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彪去了?”

春嬌差點忘記那孫子才是禍源。

“去了!裝得一本正經的樣子,真他娘不是東西!”

雖然他裝得挺平靜,江德富還是注意王振彪進院子的時候手有些抖。

“那……那葛美霞嚴重嗎?”

“脖子勒傷不輕,幸好發現得早,不然人就沒了,這會兒還在衛生所那邊。你剛才哭什麼?害怕了嗎?你放心,我在這,你什麼都不用怕,我別的本事不能保證,護著你們是不成問題的。”

江德富嘆口氣,拉她手坐下。

“我也不是害怕,只是上午的時候看到她,她跟我打招呼,似乎有話說,我沒搭理她,誰知道她竟然就想不開了。江德富,她也許是被逼的吧?”

“我也不是很清楚,王振彪比我上島要早些,我們雖然不對付,但沒注意他男女方面的問題,還是你提醒我們才發現他跟那漁霸的女兒有勾連。”

說實話,江德福並不怎麼關心葛美霞的問題,在戰場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說冷漠也好,說冷血也罷。

如果不是考慮抓王振彪的把柄,他根本不關心王振彪跟那女人的問題。

只是女人心軟,特別是春嬌,經歷過那樣的過往,她還保留善良,至少江德富覺得比自己善良,如果在以前他會覺得那善良多餘,會指正她甚至教育她改變。

只是曾經的生活也讓他明白,如果她真是那麼冷血,跟自己一樣冷血的人,也許他們不會糾纏到現在。

正是她曾經不經意間展現的那些溫暖,讓他留戀心安。

“她不會是老師工作沒有了,才想不開吧?”

春嬌有些疑惑。

“應該不至於,我看王振彪挺稀罕她的,那老師的工作也沒多少錢,王振彪的工資也不少,他這些年不給老婆孩子一分錢,應該花那女人身上不少,她應該不至於因為那一份工作就想不開。”

“你說的也對……”

春嬌喃喃道。

那葛美霞是因為什麼想不開呢?

是因為張桂英來了,她感覺跟王振彪沒有名分沒有盼頭嗎?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應該知道跟王振彪在一起,一開始就應該知道除非張桂英死了,她才有機會上位。

這年頭離婚的人很少,特別是身處高位的人,為了名聲,為了前途,也不會輕易離婚。

江德富之所以離婚,是因為家醜難以啟齒,張桂蘭也覺得愧疚,雙方都同意離婚才離的,就這江德富還隱瞞,一般不輕易說出。

而王振彪的情況,張桂英是不可能提出離婚的,更何況他們還有孩子。

葛美霞這樣到底是為什麼?

春嬌越想越覺得疑惑。

“人救回來沒事了,你就別想那麼多了!王振彪那二屌樣,我是男人都看不上他,哪女人不長眼能主動看上他,要看也是看上我這種,你說是不是?你別把心思都放在別人身上,多放我身上,我這樣的條件,小心那個女人萬一覬覦我……”

他看她神情疑慮,故意轉移話題道。

“你臉皮可真厚!”

春嬌忍不住唾道,知道他應該是故意逗自己開心。

“你先坐著,我給你端飯!”

想起他還沒有吃飯,她起身去廚灶那邊端飯。

……

衛生所。

葛美霞兩眼直直地看著頭頂的白熾燈。

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人影閃了進來。

那人站在病床前半晌,葛美霞似乎無動於衷,眼睛都沒轉動一下。

“你可真夠有膽的,竟然想到上吊!我已經跟你說了,那女人我根本就不喜歡,她來了,我早晚也要將她弄回去,她就是個擺設!老師的工作,你做不做都行,我每月200多的工資,你要多少,我都給你,你有什麼不滿足!”

王振彪氣急敗壞地說道。

如果不是擔心有人聽到,他估計會大喊。

“王振彪,你讓我噁心!”

半晌,葛美霞粗嘎著喉嚨道。

她雖然被人救下來了,因為勒著脖子,原先黃鶯般清亮的聲音變得沙啞粗糲。

很好!這樣很好!

王振彪就是個變態的,他折騰她的時候,總讓她出聲,說她的聲音好聽。

她現在很滿意自己的聲音。

王振彪似乎也被她的聲音嚇了一跳。

“王振彪,你真讓我噁心!”

葛美霞再次說道道,聲音中充滿陰冷和絕望。

“你……你別不識好歹……好吧,我看你是好日子過膩了!老子離了你有大把的人,你真把自己當棵蔥了,你想死就死,我就看你離開我你能過上什麼好日子!”

王振彪臉色衰敗,氣憤地甩手走了出去。

房間內一陣靜寂,半晌,兩行眼淚從葛美霞眼角落下。

……

葛美霞的事情沒過幾天就無聲無息了。

春嬌有些擔心,讓劉氏藉著去林杏花家的功夫打聽下情況。

劉氏回來說葛美霞已經回家了,只是好幾天沒出門。倒是也沒有人難為她,還有村子裡的人送飯到她家門口,剛開始兩天沒出來吃東西,第三天竟然破天荒出來了,還跟人打招呼,突然就跟沒事人一般了。

春嬌聽了跟更加驚異。

葛美霞的情況說實話要放在別的地方,這高成分壞分子竟然要自.殺,特別是自.殺還未遂,是要承擔責任的。

至於罪名的名目多了去了,比如說對上面對你的罪名不滿,以死反抗,不好好改造之類。

她能安然無事,說到底還是島上的漁民相比較淳樸很多,江德富也說了,葛家村都是本家,且葛美霞老爹活著的時候對葛家村還算是很照顧的,那些人雖然看著冷落她,其實私下說不定也會適當幫扶。

王振彪在島上倒是更加活躍起來,他現在就是思想正治代表一般,胡錚的身體聽說不好,除了風溼病,好像又查出了其他病症,在療養醫院一時半會兒也不能主持工作。

這正治部的工作如今都被王振彪抓在手中,整天搞思想工作宣講,還讓人上臺宣講,背誦語錄什麼的,很是火熱。

一眾軍嫂在山坡上打理莊稼的時候遠遠就聽到他在喇叭裡講話的聲音。

“這王主任天天扯著喉嚨喊,也不顯累,有時候大中午都喊,娃娃們睡覺都被吵醒了,真是……”

孫春秀忍不住抱怨道,只是看到張桂英,後面抱怨的話沒有說出口。

“煩死人是不是?俺也覺得煩死人,那嗓子跟破籮樣,比驢叫喚還難聽!”

張桂英在一旁直接說道,眾人頓時大笑。

直到這對夫妻除了形式上的婚姻,基本上也就是怨偶,王振彪現在還在宿舍那邊住。

……

春嬌沒有參與討論,劉氏昨天崴到腳了,原本以為沒事,誰知道這會兒竟然腫了起來。

“娘,我去衛生所那邊給你些藥酒擦擦!”

吃過中午飯,春嬌同劉氏說道。

沿著家屬院一側的小路,她疾步朝衛生所走去。

在接近衛生所後門後處,一個身影影影綽綽在附近徘徊,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多日未見的葛美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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