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

竟然是之前漂亮國的天選者!

之前在覆盤錄影的時候見過他,表現很是出色,只是運氣不大好…

“嘖,睡得真死,跟豬一樣…”

“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懶!要是所有人都這麼懶,這個社會就完蛋了!”

“真是不幸唉…”

乘務大媽白的跟厚塗麵粉一樣的臉上佈滿嫌棄,一雙貓瞳眼看看時言,變著法兒的罵,

嘴長在別人身上,時言自然是管不了的。

他未出一言,只是“鐺”一聲,狼末杵在了身前,

時言不想管,可狼末有自己的想法,時言也沒有辦法。

自己家的刀當然要自己寵了。

“真是抱歉,實力低微,有些控制不好這刀…這刀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大媽可要躲好…”

時言好心出言提醒。

看著在時言手中蠢蠢欲動的大刀,一張臉上白了又黑,黑了又白,

大媽後退一步拉開距離,倒是沒有再開口了。

轉身,看著還沒有醒來意思的人,也放棄了叫人的想法,

翻了兩頁手中的書,看不懂,不過賣廢品的老頭應該喜歡,

大媽這樣想著,將書塞入懷中。

沉睡的人猛然睜眼暴起,碩大的體格襯得本來有些壯碩的大媽看起來有些嬌小,

“哦!該死的!你竟然偷佛祖的東西!佛祖不會原諒你的!”

“我要代替佛祖收了你這個妖孽!”

大手一伸,奪過大媽手中的書,狠狠朝大媽腦殼掄去,書在空中獵獵作響,像流星一樣極速划向大媽,

那人叫囂著,

“我要狠狠敲開你的榆木腦袋,讓你跪在地上,給佛祖謝罪!!謝特!”

大媽傻眼了,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慌亂間,她拿起小車上的東西去擋,

書拍在大媽手中的礦泉水瓶子上,瓶子發出不堪重負的痛苦哀鳴,然後扭曲爆裂開來,

水花四濺,落在地上,瞬間變成漆黑,“咕嘟咕嘟”冒著彩色泡泡…

“哎呦,我的老天爺喲…瘋了…都瘋了…”

大媽哭天喊地,捶胸頓足,

“你們就看我一老婆子好欺負…”

大媽語氣一頓,然後臉上,胳膊上長出白毛,眼神危險地眯起,一張臉半哭半笑,

“是不是?”

“呔!果然是造孽,看貧僧收了你!”

二人纏鬥在一起,

地板上,座位下,天花板上,甚至外面的其他車廂,走廊,許多腦袋又悄咪咪冒出來,

一個由於上廁所,姍姍來遲的人拍拍前面的老大爺,聲音壓的很低,

“讓讓,給我空個位置…哎,他們打什麼呢…”

大爺一邊看一邊嗑瓜子,嘴中瓜子皮突突突往外噴,一扭頭,瓜子皮全突突到後面人臉上,

“不知道。”

後者一把擼下瓜子皮,又惱又怒,“你丫的不知道打啥看個屁呀!”

大爺嗑瓜子的動作一頓,斜斜看了看後者,淡定從容,

“沒大沒小…你懂個毛兒啊,看熱鬧,看的就是一個氛圍知不知道…”

語畢,看到二人發的啊差不多了,大爺拍拍後者肩膀,

“小夥砸兒,看好了哈…學著點。”

“咳咳…你們不要打了!別打了!這樣打是打不死人的!”

本來逐漸消停的二人一聽,戰況頓時又焦灼起來。

後者豎起大拇指,“牛逼!”

你大爺還是你大爺。

……

忽然人群中一陣躁動,

一個乘務員模樣,身上威壓更重的人走了過來,

“貓婆,怎麼回事?”

那人雖叫大媽一聲貓婆,可大媽絲毫不敢造次,賠笑,

“乘務長…這人見我老婆子一個人。好欺負,就偷東西,我這才…”

說著,大媽演技爐火純青,眼睛裡擠出兩滴眼淚,

乘務長看了一眼大媽,大媽什麼德行眾人心裡都門清兒,不過她也能撈到好處,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走到布凱森面前,乘務長生硬開口,“你好先生,請配合我們調查。”

“哼,垃圾的栽贓方式…”

布凱森比了箇中指,

隨後拉住乘務長的手,放進自己的口袋中,

乘務長心領神會,一臉嚴肅,“都看什麼看,散了吧。”

沒看到完整的戲,心中稍稍遺憾,不過重頭戲已經過去,眾人也就心滿意足地離去。

有些擁擠的車廂頓時空曠起來,

布凱森將口袋中的一沓鬼幣往乘務長手中塞,大大咧咧,“貧僧第一次坐火車,有些規律不懂…這死老太婆偷佛祖的東西!”

“貧僧可以原諒她,但佛祖不原諒她,我要她給佛祖賠罪,懺悔!”

貓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乘務長,我…”

“懂了。”乘務長重重點頭。將鬼幣收入懷中,

一巴掌打的貓婆人仰馬翻,“廢物東西,看你那德行。什麼東西都敢偷。佛祖的東西是你能動的嗎?”

“還不滾過來給這和尚…咳,長老賠罪!”

“不是…這和尚冤枉我…”

貓婆還想狡辯。

乘務長表情為難,“長老,這…”

“我們會認真追查,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布凱森大手一揮,又是一沓鬼幣,“出家人不打誑語。”

“啊對!出家人不打誑語,你竟敢誣陷長老,真是罪該萬死!”

乘務長手下鬼幣,拖著貓婆扔到布凱森面前,伸腳一踹,

“撲通”一聲,貓婆直直跪在布凱森面前。

“長老如此大度心善,多才多藝,財大氣粗之人…你的良心真是被狗吃了!我真是痛心,”

“有你這樣的同事,我感到羞恥!”

“長老,您想怎麼處理?”

“算了吧,誰讓貧僧心善…不過得罪了佛祖,就為佛祖獻上一身皮草大衣吧。”

貓婆害怕了,“咚咚咚”不停磕頭,爬過去抱著布凱森大腿,痛哭流涕,

“不不不…我有眼不識泰山…我罪該萬死…您就大發慈悲,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我上有老下有小…老母重病在床,小兒嗷嗷待哺啊…”

“既然如此,”布凱森摸摸鬍子,在貓婆一臉希冀的眼神中,對乘務長點點頭,送上一沓鬼幣。

“那就勞煩動手快些,讓她少點痛苦,早日登上極樂世界。”

乘務長收下鬼幣,伸出大拇指,笑眯眯,“長老真是人俊心也善,像長老這樣的好人不多了…放心,我定會讓長老滿意。”

貓婆癱軟在地,嘴裡唸叨著,“不…不,魔鬼,你們是魔鬼…”

貓婆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或者說,價值榨乾了,

乘務長可不會對沒用的東西多麼心慈手軟,

拖著精神崩潰失常的貓婆走出包間,離開前,不忘鞠躬,貼心關門,

“我與長老一見如故,見到長老大徹大悟,學到了許多…有什麼吩咐長老儘管來找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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