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道長繼續說著:“你們要明白,在現實世界中,法術師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想象一下,所有的護城牆上都有遠古的法印禁制保護著。這些禁制是我們法術師刻印的,它們守護著城市,守護著市民。每一道禁制的刻印都需要承受一次雷劫,這是一項巨大的挑戰。因此我們法術師必須自身足夠強大,才能製作出強大的威力的禁制,以確保城市和市民的安全。”

“同樣的,劍士的武器也有禁制,陣法師的陣法也有禁制,各種法寶都有禁制,我們靈清宗常見到這個通訊器上也有禁制,但是在時間長河的沖刷下,不少禁制已經失去了原本的力量,因此我們需要找回該禁制最初引用的自然規則資訊,重新引用這份來自自然法則的力量。”

“任何文字和語言經過我們法術師的轉譯都會變得一目瞭然,在此頗有天賦的人,甚至連幽冥海域那邊的語言也接收到。”

這句話如同一道震撼的雷鳴,突然點燃了百里無銀內心深處的一盞明燈,他的眼神漸漸變得恍惚,彷彿在追溯一段遙遠的記憶——那時是他初次和西池進行心靈感受,那個洞天,那個寶地裡。

當時百里無銀站在洞天之中,眼前一片幽靜,這個洞天的環境是如此的神秘,幽深的森林環繞著,古老的樹木高聳入雲,透過樹葉的縫隙,微弱的光線灑在地上,勾勒出神秘的圖案。

彷彿是一陣遠古的咒語,輕輕觸動了他的靈魂,他忘情地站在那段文字面前,失神了一個世紀,時間在那一刻停滯。

這一串古老的文字深深鑲嵌在他的記憶之中,他的內心也開始如同一塊久經歲月雕琢的玉石,靜靜地等待著什麼。

後面他等來了一個男子的呼喚——便是西池。

百里無銀猛地看向西池,他終於明白了,是那段文字將他和西池聯絡起來的。

西池回頭看著百里無銀,臉上洋溢著一抹純真而淡然的微笑。他的眼睛裡閃爍著明亮的星光,彷彿是一池清澈的泉水,透露出對友情的堅定和深沉。

那微笑是如此的純粹,沒有任何掩飾,就像是一朵綻放的花朵,展現出生活的美好和善意。淡然的表情散發著平靜與安寧,彷彿是一湖寧靜的湖泊,反映出他內心的平和和智慧。

在這一刻,百里無銀明白了,無需言語,他們之間的友情已經深刻到了心靈相通的境界。西池的微笑是如此的真誠。

這一抹淡然的微笑,伴隨著他們的回憶和共鳴,讓記憶中洞天更加美麗,也讓那古老的文字更加深邃。

很快上方傳來丁道長那不緊不慢的聲音,也將他們的注意力拉了回來。說罷,丁道長接著拿出一本陳舊的殘片,“這裡面蘊藏著過去的文字,不過大家看一下,是不是什麼內容都沒有。”

因為圍樓上方都有明亮的燈光照耀著,所以此時大家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張泛黃的殘片,上面只有灌了水的暗紋,任何字跡都沒有。

“開啟靈識,用心感受,牽動你法輪骨的力量去觸及這個殘片,殘片中蘊含著一些資訊,有誰願意嘗試解讀嗎?" 丁道長問道。

現場有幾人試圖開啟靈識,慢慢感受其中的資訊,但很快就棄械投降了,搖搖頭,一臉茫然。

“啥也看不出啊。”

“我也是,就跟睜眼瞎一樣。”

“我們這課是不是白上了。”

“看來我不適合修煉法術。”

……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除了穿著內宗衣袍的弟子,依舊沒有人能夠解讀出資訊,剛好夜色也越發深沉,有些人開始打起退堂鼓。

“我只是路過的,要不要溜走啊?”

……

當然更多的是另一種聲音,他們都在積極交流著,

“我感覺到了一些線索,但還不夠清晰。”這是宗門的御獸師弟子,是一個穿著獸皮,暴露出一身精悍肌肉的漢子,身上的衣袍有花草叢林的紋印。

另一個同樣是宗門的弟子,但是從他那繡著咒文的服飾看來,是一位法術師弟子,他詢問著:“你看到了什麼?”

“花啊,草啊,沒了,你呢。”

“我也看到了花草,還有萬界,兒童,老叟,但中間有些字跡總感覺歪歪扭扭,模糊不清,我認不出來了。”

“也許我們需要更多的時間來解讀。”

“嗯。”法術師弟子也附和著,之後他們繼續注視著前方的殘片。

……

丁道長故意沒有叫內宗法術師的弟子,而是鼓勵外門弟子或者外來的市民嘗試。

經過一番努力嘗試後,漸漸地,靜謐的廣場上終於看到幾個舉手翹盼的身影,丁道長瞥向人群中的一個女子,她穿著普通的市民服裝,圓潤的身材透露出健康和活力,她有著不拘小節的性格,充滿自信。

“道長,我願意一試。”

丁道長示意她上前,隨著女子的一舉一動,眾人的視線也追隨著她來到前方,在那裡,女子抬頭看向殘片,眼神十分銳利,嗓門十分響亮:

