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長利看著這個一臉驚訝的女領導,應該說這真是個美人,不但長的好,面板雪白,就像面板上塗上一層新鮮牛奶,而這又是自然形成的。

在遼東省,過去有很多德國或者俄國的後裔,現在雖然很難考證誰家的祖輩,但從面板和五官還是看得出來,也是幾輩子之前,就是白面板的洋人。種族已經融合,但留下的基因卻無法改變。

蕭雅嫻看到華長利的眼神,說:“華長利,你又這樣,想說什麼就說啊,也不需要這樣看我啊。”

華長利臉紅了一下,又顯得一本正經:“蕭書記,跟你耍心眼,我只能是自討苦吃。我想好了,其他鄉鎮來的不是鎮委書記,就是鎮長,我們鎮來的是副書記,我連個鎮領導都不是,我做總結髮言,對我們綏陽鎮沒有好處,降低我們鎮的地位,而你這個副書記代替郝書記發言,就完全正常了。”

“長利,你真是這麼想的?”

郝成濱讓華長利代替他在大會上做發言,她是知道的,這是給這個年輕人一個露臉的自己,而對自己來說也同樣重要。她現在需要的就是,要在縣領導面前提高自己的威望,儘快超過郭大明在縣裡的影響力。

華長利真誠地說:“我何必跟你撒謊?我跟郝書記就說我的級別不夠,在這麼重要的會上做總結報告,其實並沒有好處,而你來做就完全正常了。”

蕭雅嫻被華長利感動了:“長利,你這麼一來,我倒是不好意思了。”華長利說:“你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知道你就想這麼做,現在我主動把這個機會給你,贊們也別為這件事爭來搶去的,沒意思。”

華長利絕不變化這麼大,這麼快,讓蕭雅嫻有些無所適從,但華長利說的沒錯,郝成濱就應該把講話的機會交給她這個副書記。直接交給了華長利這個並不是鎮領導的人,顯然郝成濱對自己是不滿的,也想栽培這個年輕人。華長利讓出了這個機會,這是華長利的聰明之處,也讓自己堂而皇之的在大會上做經驗總結報告,不但沒有得罪華長利,反而把關係搞得融洽了。

蕭雅嫻輕輕地碰了一下華長利的手,說:“長利,你能這麼做,我太謝謝你了,你是個仗義的人,我也不是小心眼的女人,我們關係從今天開始掀開了新的一頁。下去吃早餐,然後就去會場。”

華長利點了點頭:“好,你就先下去,我馬上就去。”蕭雅嫻對華長利會心的笑了笑,似乎有意的靠近了一下華長利的軀幹,轉身走了出去。

好像一切都得到了化解,蕭雅嫻也不什麼貞潔烈女,那看了她屁屁的事,也就不再提及。

和蕭雅嫻吃過了早飯,就來到縣委大樓。

縣委大禮堂裡,坐滿了來自綏州縣14個鄉鎮的領導幹部,縣裡很多部門的領導也參加了這次盛會,主要領導坐在主席臺上,市裡相關部門的領導也光臨這次會議。

這的確是一個盛會。

既然決定自己不做這個發言,華長利忽然覺得一陣輕鬆,把這個機會讓給肖雅嫻,還是非常明智的。他看到蕭雅嫻興高采烈的樣子,他的心情也好多了。

蕭雅嫻今天的打扮得體而大方,不像平時那麼暴露,也顯示著一個活脫脫大美人的氣韻。

綏陽鎮的發言被安排在下午,蕭雅嫻把這個機會運用的非常到位,風采逼人,語調動聽,很有誘惑感,坐在主席臺的縣委書記胡俊傑,縣長鄭國強,以及其他領導幹部頻頻點頭。

胡俊傑50多歲的樣子,在綏州縣委書記的任上,已經足足幹了兩屆,如果按照數字顯示,胡俊傑擔任綏州縣委書記的幾年裡,還算是做出了成績的。在他卸任之前,把綏州所有的鄉村脫貧致富,是他的一個夢想,而這個大會,就是實現夢想的一個里程碑。

