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不和狗做同桌
“這，這…”小老頭臉色發白，一滴一滴冷汗落下，看起來可憐極了，
齊川倒是不為所動，這老東西看著可憐，身上揹著的人命倒是一點也不少，
他透過小老頭瘦弱的軀體，看到那腐爛惡臭的靈魂，
他的背後，是數十條冤魂，有小孩的，有老人的，還有嬰兒的，
也有被凌辱怨氣沖天的少女的，也有看起來被俘虜然後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男人的…
一看，就是參加過戰爭，喜歡虐殺敵方的…
這種傢伙，讓他吃屎都是便宜他了，
不過不急，要是一下子整死了，那也讓他撿大便宜了，
這種人，就要留到最後，給他希望，然後讓他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拖入地獄。
有些看著可憐的人，往往才是真正的魔鬼，他們只是沒有機會露出獠牙跟利爪，一旦他們抓住機會得勢，他們只會更加變本加厲，更加殘忍血腥反撲，
而真正該被可憐的人，卻永無天日，不被世人所看到。
齊川移開眼，醜的不堪入目，無論是外表還是靈魂，一腳踹過去，“滾，自己一桌去，我不跟狗做同桌。”
小老頭不知所措，抬眼看了下週圍，所有人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連女教師也彷彿看不到態度惡劣的齊川，
“看個屁，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叼著你的桌子去門口看門去！”
認清現實後，小老頭開始拖課桌，
課桌彷彿生了根，死活不走，就這樣二者在拉扯著，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
齊川拿起一本書就扔向小老頭，“發那麼大聲音幹嘛？打擾別人學習？你不會搬嗎！”
“嘿…嘿！”
“撿起來？”
“啊？”
“我說書。”齊川眉宇間的不耐煩毫不掩飾，看的小老頭膽戰心驚的，
撿起書，恭恭敬敬遞上去，
齊川拿起書，點點頭，小老頭鬆了口氣，
隨後，齊川又砸向小老頭腦袋，懶懶道，“再撿。”
如此反覆幾次後，齊川一個漂亮的三分投，書正中女教師的懷裡，
小老頭，“……”
這讓他怎麼撿？拿命撿嗎…
一直低著頭當背景板的女教師抬起頭，看了眼懷中的書，又看看小老頭，緩緩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
齊川也盯著小老頭，見其沒有動作，面無表情的臉上也出現了陰惻惻的笑容，
被兩道目光注視著，好像兩把刀架在脖子上，小老頭看看女教師，又看看齊川，兩個好像都不好惹的樣子…
“你在猶豫什麼？怎麼，我不配讓你去撿個書？”淡淡的語氣，小老頭聽出了死亡的味道，天皇好像在召喚他。
小老頭兩腿直打哆嗦，艱難走到女教師面前，顫抖著伸出手，
“哦？你要以下犯上嗎？你有幾個頭這麼玩？”女教師那好像吃了兩個小孩一樣的紅唇勾起，眼中透露著殘忍，
手，停在半空中，抖成帕金森，
氣氛好像凝固了，壓抑的喘不過氣，小老頭從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死亡的味道…
關鍵時刻，下課鈴聲響起，
齊川伸個懶腰，“切，沒勁兒…”
便自顧自地出去了，
“給你個機會，磕倆頭，書給你。”舔舔嘴唇，女教師不鹹不淡開口，
齊川已經走了，這書是不是…
小老頭搖搖頭，不對，自己不拿回來萬一他拿自己開刀怎麼辦？
女教師看到小老頭搖頭，一腳踩上小老頭的肩膀，小老頭雙腿一軟，直直跪了下來，“不願意？”
“給你臉了！”
洶湧的殺意襲來，小老頭差點尿了，就著水泥地就磕，“私密馬賽，私密馬賽…”
頭還沒碰到地面，女教師一腳踹開，
小老頭不明所以，呆呆地看著女教師，
“瞅我幹啥？磕啊！”
“嘿！”小老頭四肢著地，爬過來就要磕，
又是還沒碰到地面，就被女教師踹得人仰馬翻，
女教師冷冷地，“磕！”
小老頭也看出來，只要頭碰到地面就算磕到通關了應該，直接頭碰地，擦著地面爬過來，地面上，留下一道血痕，
同學們圍過來，也不去吃飯，跟看猴表演一樣，
女教師摳了摳自己漂亮指甲，欣賞一番，踩著恨天高離去，留下一句，“你們慢慢玩，別忘了吃飯。”
小老頭抬起頭，就被不知道誰的手給按下去，腦袋狠狠磕到地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有一種疼，叫聽著都疼，
他想抬起頭來，卻一抬頭便被按下去，狠狠磕一個，
“嘿！你看他這樣，像不像在拍皮球！”
“還真是，有意思，有意思！”
耳邊好帶著惡意的笑聲，
次數多了，小老頭就放棄了，直接一磕到底，不再嘗試著抬頭，
“喂！”有人踢他的屁股，“你快抬頭啊，我們還要拍皮球！”
“就是就是，不然把你腦袋擰下來拍皮球！”
就這樣，小老頭機械地抬頭，然後被狠狠按下去，再重複這個流程，
不知道過了多久，
“沒意思，該吃飯了，走走走…”
“就是就是，跟個木頭疙瘩一樣，是狗還會叫兩聲呢…”
一眾人紛紛散去，留下小老頭還在原地條件反射地機械磕頭，
緩了好久，才如同死了一般趴下，腦袋頂像是有無數星星在轉圈圈，他的額頭早已血肉模糊，不過只是看著恐怖，都是一些皮外傷，
感覺稍好後，小老頭沒有管扔在地上的書，四肢用力，努力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跑回之前呆了一宿的樹林裡，
樹林裡縱然恐怖，但是比起以捉弄他為樂，還有對他殺意凜凜的同桌跟老師比，簡直不要太可愛，區區折磨，忍一忍就過去了…
他不打算下午去教室了，要真回教室，保不準他們真的逼他去吃屎…
還是在這裡苟一苟，苟到第三天考試就熬出頭了。
鬼樹看到這個晦氣玩意兒又來了，樹幹上的鬼臉哭喪的更真情實感了，光看著，不能吃，真憋屈。
第三天，小老頭飢腸轆轆，消瘦了許多，
同時，他也收到了國家傳來的提示，心中有些犯難，同學們都不在，需要依靠那個態度惡劣，很不好惹的同桌的幫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