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嬌只淡聲說知道了,便讓小張去休息。

如今這情況,特別是看了叢陽家的情況,春嬌對於安家的想法只有敬而遠之。

想想這樣也好,避免了很多牽扯。

這年頭日子都不好過,人人身上都有枷鎖,能自保都不錯了!

……

“我說德富,你今天是抽什麼風?”

江德富剛出來,胡安全就拉他到一邊,悄聲問道。

胡安全早些年打仗的時候跟江德富在一個區戰隊並肩戰鬥過,後來還都在炮校學習過,雖然不算是一個班級區隊,但彼此熟悉,也算結下了不少友誼。

對於江德富,他印象很深,話不多,打仗那就活活不要命,對所謂的形式套路一向不耐煩,不關係自己的事情更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今日思想作風學習會議,他們很多大佬粗都有些懨懨欲睡,畢竟那些所謂搞思想工作的人一個個又長又臭的發言稿,讓人作嘔不說,還讓在坐的人發表意見,說說看法。

他們打仗訓人在行,這種東西能說出個什麼!

就在大傢伙都有些尷尬的時候,江德富竟然積極發言,將那學習精神的地方代表馬屁拍得那叫一個響,胡安全都覺得不好意思,不僅如此,他還大罵知識分子都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甚至還說那些人就是吃得太飽,才那麼多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應該派到那些艱苦勞作的地方,比如他們海島,讓他們種地幹活拉縴,吃些苦就沒那麼多事,就思想端正了。

現場的同僚不少震驚,畢竟先前隊伍上思想出現問題被批評的典型叢明就是其中之一,如今江德富竟然……

不過思想正治部的人倒是臉色滿是欣喜和高興,說江德富的想法很好,那些就是需要下放改造,好好學習,融入群眾當中,還說如果以後島上真需要勞力,他們會大力支援。

“抽什麼風了?我不是積極表現嗎?上面既然讓咱們學習,咱們自然是要唯命是從!”

江德富淡聲說道。

“你確定?”

“有什麼不確定?莫非你不想學習?”

江德富挑挑眉笑著看向胡安全。

“我……我哪會那樣想!兄弟我跟你一樣,都是期望積極進步,咱是誰?咱是進步分子!”

胡安全隨即哈哈大笑道。

……

接下來的幾日,春嬌帶著小張去了青城的幾家大的供銷商店購買東西。

相比較以前還算繁華物資豐富的青城,這次回來,春嬌已經發現商店的東西變少了不少,更重要的是購買東西的人也少了不少。

除了物資缺乏限購外,說到底,很多人手裡沒什麼錢了。

春嬌意外購買到了幹辣椒,雖然不多,但一根紅辣椒裡面的辣椒籽夠種植好多苗了,因為限購,她只賣了三兩幹辣椒。

至於其他的都是雜七雜八的東西,比如一些青菜種子,比如抹臉油,比如洗衣皂……

不到兩天的時間,她住宿的房間堆得地上都快沒有下腳的地方。

好在這個年代隊伍上配備的車都是廂式的,可以拉很多東西,本來這次出來,江德富帶著春嬌出來也有些採購式的。

晚上江德富回來的時候,差點被門口存放的東西絆倒。

“你怎麼回來了?”

忙了一天下午才回來,東西還沒收拾完,春嬌累了,吃了些東西,就上床休息了,想著明天再收拾,沒想到他突然會回來。

“球毛……會兒終於開完了,這不就回來了嗎?媳婦兒,你這戰利品弄的不少!”

江德富開燈後看到屋內的東西忍不住感慨,他喝了不少酒,有些醉意,進門的時候有些莽撞,差點摔倒。

“這不是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很多東西島上沒有,看到了就多買了些。”

春嬌定定看了他一眼說道。

“想買就買,這會開完了,明天我帶你去街上咱們再來個大掃蕩!”

他洗了手臉,又漱了口也準備上床。

晚上一幫人喝了酒,她聞到他身上還有很濃烈的酒味,臉色也有些紅,雖然說話正常,但她知道他還是微微醉意的。

“你跟人喝酒了?”

“嗯,幾個戰友……好……好不容易見了面,老丁也過來了,就多喝了些。”

先前不覺得,這會兒說話有些大舌頭。

他是自制力很強的人,今天喝得有些多,為了避免讓人看出醉意,一直隱忍著,這會兒回到春嬌這邊才放鬆下來。

“你喝多了,多歇會兒吧!”

他湊上來,酒氣燻得春嬌差點喘不過氣,急忙推開他的頭。

“三天沒了……”

他賤兮兮道。

“太冷,跑了一天,你也忙了這麼長時間,說說話吧?”

她推開他的手,扶他躺在枕頭上。

“嗯,說說話……說說話……”

他顯然也有些累了,只是估計酒勁上來了,有些話癆。

“丁大哥也來找你了?”

春嬌想起叢明家裡說的那個“十年”,有些不確定,只是聯想這麼長時間那麼多奇特怪異的事情,當時覺得只是間或奇怪,只是這種種事情都放在一起,這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嗯,他……他丫的日子過得不好,我跟他說……說讓去島上,他還不願意……捨不得城裡生活,想做城裡人!也不想想……不想想,接下來十年,丫的日子更難過,他小子還是……家裡還是富農,到時候鬥他小子……”

江德富斷斷續續說道,眼神有些迷濛。

“你……你怎麼知道接下來還有十年?”

春嬌心跳得極快,她有懷疑,但真正事情到了眼前,就要確定的時候,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誰……誰不知道,十年亂象……十年亂象,這只是開始,嬌嬌……你幸好到島上了,要不然……要不然我綁也綁你過去,不然……不然在外面受罪,我可捨不得!”

他說得含含糊糊。

“你那麼想我去島上?”

“那……那是自然,誰讓你是我媳婦呢?”

“我那個時候還不是!”

“早晚得是……早晚是……你逃不了……”

“江德富!”

“嗯?”

“你出生於哪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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