最後就是縣委書記胡俊傑的總結講話,他重點表揚了綏陽鎮脫貧致富的經驗,十分讚賞蕭雅嫻的經驗介紹,讓全縣的鄉鎮向綏陽鎮學習。

其實誰都知道怎麼回事兒,大家只是心照不宣,認認真真的說假話而已。

讓大家所接受的,並不是哪個鄉鎮真正脫貧致富,而是哪個鄉鎮的經驗報告寫的有水平,有理有據,又有文采,至於裡面的內容是真是假,有多少水分,就沒有人計較了。

晚上,各個鄉鎮的主要領導留了下來,說是要開個座談會,這是給這些主要領導安排一次聚餐的機會,他這樣的隨從,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肖雅嫻打來電話,笑著說:“長利,我的表現還可以吧,你滿意嗎?你的稿子寫的太精彩了,領導還是滿意的,主要還是你的稿子寫的好。”

肖雅嫻又一次主動地向自己示好,華長利當然要把這個機會接住:“蕭書記,我自始至終都在觀察著你講話的風采,你的聲音真是太迷人了,你站在那裡就像是一個大明星似的。”

蕭雅嫻格格的一笑說:“長利,你就別捧我了,我覺得也不錯,得到胡書記的重點表揚也是不容易的。我不能跟你一起回去了。”

“我自己來的,當然要自己回去。”

“縣裡要開個小型座談會,我們不能失去這個機會。”

“你是我的領導,做什麼安排你自己來決定。”

“那就這樣吧,我們回去見。”

在文化廣場等返回長途車的時候,華長利看到前面那座私立學校的大樓,不知這個時候李夢嬌在幹什麼,也許在給學生輔導功課,這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他詫異的是,自己居然這麼毅然決然。

回到鎮裡,已經是晚上。新農辦就他老哥一個,有一個專屬自己的辦公室,辦公室有一張行軍床,有時候寫材料懶得回住處,就住在辦公室裡。

在辦公室發了會兒呆,正要整理床鋪躺下,辦公大樓裡一陣騷動,很快就來了很多人,大家嘰嘰喳喳的,像是縣裡發生了什麼大事。

華長利開門走了出去,看到幾個鎮領導和幾個主要部門的負責人,聚集在大樓前的小廣場上,幾輛汽車也開著油門,隨時隨地都要出發的樣子。郭大明指揮著,吆三喝四的樣子,華長利真想上去再暴打一頓。

在這半夜三更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華長利級別不夠,也不敢上去問,在郭大明指揮下,這些人上了車,朝著一個方向開去。

鎮裡發生了什麼?這些領導不在家睡覺,都到一個地方去,從這個場面上來看,一定是發生了大事。

華長利立刻想到還在縣裡開會的蕭雅嫻,這個時候座談會以及聚餐會也該結束了,但不會睡著的。

華長利給蕭雅嫻打電話,居然沒接。

這個夜晚,哪裡都是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的。

能讓所有的鎮領導以及鎮裡的重要人物,在這深更半夜的向一個方向駛去,一定發生了大事。

難道是哪個村子發生的天災人禍?

在這風和日麗的夏天,綏陽鎮十幾個行政村,二十幾個自然村,絕不會發生任何災難,即使發生一些行兇鬥毆,甚至殺人事件,也絕不會讓鎮領導齊刷刷的趕到一個地方。

這也就是說,讓這些領導幹部深夜出動的原因,絕不會是因為工作。

華長利突然想到回家給父親辦喪事的郝成濱。

難道是郝成濱的家又出了事?這不可能的,郝成濱的家就住在鎮裡,如果郝成濱家真的出了事,這些領導的不需要在鎮黨政辦公大樓前集合的,直接到郝成濱家去就是了。

郝成濱在外地出了事兒,才會讓鎮領導如此大動干戈,第一時間出動,甚至是整體行動。

難道郝成濱在路上發生了車禍?

華長利突然為自己這個想法嚇一跳,

就在這時,蕭雅嫻的電話打過來,蕭雅嫻帶有幾分溫情:“長利,我剛才接電話不方便,你不會生氣吧。”

接電話不方便是什麼意思?難道又是在方便?華長利不會問這樣的話,他馬上說:“沒事也不會這麼晚給你打電話。蕭書記,鎮裡好像出事兒了,而且出了大事。”

蕭雅嫻是個黨政幹部,不負責行政事務,也不希望鎮裡出事兒,馬上問:“長利,鎮裡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快說呀。”

“鎮領導在辦公大樓前集合後,坐上車就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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