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長方曙光對打擊大佬顯得十分興奮。

雖然貴為公安局長,遇到牽涉到這些大佬們的案子,他這個公安局長就顯得無能為力,不管他用什麼樣的方法,抓到這些大佬為非作歹的把柄,還沒等佈局,下手,就會接到來自方方面面的條子,只要沒有人命在手,總是有人為他們說話。人在官場不得不考慮方方面面的面子,否則你就寸步難行。作為公安局長的他,也有太多的無奈。

同時,他更知道財富的後面隱藏罪惡。這些大佬靠非法經營,壟斷甚至對同行下黑手。可他們只要拿出錢來一切的擺平。而他們賺的更多。

國家保護私營經濟,這又讓這些大佬蔑視政府甚至法律。他真是無可奈何。

成立這個金融法治綜合辦公室,居然是對這些大佬們下手,他這個公安局長就像打了雞血,但他太知道這些大佬有多難對付了。

從這些大佬身上搞錢,華長利像是有一種特殊辦法,從他們身上搞錢,並不需要把他們抓進大牢,他對此就更加感興趣。

財政吃緊,就連公安局辦案的經費都難以保證,何況鄉鎮派出所?日子艱難到連工資都發不出來,不對這些大佬們下手還更待何時?

方曙光馬上說:“華主任,你趕緊說說,到底對這些大佬們如何下手,如何從他們口袋裡弄出些錢來。這些錢有相當一部分都是非法收入,但我們沒辦法,政策又保護他們,我們總不能把他們抓起來,背逼著他們要錢吧?如果透過手段,他們能把錢拿出來一部分,我們公安局完全可以配合。”

華長利說:“基本上可以用兩種手段,一個是逼,再一個就是誘導,逼不如誘導來得更實際,也讓他們心裡更舒服。就這麼說吧,綏州縣現在的經濟發展需要走兩條路,一個是建設歷史文化風情小鎮,一個是發展製造業,這些都需要用錢,財政又無法做出有規模的投入,就是讓這些大佬們踴躍的投資,或者說是捐款,他們不會乖乖的往出拿錢,這樣就需要跟他們談,曉以厲害。否則的話,他們的資金就難以得到保證,他們都是做過虧心事的人,如果拿出一些錢來保證他們是安穩的,經過我這段時間所操作的經驗,這條路他們還是可以考慮的。

首先就拿顧家三兄弟的老大顧明非來說,他做了多少讓人痛恨的,甚至是觸犯法律底線的事情不說,相當一部分的錢來的並不光明,甚至是充滿著罪惡,對於他們這些人,如果採用法律的手段,他們不願意看到自己被沒收自己的收入。如果正面加以引導,讓他們以投資的方式,也許他們並不情願,但人就是這樣,逼著不走,打著倒退,讓他知道自己的身心和自由存在著風險的時候,他們只能選擇退讓一步。而讓他們退讓一步,既要對他們申明大義,還要政法系統的配合。”

方曙光笑著說:“是啊,是啊,有很多大佬,一旦遇到事兒就用錢擺平,既然他們認為錢能解決一切問題,那就讓他們大大方方的出錢,主主動動的出錢,反正我們政府以及各個部門都是缺錢的。,華主任你說吧,首先對顧名威下手,我這個公安局長親自配合你。”

華長利站起身,主動伸出手,方曙光一下子就把華長利的手緊緊握在他的大手裡說:“沒想到你這個年輕人居然如此高瞻遠矚,精密策劃,這是一個了不起的辦法。”

兩個人坐了下來,方曙光繼續說:“政府還從來沒有下過這樣的決心,而我早就對這樣的現象心懷不滿,現在好了,我們成立這個辦公室就是針對這些大佬們下手。”

華長利說:“各位領導,幾天前,我跟省委任書記也談到了這個問題,先從縣一級入手,成立一個相關的辦公室,沒想到我們今天就把這個辦公室成立了起來,而且立刻動手,事不宜遲,先做起來再說,總結經驗。我們的目的是,籌集到10個億的專項資金,把我們縣的製造業發展起來。”

