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我都這麼放低姿態了,你還不滿意?別逼我求你哈…”

時言腦瓜子嗡嗡的,感覺四周都是齊川,一群齊川對著他念緊箍咒,

“閉嘴,安靜!”

齊川撇撇嘴,戲精地摸摸眼角,“行吧,誰叫被偏愛的有恃無恐呢,終究是我錯付了…”

“你以為你拒絕的是誰的愛!嗯?是一個天神的愛!”

時言很想把齊川嘴給堵上,或者找個地縫鑽進去,

連帶路的少女都頻頻回頭,用怪異的眼神看著齊川,偏偏齊川還毫不在乎,越演越上勁兒,

“臣退了,這一退…唔唔……”

時言拿一蘋果塞住齊川的嘴,

齊川咬了口蘋果,義正言辭,“你怎麼能這麼做呢?多不尊重死者!”

說完,又咬了一口,

死者白紗少女,“……”

我也是你們play的一環?

……

少女停了下來,面前是高高的磚牆,牆上打破了一個半人高的洞,

洞的外面,是一條蜿蜒曲折的小路,蔓延到遠處,消失在叢林中,

時言這才想起,這學校荒郊野嶺的,哪裡來的什麼網咖。

齊川倒是很滿意,伸出腳,將給洞口做了個延伸擴大,

一腳踏出,深呼吸,“哦豁!我出來啦!”

時言卻心中更加警惕,齊川千方百計讓他出來,莫不是他在學校裡顧忌著什麼,非要出來才能大顯身手吧,

話說,他從未見齊川在學校裡動手過。

“愣著幹啥,出來!帶你去見世面!”齊川伸手去拽時言,

時言退後兩步躲開,狼末橫在身前,一臉冷漠,“我不記得我有答應與你出去。”

“哈?”齊川撓撓頭,仔細回想還真是這麼一回事兒,可臨門一腳了都,

“別鬧,”齊川直接伸手越過狼末去拉時言,時言毫不客氣,一刀乾淨利落,

“吧嗒,”

斷臂落下,化作一群人眼蝴蝶,它們飛上來,也不攻擊,只是緊緊扒在狼末上,

眨眼間,齊川的斷臂又長了出來,再次伸手去拉,

時言眉頭輕皺,面露凝重,這種能力,也太難纏了,

他後撤,如果沒有猜錯,齊川的能力應該在學校受到限制,不至於那麼變態,

可…這次猜錯了,

齊川就這麼直直又進來,

時言轉身,在沒有找到剋制方法之前,還是不與之交手為好,

一陣吸力傳來,狼末上的一群蝴蝶煽動翅膀,竟與時言拉扯的旗鼓相當,

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齊川過來,推搡著時言,“走走走,臨門一腳了你給我跑?跑哪去?”

“事兒給我辦漂亮了你想去哪去哪,上房揭瓦都沒人攔你。”

少女眼觀鼻,鼻觀心,身子不著痕跡地往一旁後撤,生怕殃及魚池,

“……我自己會走。”時言抖抖狼末上的蝴蝶,抖不掉,一股火焰衝起,

蝴蝶受驚四下亂飛逃跑,

齊川懶懶瞥了一眼火焰,“火不錯,不過還差點氣候,走吧走吧。”

時言心中想的卻是,自己出了學校,還算在規則怪談的副本中嗎…

一腳踏出,時言感受到了與學校完全不同的氛圍,張揚,肆意,蓬勃又帶著絲絲詭異的生命力…

時言回頭看了眼學校,

“呦,看不出來嘛新同桌,你還挺喜歡學習的,依依不捨嗎?安啦,我們會回來的!”

“現在,我們的目標是——網咖!”齊川將時言頭扭正,眼底的興奮是怎麼也掩蓋不住,

齊川將手中的蘋果核輕輕顛了兩下,隨後向後一甩,大步朝前走去,也不怕時言返回,“走啦走啦!”

“呃啊!”

後面少女一聲驚呼,便不再有聲響,

時言微微偏頭,余光中,哪裡還有什麼出來的洞口…

在時言沒看到的地方,白紗少女跌在地上,一動不動,長長的青絲垂下,

忽地,少女抬起頭,瞪大雙眼,臉凹凸不平,此起彼伏,似乎有無數蠕蟲在麵皮底下湧動,

終於,一道細微的的裂痕出現,一隻不似人類的眼睛張開,打量著這個世界,

而這個開頭,就像導火索,數不清的眼睛從臉上睜開,緊接著,順著脖子開始蔓延,

少女纖細的脖頸上,細白的胳膊上,露出密密麻麻的眼睛,它們一起扎眼,一起轉動…

少女張大嘴巴,拼命想開口,卻發不出一絲聲響,

她把手伸進嘴裡,拼命摳動著,嘴唇向兩邊裂開,

“哇啦——”

少女吐出一灘穢物,穢物中,幾隻眼球在蹦躂著,還有從剛破眼球中鑽出來的溼漉漉的蝴蝶…

看到這個,少女齜牙裂目,眼角都向後裂開,長長的指甲用力掐地上的眼珠,瘋了一樣開始拔自己身上的眼球,

眼球帶著一串的植物根系一樣的紅色血絲被拔出來,

少女愈發瘋狂,手,腳,臉……

通通不放過!

最後,少女倒在一堆眼球之中,仰望著天空,

天空灰濛濛的,卻格外平靜,

她已經數不清,多少個日夜是這片天空在陪她,治癒她……

無數蝴蝶從少女的皮囊之中飛出,盤旋兩圈後四下飛散,消失在黑暗之中。

一隻不起眼的果核,顫巍巍滾動兩下,鑽出一隻蝴蝶,它抖動抖動身子,尋了個方向,悠悠飛去…

整棟C樓若隱若現,最後閃爍兩下,徹底不見,

消失的C樓,成了真正消失的C樓…

……

時言似有所感,回頭,寂靜無聲,

“別看了,過來。”齊川招招手,

他的面前,一個棕色小門,

“咚,咚,咚,”

時言敲三下,

很快,門裡傳來了四聲敲門聲,

沉悶的聲音從裡面響起,“早上好,瑪卡巴卡。”

齊川叼著一根不知名的草,靠在門邊的石頭上,熟練道,“晚上好,馬拉個靶子。”

過了一會兒,聲音再次響起,“嘿,你丫瞅啥?”

“是我,你爹。”這句話齊川說的可真情實意多了。

隨後打個哈欠,“沸羊羊你真粗魯。”

“喜羊羊你真~文~明~”門後的聲音回答。

時言看到齊川頭上的青筋暴跳,

“屎殼郎戴面具——”

“答案是臭不要臉。”齊川面無表情回答。

“咔噠,”

門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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