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說了原因,並抱怨道:

如果她能在水桶裡洗手,說不定家裡就能吃帶油的香飯好幾頓!

女人的公婆和小叔子很快滿臉怒容道:

確實該打,應該狠狠地打!

公公邊惱怒邊大聲叫道:

這敗家蠢娘們,如果她在水缸裡洗手,說不定家裡能吃香飯好幾天。

這家的吵鬧很快吸引來了村子看熱鬧的人!

村裡好事之人問這家人為何打媳婦。

那婆婆說明了原因。

村裡人聽了,也勃然大怒:

這娘們確實自私蠢笨,如果她摸完肉在村子裡的水井裡洗手,那全村就可以吃上香香的飯了!

這個故事當年春嬌聽的時候,剛開始只是以為一個茶餘飯後的笑話。

後來在大學圖書室的一本野史古書中看到過類似的記載。

再後來看過更多的落後貧窮以及認知的巨大差異,開始懷疑那並不是一個笑話,而是一個真實的事件。

就好比今日的事情,如果放在前世,對很多人來說也是一個不可思議,甚至覺得是一個笑話,但它確實是真實發生的。

就好比以前是一些發達地方大城市的女孩,她們很難以想象在一些貧困農村地區,一些女孩子年未成年的時候就可能需要出外打工,賺的錢要全部給父母,她們省吃儉用,為家裡蓋房為兄弟娶媳婦,最後在嫁人前還要弄到一筆鉅款孝敬父母。

她的父母根本不在乎他以後是什麼樣的生活,因為她以後繼續成為他父母那樣的人,一代一又一代的重複著命運。

在貧窮和生存面前,很多時候感情和愛都是很奢侈的。

春嬌前世就是城郊郊貧民,因為貧窮她的母親一輩子生活在內耗的歇斯底里當中。

她把她命運令全部的苦難歸結於沒能嫁給一個好的丈夫。

她沒有文化,早早的結婚孕育了三子一女,丈夫雖然是城市人,但是早早的下了崗。

他不會幹重活,對妻子和孩子只有冷漠,無限的生活在自我的小世界當中。

這樣的家庭自然是雞飛狗跳的:

懦弱無能。盲目生孩子,依賴著孃家的大女兒;從小做太妹跟黃毛攪合在一起、名聲稀爛二女兒;二流子小混混整天不在家的三兒子;冷漠幽靈般在家裡沒有一點存在感的小女兒!

春嬌就是在這樣的家庭中長大的,她就是那個毫不起眼,很容易被家庭遺忘的小女兒。

從小她就在貧窮和雞飛狗跳的環境中長大,她們家更是附近出名的奇葩家庭。

她童年最大的陰影就是:歇斯底里潑辣的母親追趕著父親在大街上撕扯打架,周圍站滿了看熱鬧的人群。

那戲劇般的場景,即使若干年之後,午夜夢迴的時候她也會驚醒。

她討厭這種貧窮,更討厭那種蠻荒野蠻的生活狀態。

前世她經過萬般苦難,幾乎脫了一層皮,才艱難脫離,如今似乎又回到了原點。

春嬌有些茫然的呆愣,懵懵的朝家走去。

“嬌嬌你終於回來了,你看娘給換的東西,還有專門給你換的!”

春嬌剛進門,劉氏就興奮地拿著剛置換的東西炫耀般的朝女兒奔過來。

她掃了一眼那些東西:

兩枚鋼針,還有一張信紙。

特別是那張信紙,被她拿在手中,好像是歷經千般萬難女兒搶來的戰利品一般。

她臉上帶幸福滿足的笑容,猶如灰暗青春中的一點點光亮,雖然微弱,似乎還有點點希冀。

“你不是喜歡鋼針嗎?怎麼換了一張信紙?”

這個年代鋼材是非常稀缺的,對於針來說,由於煤鋼針也是稀缺貨。

劉氏經常做針線活,針對她來說是很重要的。

先前說換東西的時候就一再念叨,想換點兒鋼針用。

她沒想到劉氏竟然捨得換來一張所謂的信紙,前世這東西擦屁股都沒人要,這裡竟然變成了珍貴的東西,還要20元錢舊幣才能換到,真真是有些讓人哭笑不得。

“你不是識字能寫字嗎?我就想著給你換張信紙可以寫字。不然識字那麼多就浪費了!那信封看著也挺好的,但是需要50元的紙幣才能換,咱們家沒有50元的,我只能給你換一張信紙了。”

劉氏有些遺憾的說道。

她一向以這個女兒能識字驕傲,出去說起自己的女兒,就跟驕傲的老母雞一般。

那個時候的劉氏不再是那個怯怯膽小的婦人,彷彿一個趾高氣揚、揚眉吐氣大婆一般。

儘管春嬌知道劉氏視女兒如珍珠,但還是有些驚愕如此艱苦的條件下,她竟然還想著給女兒準備這樣不切實際的東西。

紙張和筆在這個年代也是很稀有的東西,吃不飽穿不暖的情況下,誰還能想那些精神世界的東西呢!

她想起前世的時候,費盡心思考上了市裡面的一類高中的那個早晨,那個歇斯底里的母親謾罵著女兒是個賠錢貨,上學是個浪費錢財的無用事情。

她是倒了八輩子黴,才遇到一個一個拖累她的糟心孩子和老公,

那個本應該承擔起家庭責任的所謂的父親的人,則早早的躲了出去,跟著一幫閒漢們在街口一個角落怯意地下象棋。

“我又不寫字,更不寫信,要拿信紙多浪費,還不如換了鋼針,到時候即使是用不完也可以賣出去換些錢用。”

春嬌嘟囔道。

特殊家庭環境長大的她,為了生存,從小就被馴化成實用主義者,這種生活環境下,他怎麼還會有那些不切實際的思想呢。

“你不想要信紙啊?我還以為你會喜歡呢!那……那現在怎麼辦?”

劉氏臉上一臉失落,似乎做錯了事情一般。

劉氏對待這個女兒先前是萬般的寵愛,總擔心磕著碰著或者受到什麼傷害。

即使自己在外面幫人洗衣服,做辛苦活,這兩年來一直將女兒跟大小姐一般呵護,在家中不肯讓她做一點活,吃一點苦。

她倒下之後,春嬌承擔了家裡的一切。面對突然強硬能幹的女兒,劉氏倒是沒有一點懷疑,仍然全心全意盡力的配合著女兒。

她做的事情,女兒表現一點點滿意,她就會心花怒放。

這是一個太過於知足和充滿愛的女人!

看著劉氏失望的神情,春嬌堅硬的內心深處。有一處似乎在慢慢龜裂,逐漸融化。

“沒事,先放著吧,說不定以後要用,我就想著你不是喜歡鋼針嗎?能多換個可以換著用,既然已經換了就放在家中,說不定以後還能用上。”

沉默片刻,春嬌輕聲說道。

“那好我先放起來放到那個櫃子裡面,抽屜裡有鑰匙,你需要的時候自己開啟用就行。”

劉氏很快又歡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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