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娘把鞋樣子丟在翠花嬸子家了,我去取回來。”

春嬌笑著說道。

“你今天中午回來的挺早,我們還想著你不會回來,我跟娘隨意弄些東西吃吃就算了!你中午想吃什麼?”

江德富並沒有說今天中午會回來,他的工作挺忙,這段時間中午一般都在部隊食堂吃飯,晚上才會回來就餐。

一般中午如果回來,他也會提前讓小周通知她們一聲,今日他竟然回來了,還是提前在下班時間回來。

不過對於他的不聲不響回來,春嬌並沒有意外,他就是這個島上的老大,什麼時候下班還不是他說了算!

“隨意弄些就行,我忘記提前給你說了,今個兒剛好去紅薯地那邊看情況,就簡單下些紅薯麵條吧!我剛掐了些紅薯葉回來。娘在那糊鞋子底,我幫你。”

江德富似乎隨意說道,水龍頭那邊已經放著洗乾淨的紅薯葉。

“好,那不是簡單,擀的還有乾麵條,只下面太清淡,做魚湯麵好了。”

春嬌笑道。

家裡還有鮮魚,昨天已經宰殺過,春嬌在水裡又清洗了一遍。

江德富已經點了火,鍋燒乾後,放入油,油熱,放入魚煎至金黃,倒入一大瓢水,蓋上了鍋蓋。

很快,魚湯四溢。

春嬌開啟鍋蓋,魚湯已經翻滾,春嬌拿出細密的小罩,將魚骨頭直接濾了出來,然後又加入三大瓢水,蓋上了鍋蓋。

海魚本就沒有多少魚刺,就魚骨頭。

撈出的魚骨頭,春嬌並沒有扔掉,而是放到一個破舊盆中,這些也算是不錯的肥料,晚點倒到門口的肥料坑做肥料。

咕嘟嘟!咕嘟嘟!

地鍋的火大,片刻功夫,鍋已經開了。

春嬌開啟鍋,將麵條下到乳白色翻滾的魚湯內。

如今已經十月,對於頌山島來說,除了還沒有下雪,基本進入了半冬季。

為了方便,劉氏和春嬌每次擀手工面,都是多擀一些,放到外面晾乾儲存起來,為的就是方便。

島上這會兒天干冷,也是適宜儲存東西的時節。

春嬌和劉氏已經曬了不少土豆乾。

麵條翻滾的功夫,春嬌已經醃製好蔥花,倒入蔥花,放入洗淨的紅薯葉,翻滾片刻,又滴入一些熟油,魚湯紅薯葉面已經做好了。

江德富有些愣愣地看著香氣、霧氣升騰的灶間,還有春嬌忙碌的身影,心中的那種焦躁逐漸穩定下來。

“徐科好像回來了。”

他淡聲說道。

多疑、敏感的情緒體質,雖然他竭力控制和自我醫治,但他知道,要讓自已真正恢復正常,只有面對,而不是猜疑。

他必須脫離原先那個古怪的自已,直面疑問,生活才能一步步上前……

過去的都過去的,如今的才是真正的生活……

“額,我今天剛好見到他,他說昨天回來了,黑山島那邊的工作已經結束了。”

春嬌將麵條撈到碗中,叫劉氏吃飯。

劉氏卻說她早上吃得晚,這會兒還不餓,想晚點吃。

春嬌也不勉強,只盛了她和江德富的。

劉氏有個特殊的習慣,那就是吃麵條喜歡剩的稠麵條。

就是做好的麵條放一段時間,比如下午或者晚上,就會變得稠稠的聚在一塊。

春嬌不覺得那樣的麵條有什麼好吃,就好比前世她根本不喜歡漿麵條。

她覺得劉氏就是長期養成的習慣罷了。

以前在安家的時候,劉氏說到底就是半個丫鬟的角色,雖然不缺穿和吃,甚至比窮人要高很多個臺階,但說到底就是伺候人的角色。

春嬌聽劉氏說過,她一般都是侍候完大太太王氏吃完飯,才會吃飯。

估計那個時候王氏吃完,湯麵基本也就坨了,後來跟著安泰他們,也不會好很多,養成的胃口罷了。

個人習慣不同,春嬌還是喜歡湯是湯,面是面,特別是魚湯麵,魚湯鮮美,麵條勁道,江德富的愛好倒是跟她差不多。

“對了,有件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吃飯的時候,春嬌跟閒聊一般說起了徐科的事情。

“什麼事?”

“徐科的未婚妻和岳父也來島上了,還在黑山島。”

“什麼?”

江德富倒是沒有注意這件事。

這次來島上的知識分子和研究人員不少,頌山島安排不下,就送到了附近的幾個島嶼。

他先前在會上說可以讓一些頑固不開化高成分研究人員去島上改造的想法,當時也只是試探,並不確定能成功,沒想到竟然被那些人大力支援。

當然,其中也有梁越他們的助力。

這次被下放到島上的人竟然那麼多,害得他說急忙打了電話推辭島上現在接待能力有限,如果要想來更多的人,需要上面多給島上補助。

一說補助,自然沒人再敢應承。

這年頭物資比人的命重要,各個地方都是節衣縮食過日子,自然沒人願意接這個擔子。

因為人太多,江德富雖然知道那些人的來歷,但具體細枝末節自然不清楚的。

比如那個丁春誠父女跟徐科的關係。

“你說他們退了親,那女的也沒有成家?”

江德富聽了春嬌的敘述,倒是饒有興趣,原先對徐科的提防更是降低了不少。

徐科和葛美霞的牽連,江德富自然是清楚,這裡面自然有他的推波助瀾。

他先前確實做了些事情,讓兩人有糾纏,只是那葛美霞似乎“殺傷力”並不是很大,那女人在他們解決了王振彪,特別是她老爹葛松林死了之後,並沒有對徐科太主動,除了一些親人般的關心。

至於徐科,江德富覺得有些太書呆子氣,一個大男人這麼多年沒個女人,身邊還有一個噓寒問暖的,竟然穩定如松,註定是有些毛病的。

不過說別人的時候,他也會想自在,那徐科跟自已一樣,其實是有些傲氣的,很多時候感情的事情不願意湊合。

徐科對那葛美霞不是說沒有感情,只是那種感情有些複雜,同情多些,男女之情太淡,很難向前走一步。

如今這先前的未婚妻到這島上,也許他可以幫他再做些事情。

……

衛生所。

徐科將從葛美霞那裡拿過來的被褥,鋪在宿舍的床上。

新做好的被褥散發著皂角的馨香,奔波了多日的徐科迷迷糊糊地進入夢鄉。

“徐醫生!”

“徐醫生!”

徐科正睡得香,門外突然傳來大聲的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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