麼難!你現在不是有工作了嗎?錢不多,也夠你們吃喝了,日子總會一步步好的,年紀輕輕的,別動不動尋死什麼的!有什麼困難,向上面反映,有街道有正府的,只要合理,應該都會幫忙的!何必耍那麼多心眼?”

江德富看面前女人淚流滿面,一副崩潰欲絕的樣子,直覺惹上了麻煩!

他去過戰場,那種慘烈,多少人想活而不能,只是一些生活困難就要死要活,他真是理解不了!

只是他的勸道,對於春嬌來說,似乎就是無關痛癢的風涼話罷了。

“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大話說得利落,事情不發生你身上你自然是無所謂。

沒有吃喝沒有工作,隨意找人有用嗎?就是我這工作還是託人託關係辦成的!至於其他困哪,我們孤兒寡母,東家偷我們菜,西家那個老婆娘罵街也要影射我們,還有無賴砸我們的門,你給做主嗎?你能讓街道管嗎?”

說到這裡,春嬌更是哽咽不止,直接蹲坐在地。

她孃的,真是太難了!

這哽咽不僅僅是這時的委屈,更多的是新到這個時代這麼長時間的無助和難堪。

她知道將一切過多歸咎於眼前這男人,其實有些牽強,只是誰讓自己每次出事都遇到此人呢!

“沒事了,你回去吧!”

半晌,她聽到頭頂那男人嘆了口氣道。

再次抬頭,那人已經騎車走遠。

春嬌看著那走遠的身影,久默不語,半晌抹去臉上的淚水。

……

晚上,春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烙餅”。

“嬌嬌……你說那江團長來,有用嗎?”

劉氏也睡不著,女兒回來時的沉默,讓她有些惶恐。

她性格軟和,並不是長袖善舞的性格,但這幾年的磨鍊,也讓她通了不少人情世故,雖然只是些微的人情世故。

今日那江團長的表現她也看出來了,人家並不熱絡。

不免為女兒的親事頭疼,又開始自怨自艾起來。

“娘,睡吧,沒事的,那人不過是嚇咱們,只要咱們不怕,他覺得沒意思就不做了,等過段時日,我在醫院工作安穩了,我看那邊有沒有員工宿舍,跟醫院申請下,看能不能搬那邊。”

春嬌只能安慰劉氏道。

她曾經是個喜歡內耗之人,前世的她活得壓抑憋屈,吃了很多不該吃的苦。因為不怕吃苦,進而有了那麼多吃不完的苦。

為了改變自己,她看很多書,研究很多自救的方法。

有人說避免內耗,就把遇到所有錯的事情都歸錯於別人,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使天下人負我。

如今她嘗試做了,為何一點都不心安快樂?所得的不過是心虛、惶恐不安。

今日這番籌謀,也就是個煙霧彈,也許暫時起點作用,漸漸就會失去!不!也許根本就沒什麼作用。

更不用妄想那江德富幫助她們。

人家沒有那樣的義務,更何況她這樣明目張膽地算計人家,還被當場拆穿。

根據原書中江德富的性格,他絕對不是那種爛好人的性格,相反是略微油滑、明哲保身型的那種。

原著中江德富對安傑算是包容的,畢竟年輕漂亮,還給他生了很多孩子。

但他的包容幫助也就僅僅惠及了安傑孃家哥哥和姐姐,比如安泰孩子工作的安排,比如安欣兩個女兒的工作安排,再就是自己的孩子,對別人並沒有幫太多。

就是那位所謂對他家幫忙眾多的二大娘家,也就是幫二大娘的孫女燕鳳找了臨時工的工作,若干年後,燕鳳還是回到村裡種地嫁人。

對於自己家恩人,那江德富也只是做了那些,春嬌怎麼會期望這樣的人見義勇為幫她們解困呢?

更何況他臨走的時候那神情……

罷了!罷了!

一切順其自然就行,她不信這光天化日之下,那無賴敢直接衝上門欺辱她們。

如果那樣,她就有理由去告那人。

那卑劣的小人不過是恐嚇她們,想讓她們服軟,任他欺辱。

最壞的不過是敗壞她們的名聲,名聲怕什麼,她又不是這個年代的女人,為了破名聲就忍氣吞聲的,反正她也不打算嫁人。

再壞又能壞到什麼地方,大不了死了,死了能不能穿回去?

但瀕臨死亡的那種無法未知的可怕,還是算了。

走一步說一步吧!

想通了,一切也就那樣了!

遠處,有雞傳來嗚嗚的叫聲,春嬌慢慢合上了眼皮。

……

第二日上班。

春嬌狀似無意地跟李春梅打聽了醫院員工宿舍的問題。

得知房子很緊缺,都是緊著距離遠或者外地來京城的醫護人員安排的。

至於她們這些行政管理部門的人,基本都是招的本地常住人,根本沒有這方面的安排。

春嬌不免失望。

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這一日都是混混濁濁的,好不容易捱到下班,急匆匆地奔回家。

冬日五點下午,回到家天已落黑,街道上的人不多。

春嬌加快腳步,剛到拐角處,就看到劉氏穿著單衣,急匆匆奔出來的身影。

“嬌嬌!嬌嬌!你終於下班了!”

劉氏手裡揚著一個東西,帶著哭腔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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