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嬌和劉氏聽到聲音跑出去,看到江德花正拉著江德富激動得又哭又叫,江德富則一臉尷尬懵逼。

他反應過來想直接推開江德花,看到從裡面出來的春嬌和劉氏,手的動作不由自主地放輕了不少,只是推她離開自己的身體。

“哭什麼哭!這不是見面了嗎?”

他輕聲斥責道,顯示出哥哥的威嚴,雖然那威嚴有些尷尬。

“三哥,三哥,你當了大官出息了!咱爹咱娘在地下死了也安全了!”

江德花對於江德富的微微排斥並未察覺,情緒仍然激動。

什麼地下死了也安全了!

應該是泉下有知也瞑目吧?

江德富想到原身的妹妹大字不識,比較粗俗一些,但沒想到不識字也拽這樣的詞,有些想扶額。

“既然是好事,就別哭哭啼啼的,高興的事情流眼淚一點也不吉利,去洗洗臉,收拾一下,該吃飯了吧?”

他臉色溫柔地看向春嬌,家裡來了個小姑子,如果在前世城市的家庭,一般媳婦都是不喜歡的,春嬌性格雖然某些事上倔強,但心底一向是善良的。

喜歡一個人,什麼都是好的,江德富現在的心情就是這樣,即使這個年代小姑子很多時候比媳婦在孃家有氣勢,在這事上,他還是前世思想。

“額,飯已經好了,都進來吃飯吧!小姑跟你好多年沒見,激動是正常的,德花,你也洗洗,趕緊進來吃飯吧!這都見面了,以後好日子都在後面呢!”

春嬌急忙說道。

“俺……俺剛洗過!”

江德花嘟囔道。

先前她從衛生間出來後,看到劉氏和春嬌在做飯,就要上前幫忙,劉氏建議她先洗洗手,德花臉色有些不好看。

“你去水池那邊把蘿蔔洗幾個吧!”

春嬌急忙打圓場道,她如果去洗蘿蔔,蘿蔔上有泥,多洗幾遍,也相當於把手洗了。

德花倒是聽話,直接歡歡喜喜去洗蘿蔔了。

不過她洗過的蘿蔔,上面還有些許汙點,劉氏拿到後,忍不住嘟囔有些髒,自己又趁德花出去的時候又洗了一遍。

“娘,她性格直,鄉下衛生不像城裡那麼注意,慢慢來就好,如果她要幹活,讓她幹雜活就行。”

春嬌有些頭疼,劉氏是個講究愛乾淨的,德花做活一看就是比較粗糙的,鄉下條件差,自然也不會講究那麼多,她母親早逝,作為姑娘,她肯定是粗糙長大的,重活估計做得多,家裡的細活也細緻不了多少。

這以後生活在一起,這兩人……

剛才德花洗完蘿蔔拿過來,她看了一眼就看出來了,她要做別的,春嬌乾脆就說兩個人能忙過來,她要是閒不住,就將院子裡小菜園的野草拔一下,松下土,德花歡歡喜喜去了。

“你簡單洗一下吧!你三哥是個講究人!”

春嬌乾脆將鍋讓江德富來背。

如果她自己和劉氏說,德花肯定多想,覺得她們嫌棄她,如果江德富來背這鍋,江德花即使 有意見,也不會生氣。

“三哥,你什麼時候也變成城裡的講究人了?”

果然,說江德富講究,江德花雖然嘴裡嘟囔抱怨著,還是乖乖地去水池那邊洗手。

“哪來那麼多廢話!飯前便後要洗手,這是領導人們宣傳的口號,你敢有什麼異議,我看你是有反骨,想上批鬥臺吧?”

江德富斜了江德花一眼,倒是真有長兄的架勢一般。

一聽說要上批鬥臺,江德花縮了下脖子。

“三哥,你胡說,俺……俺們可是窮人,可不是什麼地主老財,地主老財才上批鬥臺!”

春嬌和劉氏進屋端飯的功夫,江德富藉著落日的餘光看向水池旁的江德花。

是個有些傻憨的,傻憨倒也好,沒那麼多事!

他心中嘆口氣。

只是他這想法一會兒就被打破了……

……

飯桌上,德花真叫一個狼吞虎嚥。

“三哥,你們家還能吃白米飯,這……這米飯俺還是沒嫁人的時候,記得二哥從鎮子裡回來弄過一些,吃過,那香甜味俺後來餓的時候做夢都夢醒過好幾次!”

德花邊大口扒拉著米飯邊說話,她說話的時候米飯粒還時不時順著她的嘴噴出來,她坐在江德富對面,米飯粒有好幾次差點噴到他的臉上。

“你吃飯就吃飯,說那麼多話幹嘛!”

江德富有些不耐煩的斥責,臉色有些不好看,春嬌看了有些想笑。

看到春嬌有些憋笑的神情,江德富的臉色倒是瞬間緩和了不少。

“你們吃飯不也說話,剛才你不是跟嫂子也說話了嗎?”

德花有些不滿。

剛開始吃飯的時候,江德富詢問了春嬌家裡糧食或者其他必需品是否夠,最近船隻出海比較勤一些,有什麼必需品,剛好方便採購,還問她是否想去島外看看。

兩人家長裡短、慢聲細語說了不少,結果成了德花抓住他的把柄。

“你……”

江德富有些語滯。

“三哥,村子裡人知道俺來島上找你都羨慕得不行,一個個你不知道巴結得跟什麼似的!哼,那些人,俺記得早些年對咱家愛答不理的,也就二大爺一家對咱們家不錯,這次俺從婆家回來,還是他家出頭!

村子裡人聽說你在島上做大官,都想來島上找你找個好差事,你可不能都找,要找也幫忙二大爺家,其他家不行!”

德花沒兩分鐘就扒拉了一碗,春嬌看她吃完,接過她的碗又去幫她打了一碗。

她自己要去,想想她有些冒冒失失的,春嬌還是自己主動去。

“差事可不是誰想找就能找到的,這要上面同意,你可別隨意答應別人,我們讜做事可不讓搞關係。”

江德富擔心有麻煩,直接給德花“打預防”針。

“嗯,俺知道,俺可不能讓他們害你!聽說早些年咱們那裡有縣太爺被革職什麼的,就是亂幫人安排差事!俺想好了,大不了給二大爺帶些東西回去,俺剛才看俺嫂子她們有些破衣服破鞋子的,都乾淨還新,不要了給他們,稀罕得很!”

德花是個護短的,真要護,還是護自己哥哥一家。

“嗯,你能這樣想不錯,等你回去的時候,隊伍上有些衣服鞋子,雖然淘汰下來的都能穿,你帶給他們家裡女人孩子穿,還有給二大爺帶兩條煙,讓他吸個夠,應該夠還他們情了!”

江德富不耐煩村裡的家長裡短,但也知道有些禮節還是要走的,雖然是原身的老家,但也說不定自己什麼時候用上。

這年代,部隊的衣服那可是很流行的,城市現在都流行穿軍綠色衣服。

至於那個二大爺,男人,送煙就好!

留些人情,這江德花在農村也好過些,自己也算對得起原身這具身體了。

“三哥,你說什麼呢?二大爺已經死十幾年了,你沒當兵前他都死了,他死的時候,你還給他戴孝,你都忘了?”

江德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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