“一花一木,萬物生氣,婆娑繪萬界。”

“兒童老叟,光陰流轉,長河衍千世。”

她的回答彷彿一曲自然歡歌,眾人的腦海裡不禁有了的畫面,鶯歌鳥語,飛禽走獸,生機勃勃,是那萬類霜天競自由的自然樂章。

很快掌聲和歡呼聲響徹雲霄,丁道長也露出滿意的笑容,朝著女子直點頭,“很不錯。”

女子頓時樂開懷,可是丁道長的下一句話令她得意的笑容僵住了。

“這是第一段寄語,之後還有,可還有人解讀得出後續的寄語嗎?”丁道長點到為止,並沒有直接告訴大家之後剩多少沒有解讀出來。

原本舉手的人,聽到女子完整地講出他們心中的話語後,已經偃旗息鼓,放下了張揚的雙手,如今聽到這裡更加心灰意冷了。

沒想到還有後續,看來自己的實力不過如此,一時之間,廣場之下一片寂靜。

良久,西池的旁邊響起了聲音,是司徒俊逸。

丁道長同樣請他上臺,臺下鴉雀無聲變得議論紛紛,方才的女子很多人見都沒有見過,可是司徒俊逸作為宗門掌事,一個外門弟子,還有有不少人認出他來的。

只見,司徒俊逸無自信地走上前去,目光專注地看向丁道長。“我願一試。”

司徒俊逸是一個外門弟子,但他對法術師頗有興趣和天賦,而且但他從未錯過丁道長的講堂,一直在默默地學習著,丁道長對他也有些印象,微笑著對他點點頭,“好。”

在場的人們也充滿期待地注視著他,而他眼神凝聚在殘片上,彷彿在深思熟慮,很快從他口中就流露出了一字一句。

“回溯寥寥,今朝芸芸,法樂傳誦,以諧擁靈。”

“智者聆奧,勇者行術,悟透法輪,禁制護城。”

一幅屬於法術師的歷史長河畫卷,隨著他的話語逐漸顯露出來,耳邊彷彿奏響著法師吟唱的聲音,一個指點江山的人物浮現出來,高高立於偉岸的城牆之上,巨大的輪骨給那城牆烙印下一道又一道充滿奧秘的禁制。

回過神後,很快廣場裡再次響起了經久不息的歡呼聲和掌聲,丁道長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非常出色,司徒俊逸。”

“但是後面還有寄語”丁道長的讚美戛然而止,臉上的笑容由認可變成了玩味,之後他看向底下眾人,“還有人能看出後面的寄語嗎?”

司徒俊逸灰溜溜地回到原地,心中的心悅瞬間消散了,他怯怯地看向四周,不只是他,廣場上所有人都在探頭探腦,東張西望。

突然,動靜就出現在耳邊,司徒俊逸呆呆地看著身旁的白衣男子,內心十分不解。

“去吧。”西池笑對男子,小聲鼓勵著。

舉起的手沒有落下,百里無銀不再凝眉猶豫,深吸一口氣後,開口說道:“小生不才,願為一試”。

此話一出,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大家都議論紛紛,這是不曾見過的新面孔,極為年輕俊朗。

“好,上來吧。”前方丁道長臉上玩笑的笑意變成了好奇和認真。

走到殘片面前,百里無銀深情地凝視著它,表情開始變得和之前在洞天裡一樣,十分忘我,眼神也彷彿透過殘片看到了背後的景象。

那是一幅這樣的景象。

“前路漫漫且阻,我輩不辭當先。”

“後生無畏隨前,摘奪法術星辰。”

“照明千秋萬世,文明不負傾頹。”

這後文充滿著使命感,一字一句彷彿千斤錘,重重敲擊在眾人的心中,叩問著他們的心靈——令人深感啟發。

還沒完,百里無銀停頓了一會兒,繼續說道:“太史文辰寄語。”

聽到這個名字,丁道長恍惚了一下,目光開始渙散,語氣滄桑了不少,“沒錯這是我們靈清宗的法術師祖先爺太史文辰留給後世的寄語。”

“但太史長老早已隕落,在一次戰役中。”

頓時,眾人再回顧全部寄語,內心不由五味雜陳,厚重的使命感和發奮圖強的決心聚攏在心胸,糅雜著前路的危險,殞身的命運,壓得心臟隱隱作痛,呼吸難以抒懷。

這一刻他們才意識到,法術師的傳承不僅僅是一門技藝,更是對整個文明的責任和守護,以及敢身先士卒的覺悟。

而他們還沒有做這個覺悟的準備,千言萬語哽咽在心胸,無法釋懷。

丁道長沒有太多感傷,“你們還年輕,還有無限光明的未來,每個流派都是如此,需要傳承,需要創新,自然也免不了有人犧牲。”

“但也需要注入新鮮的血液,世界日新月異,法術也在與日俱進,為了探尋更光明的未來,我們才齊聚於此。”

說到這裡,丁道長看著殘片前的男子,這一刻他彷彿看到了遙不可及的法術星降臨在了自己的面前,抑制不住的喜悅快要從心裡噴湧出來,他激動著問著:“這位小友,你叫什麼名字?”

“晚輩百里無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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