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萍萍把華長利恨得咬牙切齒。真是獅子大開口,一下子居然要兩個億,並且還美其名曰打著為社會做貢獻的幌子。他認為這是華長利勾結建設廳的那些領導,但在吸她的血。

“華長利,我記得你的要求是一個億,這麼就變了?我覺得我支付給你們一個億,就已經實在是不少了。”

“孫老闆,我不想跟你討價還價,我覺得這沒有意義,你接受就接受,你不想接受我也絕不勉強,這不是被迫的,如果你自己不情願,任何人也不能強迫你。”

華長利這樣的態度讓孫萍萍好像嗓子眼兒卡住了一隻蒼蠅,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她明顯感覺到自己是被欺負的,但人家欺負的又合情合理,他們這些當資本家的。彷彿就應該被人欺詐似的,欺詐他們的,也都是這些政府的官員,否則以後的生意可就沒法做了。

孫萍萍還是有些捨不得,一下子就掏出兩個億,這兩個億為父親造一個塑像,有些太虧了。

“那就是說我拿出這兩個億的投資,路網工程的我按專案就會順利的解決,同時也會給父親修建一尊雕像?”

“嗯,這兩點我完全可以滿足。”

“你真的讓我感到害怕。在我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一個副鎮長,我覺得你比那些大領導還要冷酷無情。”

華長利微微笑著說:“這裡不摻雜著任何個人之間的糾紛,從個人來說,我很佩服孫老闆的能力。”

“你快拉倒吧,我覺得你自始至終都在給我挖坑,讓我往裡鑽。”

“孫老闆我覺得我們不需要摻雜這些過分的感情色彩,我不是坑你騙你,我是讓你這個資本家走上一條正路那樣你會有一個更加光明的前景,而絕不僅僅是為你們家族謀利。”。

孫萍萍嘆息一聲:“行。你們說的看來是這麼回事兒,我們就是不接受,看來也是不行了好,那我就全部接受你的建議,但這兩個條件你要全部的滿足我,不然我也會讓你不好過。”

華長利得意地伸出手說:“非常幸運認識孫老闆,和孫老闆談成這麼一樁合作專案,我是發自內心的高興。我更願意看到,作為一個私營企業家,在社會上不單單以一個有錢人出現。如果需要的話可以吧,令尊幾十年的拼搏奮鬥的歷史和何建軍雕塑同時面試。”

孫萍萍非常感慨的說:“富達路網管道公司,到了我的手上已經很有規模,在我父親的手裡卻有著艱難的創業歷史。你說的不錯啊,當初的確是國有企業,可是我父親接受手的時候,他欠賬幾千萬,那個時候的幾千萬,要比現在十個億還要多。我父親的確是一個能幹的強人,在他的手上一步一步的把這個有著鉅額欠債的企業,打造成如今同行業的領軍,我倒真想讓我父親的光輝業績留存下來。那就這樣,兩個億我同意,我再支付一筆錢,為我父親樹碑立傳。我也必須得向你表示,你這位老弟還真是不簡單。”

華長利微笑著說:“你說的這兩個方面我一定讓你非常滿意,你父親經過了幾十年的創業,的確應該為他樹碑立傳,彪炳千秋。有了這個塑像,再有了一本可以留存下來的著作,你父親一定非常滿意。作為女兒,能為父親做這樣了不起的事,我覺得你也是一個了不起的女兒,備受大家的讚賞。”

“華長利,你真是會忽悠人,本來這是一件我非常不情願,非常不想做的事情,被你忽悠的,我卻是非做不可了。”

“作為一個年輕的企業家,想的不應該僅僅是眼前,更應該想著歷史和未來,也要為自己的家族留下一段文字和記憶,這個家族的未來,都會造成深遠影響。如果一個家族光用錢來鋪墊,這個家族就是再有錢,缺乏社會的責任和道德的標準,也走得不會長遠。”

“華長利,我覺得你這是在教訓我。”

“我只是說出我的心裡話,你覺得我說的這些沒有必要,也沒有意義嗎?”

