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珠既然已經說了,自然就不會不做,給薛蟠給了兩天的休息時間後,他開始陪同起了薛蟠。

薛蟠長了這麼大,在需要引導的時候,父親早逝,也讓他從沒有感受過這樣的陪同。

賈珠實打實的付出,旁人都是看在眼裡的,王家知曉,史家亦是知曉的。

王子騰聽聞訊息後,眸色漸深,望向京城的方向,抿緊了嘴唇。

到底,自己這個好外甥是要做什麼呢,若說只是簡單的管教那薛蟠,自己才不相信。

賈史王薛雖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這其中的位置又大有不同。

賈家雖然依舊是領頭羊,可實際上已經不如往昔了,雖是姻親,可只有賈家為了避免猜忌,棄武從文,王家才能趁機崛起。

那京營節度使,賈家可是把持了幾十年,自己也是因為賈家在背後背書,當初才能接手的如此順利。

有了權力,王家自然是想要取代賈家的地位,不再是附庸,如今,自己這好外甥倒是想要破了自己的棋局嗎?

對於王家等的憂慮,賈珠心知肚明,他是賈家人,萬沒有為王家考慮反而捨棄賈家的捨本逐末之法。

他其實知曉,開弓沒有回頭箭,賈家要是想要站穩腳跟,就只能在皇帝允許的文官一路上站穩腳跟。

但,這不妨礙他試探,試探王家,試探賈家如今的號召力,也試探當今的心思。

除了秀肌肉,賈珠也想要將薛寶釵送入宮,再徹底將薛家納入自己的掌中,徹底斷了王家的心思,也為如今的賈家添一點力量。

退可守,進可攻,端看當今怎麼選擇了,他忌諱賈家,將薛寶釵納入後宮也好,不忌諱賈家,不做出反應也好,自己都有應對的後手。

當夜,當今自知曉後,大為不悅,放下密信,很是惱怒:

“這賈珠想做什麼?還想將京郊大營控制在自己手中不成?”

底下的人都不敢說話,只是看著當今發怒,許久,當今冷靜了下來:

“賈家戶部的欠銀也該還了,既然敢拿著戶部的銀錢收買人心,那就讓他徹底不能轉圜。”

當今跟前的太監有些擔心,“榮國府借銀是當年世宗皇帝預設的,那些銀錢也是安置了那些老兵殘兵。

若是這些都要賈家還銀,怕是會引起動盪。”

“朕自是不會逼他還銀,而是藉此事兒讓天下人知曉,誰在養著那些兵士。”

說罷眯了眯眼,“薛家,這個衰弱了大半的錢袋子還能得到賈家的拉拔,難道還有什麼朕不知曉的?”

因為賈珠前兩次對於賈璉賈蓉的拉扯,已經讓別人看到他的興盛念想了,自是不會覺得只是一時之念。

“對了,這薛家女這次會參選嗎?”

跟前的太監連忙回覆,“參選。”

運動了許久的賈珠晚上洗漱後,躺在榻上感覺都不一樣,生命在於運動,嗯,今晚自己可以睡一個好覺,就不知曉有的人能不能睡著。

至於,一直和其他三家相比,仿若邊緣的史家,這一次也是有些不解賈珠的作為:

“他何須這般作為,噹噹今那位是擺設嗎?”

“賈家將門之後,便是文人也比尋常多幾分勇氣,如此作態,大約是逼當今表態。

我聽說,賈珠近來和北靜王也來往的密切,態度曖昧了起來。”

“如此,實在不該,君臣地位不等,若是叫嫉恨上,便是一時無虞,遲早也是會被……”

“三弟也太小心了,君臣相搏,總要互相過上幾招,才能找到合適的位置。

若是如同賈政一般,那才是自己裝進了套子。”

“這樣說來也有理,不過當今行事霸道,未免能容得下這人的挑釁。”

“當今是皇上,就註定了所有事兒不是由著他的性子便能成的。

之前為了當孝子賢孫,不也是對北靜王頗為施恩嗎?”

“行,咱們看著就是了,若是必要的時候幫一把,為眾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凍斃於風雪,到底咱們在那位看來,一樣的礙眼。”

“說這話,倒是有意思了,咱們是從湘雲口中知曉這一切的,他小子,挺會算計的。”

“這世上聰明的人多了,一時的聰明可不算什麼,還是看看吧,看他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第二天一早,賈珠神清氣爽的起了床,倒是賈璉有些萎靡不振,賈珠打量了一眼和自己同坐馬車的賈璉:

“這是怎麼了,哈氣連天的?”

“蓉兒媳婦派人去查賬了,結果很不好,有些人坑蒙拐騙到主子頭上了。

我想著咱們是不是也好查查,將這些中飽私囊的碩鼠剔除出去?”

賈珠微微搖了搖頭,“還不是時候,牽一髮而動全身,榮國府這段時間容不得人人自危。”

說著,他微微向後仰,“只要他們還是榮國府的奴才,便是中飽私囊了,也只不過是主子暫時放在他們那裡罷了。”

說起這個,賈璉也靠近了些賈珠,“大哥,怕就怕有些人內外勾結。”

“有些位置若是不放些這樣的人,如何能叫人放心?

咱們這樣的勳貴世家,適當的不法不軌,倒是讓那位放心,可有些犯國法的事兒咱們要秋毫無犯。

要不然,若是碰到什麼檔口了,難免大禍臨頭。”

“我知曉的!”賈璉肅著臉點頭,是,相比於其他,這些碩鼠倒是替這些主子攢錢了。

“嗯。”

兩人坐著馬車,輕聲討論著家裡的事兒,一路往工部而去,而那位自來熟的工部尚書之子聽聞賈家和徐家的過往後,耷拉著腦袋。

“爹,說起來,三叔都為此付出了代價,為何兩家不能交好?”

那白氏能做出那樣的事兒,紙包不住火,便是當時不知後面知曉了,也說不準會如何。

“哪裡沒有交好?你和那賈繼業不是算關係很好嗎?

賈家和徐家也並無什麼敵對,只是這關係也只能到這裡了。

那白氏所生的長子由賈府老太君親自撫養長大,感情最是真切,可不是你賣痴能抵過心結的。

不想讓人家打出來,就不要想著關係再進一步。”

徐自來熟頭腦中閃過一個倩影,正是賈珠中榜當日,隨之出來的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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