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後,一大早,太陽還沒升起,林樂便已經起床了,在她旁邊的雲念,更加的哈欠連天,然而兩人都清楚的知道,要想開一個好頭,就要辛苦些。

若不然,之後的雲念怕是會成為一個標誌,一個有或無實際上都不會影響結果的標誌。

扶著雲念坐在那個位子上後,林樂表情肅穆,心中回想著之前世界中忠誠的大太監的形象……

雲念知曉,每一次的改革都會涉及利益的再分配,涉及的獸人數量越多,權力機構越大就越難。

還好,現在,百花部落並不是如同前世,她的國家一般,很是大體量,更讓人能看到期待的是,系統提供的發展方向。

若是能讓整個獸世在她的手中得到徹頭徹尾的改變,確實是一件很吸引人的事兒!

“獸神恩賜,今日我得到了一個……”

林樂不怎麼關注雲念說的話,說實在的,百花部落也就是一個稍微大點兒的社群,她還有神女的光環,要是這都不能掌握,那她趁早別幹了。

她更為關注的是,雲唸的用人,以及她靠著一個系統,怎麼就能平地起高樓,將工業基礎由無到有徹底推起來。

然後,林樂看到了很是奇異的一幕,雲念微微抬手,一張牌從她手中射出,直直的掉落到大廳,林樂視力很好,掃到了上面的字,寫的正是‘冶金’。

她一愣,運轉絲絲規則之力充斥在眼中,一下看到了兩個世界相通的那個隧道,林樂徹底懵了,這回元素這麼多嗎?

紙牌在掉落的那一秒,出現了一個光暈,下一秒,多達兩百人憑空出現在了大廳中,為首的年輕人手中也捏著一張紙牌,上面寫的工具。

看著一個個戴著安全帽,表情帶著些許好奇卻並不驚慌的人群,林樂徹底麻了。

……

隨著雲念回到了她的寢殿,林樂還是有些抑制不住好奇,卻只能問:

“神女,那些也都是獸神賜予的嗎?看著和我們一點也不一樣,尤其是他們穿的戴的,就,就好像是另外一個世界!”

雲念臉上掩飾不住的喜意,“我就告訴你吧,那些人是我那個世界的,天道,嗯,也就是那邊的獸神將他們送過來的。”

“啊?”

“咱們這邊世界大卻古樸,天,嗯,獸神也厲害,之前總是從另外一個世界選人,將人帶到這個世界,來發展這邊的世界。

不知怎麼搞的,最近這點細微的差距沒有了,那邊的獸神也不樂意了,所以,兩個世界開始合作了!

樂,你能聽的懂嗎?”

林樂正要回答,屬於她的系統第一次在任務世界中聲音響起,帶著些許急迫:

“注意,宿主因為吞噬一部分規則之力,造成任務提前完成,請在三天內尋找機會脫離,否則,宿主積攢許多世界的功德之力會被此間天道吞噬!”

見林樂依舊回不過來神,雲念依賴的靠在她身旁,“沒事兒,你不需要懂,你就知道是好事兒就是了!”

“嗯!”林樂看了一眼雲念,眸中升起些許可惜,可惜她是不能親眼看到獸人世界萬丈高樓平地起了,也不能看到雲念功成身退的那一天了。

想要找一個時機離去,很正常的離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雲念幾乎想要和她形影不離。

“樂,你今天怎麼了,怎麼老想往外跑,之前能躺在洞裡就絕不會坐著的!”

“我,我回一趟偏殿。”

“要找什麼嗎?我讓麗給你取過來!”

麗已經成為了‘內務總管’,從來到內部的第二天就將她找了過來,也算是苟富貴勿相忘了。

“我,我自己回去取!”

“那,那好吧!”

隨著雲唸的點頭,林樂迫不及待地往偏殿趕,她要回去躺著離開。

一想到她辛辛苦苦積攢的那些功德,每拖一天就會被吞許多,林樂就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了。

然而,還沒等她到偏殿呢,就撞上了總是來找雲唸的寤。

“樂,神女是想要什麼嗎?”

