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的家裡果真家徒四壁。

這是一間茅草屋,小姑娘瘦骨嶙峋,臉上就剩那一雙烏溜溜大眼睛算是精神明亮,衣服打了好多補丁,看不出本來的顏色。

見到他,瞬間迎上來。

“哥,你回來了,孃親的藥買了沒?”她右臉髒兮兮,好像蹭了炭。

看到他空空如也的雙手,大眼睛裡所有的期冀瞬間黯淡下來。

再抬眸看時,又好奇的走向宋小蜜跟宋小晚。

“你們是誰啊?”

“是你哥哥的好友。”她揚唇一笑,彎腰捏捏她的臉頰“大過年的,我也沒什麼見面禮,紅包送你。”

宋小蜜直接將紅包塞進她手裡。

“過年了,姐姐也送你一個紅包。”宋小晚也拿出自己的紅包,一把塞進她手裡。

“哥哥,我能要姐姐送的紅包嗎?”小女娃拽了拽他的衣袍。

他點點頭,摸摸她頭頂髮絲,笑得寵溺又心疼。

花白頭髮的爺爺根本看不清,佝僂著身體,拄著柺杖走出來。

“是小宇回來了嗎?”

他用柺杖探路,伸出瘦骨嶙峋的手往前摸索。

“爺爺,是我。”

他喉頭有些發哽。

“你孃親的藥抓回來了嗎?”

他搖搖頭,滿眼憂傷“還沒有!”

“爺爺,他已經買藥了,只是剛才忘記拿了。”宋小蜜摸了身上一圈,發現自己沒帶錢袋的習慣,又看了一眼大姐,在她耳畔說

“大姐,錢袋你可帶了?”

宋小晚點點頭,從袖袍口拿出錢袋,交給她,她又將錢袋塞給他,衝他使使眼色。

意思是讓他趕緊去抓藥。

他恭敬作揖,眸中滿是感激。

千言萬語,哽在喉頭,最終道出一句“謝謝!”

“你們是小宇的朋友吧!進屋坐吧!”

外面飄著鵝毛大雪,室內四下通風。

一位婦人躺在炕上,嘴唇發白,臉色發青,看起來瘦骨嶙峋又虛弱。

她閉著雙眼,如果不是探到鼻息還有呼吸,真不知道她是活著。

“姐姐,姐姐,你們吃飯了嗎?碗裡還有一些米粥。”小女娃端著碗。

碗裡冒著熱氣。

沉著幾粒米,大部分都是清水。

她摸摸她的頭問“吃過了,米缸裡沒有米了嗎?”

小女娃緩緩搖搖頭。

從小宇家出來,宋小蜜看向小宇“謀個差事吧!若是真找不到活計,那就來宋府找我,我是宋小蜜,我們能接濟你一次,不代表會永遠接濟你,對了,還有掙錢不能用旁門左道,例如……”

偷字她沒說出來。

小宇心領神會,忙不迭點頭。

“姐姐,你們一定還要來哦!”小女娃也不停揮手。

“會的,小真。”她摸摸她的髮絲。

“這天寒地凍的,眼看雪越下越大,那丫頭還在外面晃悠!”

澹臺燼盯著門外鵝毛飛雪,望了一眼血鴉,道“去,告訴那丫頭,讓她趕緊回家。”

血鴉拍拍翅膀,有點忿忿不平。

憑啥?

那小祖宗一個勁往外跑,倒黴的還是它,它又得負責盯著,又得傳遞訊息。

累啊!

“趕緊回宋府,趕緊回宋府。”

血鴉停在車窗邊,嘎嘎重複說這句。

“回宋府幹嘛?怎麼?你家主子不會來宋府了吧?”

她想摸摸它的頭。

血鴉白了她一眼,撲撲翅膀,邊飛邊說“無可奉告,無可奉告……”

“我天,澹臺燼養的血鴉還有點兒小脾氣呢!”

她捂嘴一笑。

宋小晚確訝異的望著宋小蜜,她三妹果真同別的女子不同,她看了血鴉著實有些恐懼,只想離得遠遠的。

她三妹確絲毫不懼怕,果真脾性變得太多。

“你不害怕它們?”她好奇的問。

“一隻烏鴉而已,怕它幹嘛?況且它就是來傳信的,又不是來傷人的。”

“說起來,小宇家也確實一言難盡。”宋小晚嘆息一聲。

“這就叫……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宋小蜜掀開車簾看外面,外面此刻白茫茫一片。“有臥病在床的孃親,年紀小需要照顧的小妹,還有一個眼睛看不清的爺爺,也挺難為他的。”

她倒有些同情起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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