張軍高興的有些搖頭晃腦:“長利呀,你越說我越激動。幾年來,我們做夢都想把製造業發展起來,為什麼我們始終都在排斥何顯發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文化旅遊事業上?因為發展製造業我們得心應手,就是因為沒錢,就是因為我們的製造業被那些大佬壟斷,我們的財政收入才限制到如此的境地。我們要想把這些工廠收回來,就得就得多花出去幾倍,十幾倍的代價。”

張軍說著,轉身對政法委書記陳新說:“我看我們可以先從顧家三兄弟,尤其是顧明飛的身上下手。顧明飛幾次逃脫法律的懲罰,手裡雖然沒有人命,但他把幾個人打傷打殘,給點錢就草草結案。這些事就發生在我們的眼皮底下。現在他爹下臺了,我們完全可以對他立案審查,但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我們可以用和平贖買的方法,讓他捐出一部分資金用在我們發展建設上。”

華長利說:“陳書記,張縣長,各位領導,剛才我研究了一下顧家三兄弟的資料。老大顧明飛,老二顧明達,老三顧明宇都曾經幹過諸如夜總會、賭場,砂場,從中做過不少非法交易,為他們帶來了大量的財富,而在稅收方面幾乎為零。從他們身上下手,讓他們拿出10個億,這是我們的奮鬥目標,也是我們必須要做到的。也許我們會採用一些特殊手段,希望領導在這方面對我們予以支援。”

陳新拍了一下桌子說:“沒問題。對他們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我看完全是應該的,只要不把他們關進大牢,不走正常的審判程式,把他們關押幾天都可以,出了事兒我負責。”

方曙光說:“我親自出面,不為別的,就為我們有一個好的發展環境,不能讓這些人富得流油,我們政府和百姓窮的連飯都吃不上。”

陳新說:“那就這麼定了。辦公室正式成立,我們第一項工作就是對顧家三兄弟下手,我們的目的就是從顧家弄到10個億的資金。”

華長利說:“應該說我們要讓顧家三兄弟,為我們經濟發展的建設做點貢獻,捐獻出10個億,我們在歷史文化風情小鎮的功德碑上,為他們三兄弟立一座塑像,滿足一下他們的自尊心。”

陳新笑著說:“好,這樣更冠冕堂皇一些。那就散會,大家分頭行動,各自發揮各自的能量,可以把手頭上的一些小事放一放,這是我們縣的頭等大事。縣裡有了錢,各個方面的支出也會寬鬆一些。”

回到辦公室,華長利突然覺得很有意思,招商引資走到了這一步,雖然有些荒唐,但也是很殘酷的現實。

很多縣一年招商引資到賬的也就是幾百萬,雷聲大雨點小,都為錢發愁,不管用什麼樣的方法能解決錢的問題,保證政府開支,保證經濟建設,對這些大佬下起手來,也完全是應該的。

梁紅給華長利倒上一杯茶水。華長利這才意識到,自己這個招商辦主任,有自己真正的下屬了。但讓他如何調動自己的下屬,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梁主任,我們這是新成立的金融和法制綜合辦公室,你知道我們這個辦公室這主要工作是什麼嗎?”

“那我可不知道,不過我是你的手下,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你倒是好說話。你對我們綏州縣的顧家三兄弟,瞭解多少?你過去是縣委辦公室副主任,對縣裡的情況總是瞭解一些的。”

“我在縣委辦公室是第二副主任,就是寫材料的,既然我是寫材料的,對顧家的情況多多少少也瞭解一些。顧家是我們縣最有錢的人。作為招商引資辦公室,我們應該從外面進行招商引資,總不能眼睛對內吧?”

華長利說:“顧明飛現在是故事集團董事長他自己管理的。顧氏集團屬下的煉油廠怎麼樣?你跟我去看看?”