林樂停了腳步,看向寤的眼神陰冷了些,要是她沒來,這位可讓雲念吃盡了苦頭,不光他自己奸 汙,還用雲念當噱頭,拉攏了太多的獸人……

林樂也不說話,直接掏出了骨刀,朝著這位,讓她看了劇情,十分倒胃口的男主,狠狠的紮了過去。

“嘶,你做什麼?”

寤感覺到不對了,連忙退了一步,可就這樣,他的手臂也劃破了,血滴答滴答的順著林樂尖細的骨刀落到地上,似是一朵朵紅梅一樣絢爛。

“你……”

林樂根本不給寤繼續解釋的機會,手中鋒利的骨刀直接往寤身上刺,她不想讓他偷了勝利的果實,那就在雲念喜歡上他之前扼殺他。

殿中的雲念突然感到心口疼,想了想林樂今天的異樣,她還是不安心的追了過來。

剛剛靠近林樂,雲念就聽見對方痛苦的聲音,也看到了對面寤詫異驚恐的眼神。

林樂聽到了腳步聲,她知道那是雲唸的,然而卻沒有轉身,而是不顧寤的掙扎,按著他的手捅向了她。

“啊~”

聽見林樂痛苦的聲音,雲念有些不明所以,抬步走了下來,等到看到兩人的動作後,她臉一下白了。

下意識的責問寤,“你是不是又施展你的惑術了?樂哪裡得罪了你,要你這麼傷害她?”

獸人本就恢復能力強,此刻的雲念還沒有想到,樂會離開她。

寤本是十分精明的人,如今卻遇上了褲襠的黃泥,他也是很不明白林樂的動機,不過卻知曉,林樂並不樂意他接近念,從很早之前就這樣。

寤一臉的委屈,容顏出眾的他一委屈起來,顯得很是真心實意:

“我沒有,剛剛是她故意按著我的手的,我不是她的對手,要是對她出手,怎麼會傷到她?”

林樂疼的白了臉,卻也點頭附和寤的話:

“是,我故意這麼做的,他要是想傷害我,我肯定能躲開的。”

“我,我只是不想從今以後,獸人都只知道寤而不在意神女了。

神女,寤他是上一任神女最喜愛的崽子,你,你不能這麼縱著他!

他,他是一個有著狼子野心的獸人,會反噬你的……”

……

神女暮年,望著身邊又換了一茬的雄性獸人,她不由得又想到了那個早上,她疼的都說不出話了,可依舊努力的伸手給她擦眼淚。

曾經,她不屑於什麼治理的,認為有系統在,有異國他鄉的同胞在,她不會落於下位的。

所以,她不但赦免了上一任神女的子嗣,還容忍寤這個可能麻痺她的人在她身邊團團轉,也容忍他插手百花部落的諸事兒。

她認為陽謀是無懈可擊的,無論怎樣,她都會是標誌性的存在,可權力並不是那麼的簡單。

五十年前,在進行大基建的時候,系統捕捉到了上一任神女最後一刻的生活。

明明她才三十二歲,可頭髮卻都已經白了,整個人枯槁不像樣子。

而她的孩子,她辛苦懷胎生下的孩子,一個個都幫著自己的父獸,透過巫,神女曾經最為倚重的獸人,她認為最與世無爭,心懷悲憫的獸人,抽取神女身上的能量。

那是功德之力,是上一任神女教會他們織布種植醫術等等,那些如今獸人都賴以生存的技能換取的。

明明她功德無量,明明她很好的順應了獸世的規則,不顧她的身體,一胎一胎的生產,可最後,她依舊是個外人,似乎從來沒有融入到他們中間的外人。

連著她的子女,誕生她血肉中的子女,也站到了更為勢強的父獸身邊,譴責自己的母獸如今的無能,不能給予他們更多的東西。

已經被榨乾的上一任神女,最後已經沒有了眼淚,隨著巫的動作,她日漸枯萎,最終才三十二就離開了這個世界,從此煙消雲散了。

唯一幸運的是,曾經她還有用的時候,提出的一些策略,已經實施的策略依舊存在,影響了許多獸人,這其中就包括樂!

