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動靜並不算小,甚至可以說張揚至極,

一些目光或直白或隱蔽地落在他們身上,其中也包括池澈。

“哼!”一腳踹翻報廢了的設施,池澈冷哼一聲,

“兩個有愛的人不一定能在一起...”

“但兩個有病的人一定能!”

......

時言他們困在原地,但藤草可不會因為他們困在原地而停下,

不多時,安分一些的草又捲土重來,窸窸窣窣,像是無數蛇蟲在爬,

既然上面過不去,時言自然而然就將目光落在了下面,

“嘿!看我的!”

溫靈丟出一道道凝聚成的青色風刃,一下砍不斷就砍兩下,三下,

倒是越砍越興奮,

這就是親手砍鬼怪的感覺嗎?

有時言在這裡,完全不擔心安全問題,打不過大不了躲後面,

看著一根根草倒下去,溫靈內心成就感滿滿,

瞧,她也能保護大夏,成為大英雄了呢!

回去她也要寫一首歌,好好歌頌下自己!然後獎勵自己兩瓶酒!

時言沒有去打擾興致勃勃的溫靈,而是將地上的草劃拉開,

能夠直面鬼怪不是什麼壞事,

地皮又松又軟,有點像...面板!

刀刃劃過,還有黑紅色的血珠滲出,

但時言沒有注意到的是,本來動作輕快的溫靈忽然動作一僵,

瞳孔放大,似乎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

咽咽口水,手指顫顫巍巍,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時,時言,髒,髒東西...”

“太惡毒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惡毒的東西...”

時言眼神一凜,目光隨著溫靈手指的方向看去,

另一隻手卻更快,直接將溫靈所視之物拿起,

“惡毒?對嘛,惡毒才是適合我的東西,讓我瞧瞧...木頭板子???”

齊川顛來倒去,愣是沒看到惡毒的地方,

木頭板子不知道被扔在這裡多久,浸染的烏黑,上面確實有幾個字,不過早已斑駁,

除了本身材質好些,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也沒有附帶詛咒,散發著不詳什麼的,

齊川眼神危險地眯起,涼涼打量著溫靈,

溫靈頓時感覺被鎖定,背後生涼,彷彿被什麼兇狠猛獸盯上,一時動彈不得,

“好哇,我以為這破木頭惡毒,原來惡毒的是你!”

“竟然敢耍我...”

“你最好跟我說說它怎麼惡毒,不然我不介意告訴你我怎麼惡毒。”

此刻齊川的身影在溫靈眼中就像是個磨刀霍霍的惡魔,獰笑著摩拳擦掌,就像屠夫走向嗷嗷待宰的羔羊,

只覺得自己脖子上涼嗖嗖的,

溫靈慢慢後退,手腳冰涼,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我,我...”

忽然肩上一沉,溫暖的體溫順著肩上的手掌傳遞而來,驅散了身上的寒冷,

時言沒有看溫靈,目光穿過溫靈,落在齊川...手中的木板上,

規則怪談規則怪談,自進這條路之後,還未曾見到文字規則,

本欲將木板子扔掉的齊川動作一頓,嘴角揚起,“怎麼,想看看啊?”

溫靈看著身旁的齊川,鬆了一口氣,張嘴想要開口,卻被齊川搶先一步,

“住口!你閉嘴!”

“新同桌你信我還是信她?”

莫名其妙,自己不信從小就相識的隊友信誰?

信齊川麼?相信齊川就意味著承擔相信後的風險,

齊川看著是友善一方的,但總會不經意暗暗挖坑,

而溫靈雖然機率受影響,但確確實實看到木牌內容,無論真假,都是線索,

更重要的是,溫靈沒有理由說假內容。

這麼一對比,該信誰一目瞭然,

近乎是不假思索,時言詢問,“你看到了什麼?”

“好好好...終究是錯付了,”

“一路以來一起經歷的風風雨雨終究抵不過她站在那裡...啊!我心如刀割!”

齊川一手捂腹,另一手將牌子藏在背後,面上則是一副“我很心痛啊,老表”的表情,

不知道的還以為時言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時言掃了眼捂著肚子說心痛的某人,一時語塞,

齊川順著時言目光也看向自己的手,表情劃過一抹不自然,手移向右胸,

隨後想到什麼,又放回原位,理不直氣也壯,

“咳咳,眾所周知,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

不得不說,確實不一樣,兩次,每一次都完美避開正常人的心臟位置。

瞅了兩眼齊川,溫靈覺得自己很安全,直接湊到時言耳旁,

“愛護小草,人人有責。”

“傷一顆,掛一科。”

時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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