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紛紛揚揚,停了又下,有的地方踩下去,有膝蓋深。

聽說有漁村的舊房子因為雪太大,塌了,還壓傷了人,隊伍上派人過去幫忙救人修房。

“嫂子,能不能燉魚吃?我真有些饞!”

中午的時候,梁越笑嘻嘻地舔著臉皮請求道。

雪大,隊伍上鍛鍊減少了,加上糧食蔬菜不足,連營那邊派兵士去海邊冰窟刨魚,還真釣了一些,小周他們也去了,送了好幾條到江德富家裡。

因為雪大,梁越已經在家裡住了好幾日了,江德富攆他了好幾次,他充耳不聞,厚臉皮住下來。

“你臉皮倒是厚,住在我家裡不說,還厚臉皮點起菜來!”

梁越的話音剛落,一陣涼涼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江德富披著軍大衣推開門走了進來。

“今天倒是回來得早!外面又下大了?”

春嬌看他頭上身上都是雪,走向前拿著雞毛撣子幫他邊掃雪邊笑問道。

“嗯,又下了!我身上冷,別凍著你,我自己掃。”

江德富看她穿著薄夾襖,臉蛋紅紅的,急忙接過雞毛撣子。

家裡客廳弄了個大爐子,火燒得旺,暖洋洋的。

江德富還找人弄了大鐵皮,做成桶狀,連在爐子的煙管上面,將煤煙散出去。

梁越看那兩人黏糊樣,坐在椅子上翻白眼看向房頂的屋樑。

他以前覺得江德富這人脾氣硬,在外面人五人六的樣子,誰知道在家裡竟然是個媳婦奴,見到媳婦,那小意討好的樣,他都沒眼看。

如果是他的兄弟或者父輩,如果被嘲弄怕媳婦,那覺得都覺得丟人,可這位臉皮那厚得很,還甘之如飴,他現在在這個家真是看得“膩膩”的,也終於明白,劉姨為何整天喜歡待在自己屋子做活,不出來了。

“怎麼了?你的眼不舒服嗎?要不要拉你去衛生所那邊看看?”

江德富掃了身上的雪,白了一眼梁越道。

“沒……沒事!我的眼睛好得很!嫂子,我有些餓了!”

梁越不看江德富,直接衝春嬌諂媚笑道。

他才不會上當呢!

一旦江德富找人送他到衛生所那邊,他想回來蹭飯就不那麼容易了!

衛生所那邊雖然他的房間比隊伍士兵住得要好很多,但怎麼能跟江司令溫馨的家相比呢!

劉姨和小嫂子都是過日子的能手,這房間佈置得乾淨舒適,那睡覺的被子似乎都帶著香味,梁越現在也有些想成家了。

“那好,你江哥今天回來得早,魚在水盆裡,剛好燉魚吃,我也想吃了!”

春嬌笑道,然後去劉氏的房間叫劉氏一起做飯。

劉氏今日在自己房間炕上裁剪鞋樣子,準備再做幾雙棉拖。

清理過的魚切塊,少許油煎焙幾分鐘盛出,先前熬製的羊骨頭和肉湯下鍋,大火煮開後,放入洗淨切好的土豆、蘿蔔,燉煮了二十分鐘,加入煎好的魚,燉了幾分鐘,放入白菜葉、小菠菜,就退了火。

玉米餅子放在煤爐子上已經烤得焦香。

每人盛上一碗,配上餅子,吃上幾口,身體就暖洋洋的!

江德富和梁越更是直接拿小飯盆盛了一小盆,狼吞虎嚥,吃得不怎麼抬頭。

“真是太香了!他釀的!先前在京城XX大飯店的飯,我覺得都沒這麼香。”

梁越吃得滿滿一盆,肚子溜圓,還有些意猶未盡。

“餓了吃什麼都香!”

江德富白他一眼。

前世這些東西,他根本看不到眼裡,可如今覺得也是美味至極。

人啊!真是適應性極強的動物!

江德富不由感嘆。

不過有時又有得,看看面前細嚼慢嚥的妻子,內心似乎無比踏實感。

“這天真是太冷了,灶那不是有個小煤爐子嗎?我晚上放我房間。”

吃過飯,梁越又要求道。

他睡那個房間靠外間,本是個大的放雜物的房間,房子挑高比較高,面積也大,空曠就顯得比較冷些。

“你算了吧!晚上炕多燒一會兒,你坐炕上,當成女人做月子就行,那煤爐子放你房間,睡一夜,不到天亮,你就變硬了!”

梁越剛說完,春嬌正準備說煤爐子放到臥室裡不安全,江德富就直接說道。

“江哥,我就說用煤爐子,你就咒我!”

梁越很委屈。

“我咒你什麼?煤爐子燒一晚上,你知道多少一氧化碳嗎?氣體不排出去,你不是想去見馬科斯是想什麼?”

江德富乜斜一眼梁越說道。

“額,你說的煤氣中毒吧?確實,你不說我忘了,我在家的時候冬天那麼冷,我老爹就不讓煤爐子放到屋子內,就是放,房門和屋門開啟,說是每年都要毒死幾個,你說那煤氣怎麼就那麼厲害?”

那兩人絮絮叨叨說著。

在一側收拾碗筷的春嬌卻愣怔了下,有些怪異地看向江德富。

這年代有一氧化碳的說法嗎?

有!很少人會知道,除非是出洋留學,還得是學習理工科的那種。

西方化學真正形成系統沒有多少年,至於這個國度,清末才象徵性國門開放,引進所謂的化學課,沒上多上時間,就解除了。

接下來的就是混亂的多年,所謂的西方可能也就是一些西式學堂偶爾學習一些,還有就是一些上層認識瞭解一些。

真正學習和了解的沒有多少,即使有所謂的科學家,也都是在國外留學學習歸來的。

江德富怎麼會知道?

原著原劇中,他大字不識幾個,《水滸傳》都會念錯,還有“紈絝”二字對他來說就是疑難字,就那樣,他還是在炮校學習才懂一些知識,算是稍微有些文化的部隊官員。

如今這個江德富春嬌早就覺得跟原劇中太不一樣,他很喜歡乾淨,飯前便後洗手,晚上睡覺前洗腳擦洗,冬天也不例外,內褲襪子也換得勤,就是吃飯,很多時候也很挑剔,至少比同在部隊很多糙漢兵士軍官要挑剔講究很多。

他的性格舉止根本不像是他的出身以及經歷培養出來的人!

他讀書識字,計算統籌能力……

他曾說過他早些年打仗的時候跟過一個高學識的領導,只是那樣的環境,沒有系統學習,影響會那麼大嗎?

一氧化碳?

將煤氣中毒說成一氧化碳中毒,似乎不是這個年代的人!

“你怎麼了?”

江德富抬頭的功夫,看春嬌定定地看著自己,有些疑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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