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小同學,要不要一起來做著有意思的事情?”

悅耳動聽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語氣涼涼的,

……

氣氛沉悶,一股肅殺之氣在空中瀰漫,每個人都面容嚴肅,神情緊張,

隨後一高聲打破沉寂,“我先,我是東風!”

一人打出一張牌,

如同引發連鎖反應,緊跟著一串單調的叫喊聲,“三條!”“二筒!”“碰!”

時言打出牌,衝著面前興致沖沖,頭髮把臉遮個嚴嚴實實的女鬼開口,“這就是你說的做有意思的事情?”

“小子,你不要不識好歹,要不是另一個人前兩天被當做湖裡垃圾給打撈走了還輪不到你,哎碰碰碰!”

“碰什麼碰,碰你個頭啊!看牌了沒有!”另一個臉泡的像是被胖揍過的女人拿著沙包大的拳頭打向長髮女人,

女人的腦袋360度轉了兩個圈,訕笑道,“這不得先把握住機會嘛,碰不碰再說,機會得先拿在手裡。”

扶好腦袋,長髮女明顯收斂了許多,不過偶爾還是會小小地興奮一下,反應過來後會下意識捂住嘴,也不知道會不會吃到頭髮,食堂裡的頭髮是不是她生產的。

一局麻將很快打完,時言表情為難,

“那個…各位姐姐們,我該回宿舍了。

總不能讓他在這裡打一晚上麻將吧,雖說這個選擇好像不錯,

可萬一她們打半截餓了想吃夜宵呢?或者她們打完快樂後,然後直接把自己當早點嚼吧嚼吧吃了,自己找誰說理去,

這裡又是人家的主場,湖底,別的主角一怒,毀天滅地,自己一怒,火苗都搓不出來,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有時候真的挺無助的…

本以為拿的是爽文劇本,結果現實狠狠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並豎起了中指,小子,想屁吃呢,好好享受生活的毒打吧。

“這才哪到哪啊,再來一把,”長髮女嚷嚷著,

臉泡的發腫的女人笑笑,臉上擠出豆大的白色蠕蟲,“想走?可以啊,你倒是自己走啊。”

時言看著洞外黑如墨汁的湖水,陷入了沉默,

誰能告訴他是哪個大聰明想出來的在湖底挖個洞然後打麻將的,簡直是現成的牢籠,

他被抓進來的時候,還看到黑色的湖水下面,是層層雪白的骸骨,佈滿黑色的水草般的紋路,這畫面的震撼感,

當時時言就愣腦子宕機了,用言語無法描述的場景,如果有地獄,大抵是那個樣子了吧,

當時不等自己反應,這女鬼就把自己往水底下拖,

自己只感覺到一股難以抗拒的巨大吸力從腳底下傳來,

被拖下水前,自己還看到憤怒的鬼樹,沒錯,那樹林的身上,長著人一樣的臉龐,上面盡是慢人一步的憤怒懊惱,

自己還真是個香餑餑啊…

思索間,又一局結束了,

時言拿著疑似骨頭打磨成,然後用指甲扣出牌面的麻將如坐針氈,

在這裡,時言並沒有發現規則,看來,規則無處不在,但是文字提示並不是無處不在,

而這樣的地方還不知道有多少,怪不得夜晚宿舍才是比較安全的地方。

“爽!再來!!”長髮女一拍桌子,興奮地手舞足蹈,桌子底下,一腳穩穩的踹時言身上,頭髮四下散開,隱隱約約能看到長髮下那張腐爛的臉,

贏家兜兜轉轉輪著來,只有她一個穩穩地輸,

偏偏她還是最興奮,興致最大的那個,

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越菜癮越大吧。

真的就走不掉了嗎…

時言心中思索著對策。

看出了時言的心不在焉,一直沒怎麼出聲的第三個人說話了,

她沒有眼睛,只有兩個空洞洞的眼眶,嘴唇也不翼而飛,只露出白的不正常的牙齒,“怎麼,你很想回去?”

“我自然想陪你們玩兒的…只是,不回去會被通報處分,以後就不能來玩兒了。”

時言心中有些發怵,一般一聲不吭一看逼格很高的都是大佬,

他會不會通報處分他不知道,只知道再呆下去不出意外就要永遠留在這裡了,

其實這個理由站不住腳,只要把他永遠留下來,就不存在通報處分來不了的問題。

女人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淡淡道,“你贏了我們,放你走。”

時言沒問出那句“此話當真?”

因為他怕這女鬼反悔,來句,“不當真。”

“啊~~~別嘛,還沒打過癮呢…”長髮女嚷嚷著,發出不滿。

麻將嘛,其實也沒有那麼難,逢年過節,他經常被拉去湊人頭,聽親戚們嘮嗑,討論形式,明年計劃,

今個兒這個股市前景良好,可以入手一波兒,那家得觀望觀望準備隨時跑路什麼的。

加上時言的智商加持,沒有懸念,一局終了,時言暗暗鬆了口氣,自己其實也是緊張的,

“承讓了姐姐們。”

“哦?承讓什麼?你贏了嗎?”女人的聲音響起,讓時言心涼了一半…

“這…”時言不解。

“對,就是,你贏了嗎?三局兩勝,五局三勝,七局四勝,我們來日方長!”長髮女附和。

時言,“……”

這不就是賴皮嘛,偏偏自己還處於劣勢,毫無辦法…

再說,你說來日方長,方長同意了嗎…

時言嘆氣,終究還是實力差點啊……

“不。”無眼女直接更絕,“地盤,我們的,牌,我們的,所以,規則,我們的,我們說你沒贏,你就是沒贏。”

所以,從一開始,時言就註定了不可能贏。

看到時言情緒低落,長髮女怕時言打牌沒狀態,神秘兮兮地衝著時言開口,

“你也別想著回宿舍了,這裡不好嗎?有美女還有牌玩兒。”

時言看著三個每看一眼san值狂掉的美女,又看看摸起來坑坑窪窪,明顯是骨頭掰下來打磨,然後用手指甲扣出,用血上色的牌面,陷入了思考。

“而且我跟你說哦,你們宿舍,鬧鬼!!”

還怕時言不信,豎起三根光禿禿只剩骨頭的手指,“真的,我發誓。”

看著身邊的三個鬼,時言的沉默震耳欲聾,

其實不用發誓的,這個他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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