又一次想到了樂,雲念已經花白的頭髮下,那張佈滿皺紋,看上去卻依舊優雅的臉上,帶了笑意,透著深深的懷念。

也就是她了,真傻,居然會用自己的命去清除對她有害的一切,將那些傷害擋在了外面。

年輕的時候,面對諸多雄性獸人的追捧,尤其是他們看上去各個英俊深情,真的很有成就感,如若不是樂,想必她也會步入糖衣炮彈的誘惑中,不能自拔。

也許,她也會像上一任神女一樣,不光掏心掏肺的用情,甚至會一窩一窩的生孩子,還會將權力拱手相讓給這些孩子的父獸……

“念,怎麼哭了?”

一道已經年老卻依舊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打破了雲唸的追憶,雲念下意識的伸手一抹,才發現她的臉都已經被眼淚打溼了。

不等雲念開口,麗笑著問:“到底什麼事兒為難到你了,居然越老還越愛哭了?”

雲念有些難受,她嘆了口氣,“想念樂了,一晃眼,她都已經走了這麼多年了!”

麗剛剛還笑著,這會兒情緒也低落了下來,樂的離開,是她和念心中永遠的痛。

見她不說話了,雲念反倒微笑了出來,“你來找我什麼事兒!”

麗沒有提林樂,就像是避開讓她陷入悲傷的洪水猛獸一般,平淡的說起了來此的目的:

“您之前處置上一任神女的後代和伴侶,遺漏的那個如今在北地那邊已經建立了一個強大的部落,是時候處置他了!”

“他果然是最受神女喜愛的,當年害了樂,居然還能死裡逃生,如今,是時候算總賬了,我要他也體會失去珍視一切的痛苦!”

“神女,如今咱們百花部落已經成為了念樂國,對付北方這個統一的部落,不過是殺豬用牛刀罷了。

最重要的是,這個寤手中握有傷害上一任神女的法子,若是不慎流傳了出去……”

“無妨,萬事相生相剋,我如今都已經七十五了,該親自送他離開了。”

聽到這話,麗心裡很不好受,這話說的,就像要從她這裡結束一切一樣,就像她不想再活了一樣。

見麗表情不好,雲念倒是笑了,“我已經完成了我的使命,留下了我認為該留下的東西,這就足夠了!”

大戰一觸即發,然而,獸人的部落再強大還是不能和工業化的國家相比,很快,雲念就見到了寤,這個本該隨著樂的離開一起去了的獸人。

寤一雙眸子隨著歲月的更迭越發有了魅力,可是大殿上的諸人卻都不會仔細的打量他,而是高高在上的看著這個被壓著跪在地上的獸人。

幾十年的精心經營,開戰前的高高在上,此刻卻成為了狼狽不堪的階下囚,跪在地上,花白的頭髮怎麼看怎麼悽慘,可是殿中的人卻沒有一個同情他的。

“終於還是見面了,寤!”

寤眸中閃過不甘,明明巫說過,結果不是這樣的,明明他可以藉著她統一整個獸世,拿到諸多功德的,可惜,功虧一簣!

他抬起頭去看高高座椅上的雲念,知曉不能善終了,惡狠狠的道:

“是見面了,看樣子神女也老了,我還以為神女之所以成為神女,會長壽無疆呢!

哎,到底不似年輕的時候鮮嫩了……”

話還沒說完,他身邊站著的一個年輕半獸人一巴掌扇了過去,直接讓他兩顆牙混著血掉落了出來。

“尊主也是你能評論的?”

雲念絲毫不惱,輕笑著揮手後,又道:“神女能不能老,你不是最該知曉的嗎?”

“哈哈哈~”嘴裡還留著血,寤表情越發的猙獰了,他掙扎著起身,眼中沒有絲毫的愧疚,再次開口,有些口齒不清顯得越發的可笑:

“我自然知道,我自然知道,我自然是知道的!

你想說明什麼?如今不過是成王敗寇而已,你還想怎麼折磨我?”

“我沒來這個世界之前,你其實是最合適的王,可惜,你夥同自己的獸父害死了她,也絕了她想要扶持你的心思!”

“不,她,她已經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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