孫萍萍點了點頭說:“我承認你說的對,要想讓一個企業和一個家族走得更遠,一定要有一種責任和道德觀念,還有一種榮辱的傳承,把我父親在社會上樹立一個典範不僅都社會有意義,對我們整個家族也是值得炫耀的,也能感動後人。你這麼說我倒是想得通了,那好吧。也別讓蕭雅嫻在這裡等著,你跟蕭雅嫻慢慢吃,我就告辭,明天我給你支票,你那邊也要網開一面,把這個合同簽下來我立刻開工,人家可是等不及了。”

“這個你儘管放心。”

孫萍萍一刻都不想留下來,彷彿華長利是一個瘟神,必須儘快的離開。

華長利想笑,招商引資居然走到這一步,也許幹這一行的,也真是沒誰了。

但他必須要承認一個現實,那就是像孫萍萍這樣的老闆,如果不給她些壓力,甚至不動用一些特殊的手段,這個人絕對不會掏出一分錢,哪怕個人以及家族揮霍無度,也不想為社會做出一點貢獻,他覺得自己這麼做並沒錯。

像那些掌握了鉅額財富,拿錢跑路,離開這個國家的人比比皆是,到那時要想出手,那就徹底晚了。

這時肖雅嫻走了進來,說:“看來你這是談定了,孫萍萍離開的時候看了我一眼,話都沒跟我說,臉色難看極了。”

“你是徹底得罪了你的這位好朋友。我又沒有更好的方法感謝你。”

工作這方面做得好,孫萍萍也答應拿出兩個億,但彼此之間的感情徹底斷送了,也可能視同水火華昌利為蕭亞軒感到一時難過。

如果孫萍萍這兩個億到手,加上已經到賬的徐陽的三個億,這就整整5個億,這完全是蕭雅嫻給他帶來的巨大收穫。他心裡的感激無以言表,但蕭雅嫻又不需要他做出任何實質上的舉動,他的這位老領導是發自內心的幫助他。

畢竟是一起在綏陽鎮共度時艱的同路人,蕭雅嫻不希望自己被繁重的任務給壓垮。

蕭雅嫻用清澈的眼睛看著華長利,淡淡一笑說:“那就陪我喝一杯酒吧。”

“那是當然。”

蕭雅嫻坐了下來,華長利給她倒滿了一杯酒:“蕭局長。”

“你怎麼老叫我蕭局長,就不會說點別的?”

“好,好好好,那我就說點別的,你覺得這個文旅局的局長做得怎麼樣?”

“你覺得我做的怎麼樣?我還稱職嗎?”

“從我的角度來說你是非常稱職。我不知道應該怎樣把你做的工作,向領導彙報出去。這一切都是你給我帶來的,可是光環卻都照在我的身上。”

“不需要,真的不需要。我這麼做就是在幫你。我突然覺得,這個局長其實沒有什麼味道。”

華長利有些驚訝的說:“你為什麼這麼說?我可不希望你離開。”

“我離不離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在省城,不知道縣裡都有些什麼風言風語,葉子瑩走了,對她這個人的流言蜚語,不需要我來說,我又是個年輕女人,長的也還不錯,這就讓很多人覺得我也跟葉子瑩是同樣的女人。好了,不說這些。”

華長利脫口而出:“你和葉子瑩絕對不一樣,在我的心目當中,你真的是一個很純潔很乾淨很了不起的女人。”

“你快拉倒吧,別把忽悠別人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

蕭雅嫻吃了點東西說:“趕緊回去吧。今天晚上我不住在辦事處,明天一早我就回縣裡。”

“那你去什麼地方?”

“我去什麼地方不需要你來管。”

回到辦事處,蕭雅嫻果然開車離開,也許今天晚上有特殊的安排。

第二天的工作果然順利,當著楊總指揮的面,孫萍萍拿出了那張兩個億的支票,同時也得到了建設廳的訊息,直接跟孫萍萍籤合同,孫萍萍看也不看華長利,轉身上了車,揚長而去。

就在華長利把這兩個億的支票送到縣財政局的時候,他忽然發現,這一次回到縣城,有些不對勁兒。

上次他回到縣城的時候,不管是何顯發,還是鄭國強,以及其他的縣領導,眾星捧月一樣把他高高的捧起來,開了一個規格極高的慶功會,當時就許諾把三個億的提成600多萬直接撥付給他,但這次居然沒有一位縣領導主動接見他。何顯發和鄭國強也並沒有離開縣城。好像對他明顯有一種故意疏遠的感覺。

這就讓華長利如墮五里霧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在縣城受到了冷遇,華長利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離開綏陽鎮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回去過,自己至少還是那裡的副鎮長,他決定回鎮裡看一看,再到後山村看看那裡保護情況落實的如何,還有更重要的,資金已經到位了一部分,具體維修工作,也應該落實下來。

回到鎮裡,好像大家都知道他要回來,領導辦公室緊閉,不知都去了哪裡?整個大樓也沒見到幾個人。

讓他高興的是,自己的辦公室的桌子椅子還是乾乾淨淨的,像是有人給他打掃,他就想到了辦公室的秘書米麗。

他正想見見這個姑娘,米粒就悄悄的走了進來我想你大步的走到美麗面前。米麗顯然也是十分驚喜,華長利說:“小美女最近怎麼樣?”

