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長月燼明27
頭疼——
非常疼——
周圍雲霧繚繞……
澹臺燼站在一株小草前。
對著它喃喃的說“你何時能夠長起來？”
“澹臺燼，澹臺燼……”
她喚了他幾聲，他沒回應。
“霓裳……是你嗎？”他一把抓住她，激動的眼睛泛紅。
“霓裳……那是誰？”她好奇的問。
“霓裳，我是晏蕭啊！”
“可你長了一張澹臺燼的臉。”
“晏蕭就是澹臺燼，澹臺燼也是晏蕭。”他邪魅一笑。
再然後，霧氣越來越大。
他也越來越模糊。
終於……
“公主，您醒醒啊？公主？”月竹在一旁一聲聲呼喚著她。
宋小蜜睜開雙眼。
猶記得方才她本來漂浮在半空，後被一股強大的引力吸進去。
然後……她就來到這裡。
眼前是陌生房間，陌生的小丫鬟。
古色古香房間……
“你是誰啊？”她揉揉眉心，頭還有些痛。
“公主，奴婢是月竹。”小丫鬟容貌清秀，看起來也很可愛。
“公主？公主……是誰？”她撓撓頭，不明所以。
“公主，您怎麼都忘記了，公主就是您啊！”
好傢伙……
如果她沒記錯，進入般若浮生是沒有記憶的。
不過她有記憶也是情理之中，本身她就是穿越到電視劇中，自帶上帝視角的。
“我是哪個公主？不會是蚌精公主吧？”
“您是凌國公主啊！”小丫鬟異常訝異，不過就是感染風寒發燒，睡了一覺，沒成想腦袋燒壞了，現在還失憶了。
從月竹那裡，她瞭解了，她自己名字是沈霓裳，凌國公主，上面還有兩位兄長，沈長武跟沈長天，父皇沈辭，母后於婉晴。
現在凌國正深陷危機。
周國正攻打凌國，眼看就要攻進城了。
沈辭上次親征受了重傷，這會兒還不能下地。
於是，他希望沈長武或者沈長天能夠擔起重任，出兵跟他們決一死戰。
她以為兩位兄長應該爭著出兵討伐征戰。
想不到當她進去沈辭寢殿時，是那樣一種場景。
“你們兩個究竟誰去？”沈辭一急，一連咳了好幾聲。
“父皇，還是讓大哥去吧！他是長子，又是儲君，東宮太子，我相信大哥的實力。”沈長武瞥了一眼沈長天。
“父皇，兒臣這幾日身子不爽，整日裡頭還昏昏沉沉，所以……還是讓二弟去吧！二弟的名字有個武字，他武功也確實不錯，所以……二弟去再合適不過了。”
感情這倆人誰也不想去。
推來推去……
沈辭一急，一口老血吐出來。
“朕怎麼生了你們倆這種沒有責任心，沒有擔當，又沒有膽識能力的兒子，造孽啊——”
“皇上，擔心身子。”於婉晴幫她擦拭一下嘴角的血漬，方才想起什麼的說。“咱們霓裳來看你了，你消消氣。”
“霓裳，過來。”沈辭衝她招招手。
宋小蜜乾乾一笑，兩三步走到他面前，想喚一聲父皇母后，最後張了張嘴，叫不出來。
總歸頭一次見面。
她還真叫不出來。
“風寒可好些了？”
他拍拍床榻邊，讓她坐在那裡。
“好多了，好多了。”她忙不迭點頭，又想起什麼的問“父皇，方才你們再說啥？”
“唉！說多了你也不懂，周國打過來了，現周國將軍柴寧已經攻到城門口了，朕讓你兩位兄長出兵應戰，你也看到了……他們讓朕太失望了，就一個能擔當大任的都沒有，真的是……天要亡我凌國嗎？”
他急火攻心，又吐了一口鮮血。
“父皇，依我看，還是莫要出兵強攻，應以智取勝，據城固守，既然他們已經到了城門口，即使出兵也撈不到什麼好處，倒是白白搭了性命。”
“哦？霓裳可是想到什麼應敵之策？”
沈辭眼睛豁然清亮了幾分。
那裡面不止是希望，還有對女兒的改變刮目相看的震驚。
過去的女兒膽小懦弱。
體弱多病。
到了年齡還沒有心儀之人。
他們著實憂心。
一次晏國兩位殿下過來為他慶壽獻禮。
她居然對大殿下晏蕭一見傾心。
吵著鬧著非要嫁給晏蕭。
晏蕭對她毫無感覺，更別提男女之情。
他見霓裳整日以淚洗面，最終用三座城池與晏青山達成協議，給他們二人定了終身，還是個側妃。
但打那以後，晏蕭再也沒來過凌國，更未提過何時娶她的事，這事就這麼耽擱下來。
他輕輕嘆息一聲。
思緒飄的太遠了。
都現在的形式了，還提什麼兒女情長。
“先固守，讓所有士兵打起精神固守，堅守城池，然後智取。”
沈辭不知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就附和點點頭。
現在城內倒是易守難攻，固守應該是最好的辦法。
也是這時，柴寧帶周國士兵開始攻城。
兩軍交戰。
守城侍衛一波一波放利箭。
柴寧手下士兵死傷不少，因此，只能在一處棲息地休息，一方面方便傷員養傷。
“稟皇上，周國士兵並未攻進來，此刻在城外一處棲息地休息。”
一士兵前來稟報。
“好。”沈辭點點頭，緊皺的眉終於鬆了一些。
“繼續固守。”宋小蜜又添了一句。
“是。”士兵領命，匆匆退了出去。
“霓裳到底是何計策？父皇非常好奇。”
沈辭捋著鬍鬚，說話終於有了底氣“不管如何？父皇……信你。”
“父皇就瞧好吧！不出三日，必擊敗敵軍。”她昂首挺胸，自信滿滿，乾脆利落，不拖泥帶水。
眼眸流露的那種自信是他從未見過的，她眉宇間自帶一股英氣。
面前的女子……
變化如此大的女子，
真的就是凌國霓裳公主
他們的女兒嗎？
他一臉不可思議，不能相信。
同過去完全判若兩人。
難不成，她被什麼附身了？
思及此，他又搖搖頭。
怎麼可能？那些都是迷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