“可以呀。我倒是願意陪著華主任到處走走。”

出了縣政府大院,上了車,向顧家的煉油廠開去。不去不知道,看到煉油廠的規模還真是不小,華長利說:“現在油價這麼高,石油市場這麼好,這麼大規模的一個煉油廠,每年銷售收入還不到1,000萬,這裡面就沒有作假的痕跡嗎?”

梁紅說:“煉油廠在賣給私人之前,每年都有5,000萬的銷售收入,被顧達飛買下來之後,又開拓了新的生產線,生產的規模本應該成倍增加,然而他們上報的數字卻越來越少。”

“這說明什麼?”

“華主任,這說明什麼還不知道嗎?”

“不單單是為了少交稅吧?”

。“他們是把多餘的材料拿出去賣高價的。。”

“他們還有一些地下的銷售渠道?”。

“石油市場表面上被三桶油壟斷,地下卻有很多的黑煉油廠,他們跟油田盜採團伙勾結,以低價購買原油,他們就不能能報正常產量,但他們又可以跟加油站搞交易。少報產量就少交稅,而他們直接面向那些加油站,又可以多賣錢,誰都知道。石油方面的稅收,要超過銷售收入一半的,而他們省掉了大筆的稅收,他們的利潤成倍增加,這也是煉油廠的黑幕。”

“明白了。沒想到你對這裡的情況還真是很瞭解。”

“幾年前我寫過綏州縣私營經濟的調查報告,我瞭解這裡的一些情況,我把這些東西都寫給領導看,領導看了之後也就不了了之,誰都知道這裡有著什麼樣的交易。”

顧氏集團的三個兄弟,身家已經超過200個億,這是胡潤財富榜調查的結果,而這樣的調查結果基本上還是可信的,而政府統計局的統計數字,不是報的多,就是報的少,很難有一個讓人相信的數字。

華長利和梁紅要進入到工廠裡,卻被保安攔住了。

又去看了看製藥廠和化工廠,這兩家工廠的生產形勢也都不錯,華長利就有些不明白了,有這樣一些工廠是好事,開工的形勢也很樂觀,但對於綏州縣的財政,卻沒有做出多大的貢獻,這就說明什麼?

他對這方面的知識瞭解的並不多,但梁紅顯然是這個方面的半個專家,說:“生產形勢好,解決了一些人的就業問題,這的確是好事。製藥廠和化工廠在生產環節當中,成本相對較低,利潤率相對較高,按照我們所看到的這些生產規模,的確應該給政府上交不少稅收,但奇怪的是,他們銷售總額卻並不高,你這說明什麼?一個很有規模的工廠,走的是地下的銷售路線,也就是說,不需要開正規的發票,這就是逃避稅收的一個基本方法,也是一個普遍的方法,這樣他們就憑空增加了10%的利潤。這樣規模的企業生產形勢又這麼好,又逃避交稅,他們效益有多好,就可以想象到的。”

華長利氣呼呼地說:“這些人從政府的身上佔到了這麼多的便宜,用這麼低的價格賣下了這麼好的機會,還到處在涉及到政府。真是太不地道了。”

梁紅看著華長利,笑著說:“為什麼幾百年來,都說萬惡的資本家,他們的雙手沾滿了鮮血,真是所說也不差呀。”

政法委書記對顧家三兄弟就是看不順眼,也就說明顧家三兄弟的所作所為,已經讓有關部門和有關領導無法容忍。

“回去。就從他們的身上開刀。”

剛回到辦公室,就接到了公安局長方曙光打來的電話:“華主任,我聯絡上了顧明飛,今天晚上我們跟他聚一聚,你做好準備。”

華長利說:好啊,我剛才到顧氏集團的幾個工廠看了看,我很有感慨呀,正有話跟你說。”

“我們今天晚上到牡丹峰大酒店。我們先到一會兒,我們見面再聊。”方曙光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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