“你見到那些都是大美女,我是小美女,可我的年紀也不小了,以後可不許叫我小美女。”

在華長利的眼裡,米麗就是個小姑娘,進入辦公室的時候,就像是個高中生,這段時間沒見,都感到這個丫頭長大了,的確不像他說過去的那樣是小美女了。

“鎮裡的那些領導都哪去了?怎麼一個人都沒見到?”

“一個小時前都在大樓裡,也不知道為什麼,都紛紛離開離開了。人家領導的事兒,我也不知道,他們不是在躲著你嗎?”

“我怎麼了?為什麼要躲著我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剛才書記鎮長們都在。”

“跟我到後山後山村這一趟怎麼樣?”

“好哇。長利哥,你沒在鎮裡,這座大樓裡簡直沒意思透了。我的編制也下不來,我都不想在這裡幹了。”

“那你想去幹什麼?”

還沒等美麗開口說話,這時走廊裡走廊裡就傳來一陣腳步聲聽著腳步聲急切的樣子化成率心理溝通一下,他似乎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這腳步聲馬上在自己辦公室的門前停了下來,輕輕的敲了門,門開著,三個身穿檢察院制服的人走了進來。

一個看來是管事模樣,40多歲的男人打量著華長利說:“我們是縣檢察院的。請問你就是華長利吧?”

“是啊,我好像跟你們檢察院沒有什麼打交道的地方?”。

“這還不是你說的算的。請你還是跟我們走一趟。”

讓我跟你們到哪裡去?”

那個男人提高了聲音說:“這不是你應該問的話。請你配合我們工作。”

米麗有些害怕的看著華長利:“這到底是怎麼了?”

華長利故作鎮靜的說:“沒什麼事兒,讓我跟他們去一趟,我就去一趟,我倒要看看他們要幹什麼。”

那個人看著華長利,冷笑著說:“你倒是挺鎮靜,我倒是希望你永遠這麼正經下去,而不是裝模作樣。”

化成帝的腦海裡飛速的旋轉著,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他沒有做任何違法亂紀,甚至是違背財經紀律的情況,這這段時間他所得到的每一筆錢都如數的交到縣財政的手上。怎麼就會被檢察院的人盯上了呢?

華長利對自己充滿著絕對的信心,所以就對眼前這個檢察官這種道貌岸然的樣子非常的反感,淡淡的說:“我沒有任何不鎮靜的理由。既然你讓我跟你們走一趟,考慮到你們工作的關係,我也必須得配合,但我也要提醒你們,不要隨便的給人扣帽子,我倒要看看你們最後怎麼收場。走吧。”

華長利轉身對米麗說:“你給蕭書記打個電話,就說我被檢察院的人帶走了。”

那人說:“你倒是明白,你現在沒有通話的權利,請你把手機交出來。”

“難道你們現在就要剝奪我的自由?”

“希望我只是暫時剝奪你的自由,如果你能夠說清楚,你會很快恢復自由的,但我也要提醒你,你的態度要好一些,不然對你可沒有任何的好處。”

“這個我當然知道,但是賦予你們生殺予奪權利的,並不是那些空穴來風的東西。”

“這個自然不用你來教我們,我們得到確鑿的證據和實名舉報,所以你必須要跟我們走一趟去說清楚。”

走出的大樓,他忽然發現大樓的窗戶裡探出了很多腦袋,而這些腦袋就有很多鎮領導,也包括郭大明和常海江。

這些人突然冒出來,讓華長利的深感困惑,難道這些人早就知道,自己要被檢察院的給帶走嗎?

那些縣領導個個也居然做了縮頭烏龜,遠不是昨天對自己恭維奉承的那些狗東西的嘴臉,甚至也包括何顯發。

既然這些領導已經知道自己要給檢察院的人帶走,難道就沒有一個人主動向他透露訊息,甚至把他撈出來嗎?

這讓華長利一陣陣的心寒。

讓華長利略感寬慰的是,並沒有把他帶到看守所,或者是檢察院的某個地方,而是把他帶到了縣委招待所,把他送到了一個房間裡,那個管事的人說:“我姓彭,是你這個案子的調查組的組長。在未來的一一些日子裡,你就要在這裡。把這段時間來你所做的工作詳詳細細地寫出來,尤其是這些金額啊,這些資金的來源和用處。每一筆都不容著落下。有人會給你送飯送水。”

“按照這樣的說法,那就是我被你們雙規了嗎?”

“就算是這麼回事兒吧。”

一個女檢察官給他放在桌子上一疊稿紙,幾管圓珠筆,幾個人頭也不回就走了出去,門也被關上了。

他推了推門,門外有人厲聲說:“老老實實的在屋待著。不老實交代問題,你就別想出來。”

交代問題?他有什麼問題可交代的?

一定是有人陷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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