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箭傷
“我乾爹說了,那間船艙就留給你吧!”曹春盎走到宋小蜜面前,留下一句話,轉身就走了。
提起肖鐸,宋小蜜望著曹春盎的背影,又衝空中揮了揮拳頭,之後又胡亂的抹了一把唇。
彤雲端著湯藥往船艙走,肖鐸接過藥,道“聽說娘娘暈船嚴重,我給她送過去。”
肖鐸望著碗中的湯藥,微蹙著眉頭,有時候不明白為什麼要去給步音樓送湯藥,為什麼對步音樓好,好像有種力量牽引著他這樣做,也好像這就是他的宿命。
“聽說你暈船,現在看來,果真是。”肖鐸端著湯藥坐在她面前。
“這湯藥太苦了,不喝不喝。”她擺擺手,隨後又往盆裡嘔起來。
“我派人磨了蜜餞,你嚐嚐,一點兒都不苦。”他親手舀了一勺,餵給她。
他抬眸,能清晰的看到她長長的睫毛,明亮的奪目的眼睛,一時間看的呆住了。
『叮,肖鐸對步音樓好感增至80,步音樓對肖鐸好感增至38。』
宋小蜜被嗆得眼淚出來了,只不過喝口茶,這傢伙,倆人在幹嘛?
她三步並作兩步跑到步音樓船艙門口,看到肖鐸正在給步音樓擦拭嘴唇。
這氣氛著實曖昧。
“娘娘,聽說鳩尾穴可以緩解暈船,一聽到你暈船的訊息,我就立馬趕過來了。”
話音剛落。
只聽系統250的聲音
『叮,肖鐸對步音樓好感降到三十八,步音樓對肖鐸的好感降至三十。』
她抬頭,見肖鐸已經倉促站起身,好像被抓個現行的感覺,表情慌亂,平時淡定冷冽的眼眸此刻閃躲,有意無意停在她的臉上,又慌忙看向別處。。
還真是過山車一樣,一會兒上去,一會兒下來。
讓她心裡七上八下的。
一看到肖鐸,唇畔餘溫尚在。
“小蜜,你來啦?”她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衝她招招手。
肖鐸拱拱手,退了下去。
還好她來的快,要不然肖鐸對步音樓的好感升的更快。
外面星星點點,天漸漸黑了。
晏蕭見肖鐸出來巡邏,光速來到他面前,劍指著他的喉間。
他甚至尚未看清是誰,已經被劍指住。
“晏公子這是何意?”肖鐸眸中不見半絲慌亂。
“以後離她遠點兒。”
“娘娘的安危我護定了。”
兩人好看的眼眸帶著敵意射向對方,氣氛僵硬,曹春盎想上來幫忙,龍一一把按住他的肩膀。
“這是兩個人的戰爭,你就一邊當個觀眾就行,實在不行,咱倆整桌酒菜,看他們打,我聽說紅燒獅子頭特別好吃。”龍一擋在他的面前。
“我說你有病的?主子打架你整一桌子菜,像話嗎你?”曹春盎衝他翻個白眼。
“你有藥嗎?”
龍一這句話一出,曹春盎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他對龍一的腦構造充滿好奇。
“我是說宋小蜜。”晏蕭臉色鐵青的盯著她。
“就那丫頭?我巴不得離她遠一些,對了,有時間你告訴她,讓她少在我跟音樓面前瞎晃。”
難不成是他看錯了?可明明他看的一清二楚。
兩人正僵持著。
數名黑衣人跳上船。
“肯定又是宇文良時派來的殺手。”肖鐸蹙起眉頭,握緊拳頭,等活出鞘。
宋小蜜聽到打鬥聲,心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小蜜,你聽。”步音樓聽到聲音,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刺客是南苑王宇文良時派來的,我去幫晏蕭跟肖鐸他們,娘娘就在這裡等,記得把門插好。”
電視劇裡,花船上一行人遇刺,肖鐸步音樓落水,二人被衝到岸上,肖鐸偷摸親了步音樓,二人關係進展許多。
今天,有她宋小蜜在,刺客等著瞧吧!
宋小蜜打鬥絲毫不含糊,反手一個擒拿,一腳蹬在刺客的腿上,招式乾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刺客痛的哇哇大叫。
肖鐸今天初次看宋小蜜的伸手,這般英姿颯爽的伸手,在女子中實屬罕見,穩準狠著實令他吃驚。
這樣的伸手除非受過專門訓練。
步音樓不知何時從船艙中出來了,刺客衝過來,她一驚嚇,就往船下掉去。
晏蕭離的最近,想抓住她的衣袍,最終只是抓住袍角的一縷輕紗。
因此,他便也隨著跳了下去。
肖鐸見步音樓落了水,滿臉慌亂,不知道一支利箭正射向他。
宋小蜜眼尖的看到利箭射過來,飛奔向前。
痛,肩膀很痛。
肖鐸眼睜睜的望著箭射在宋小蜜身上,她擋在自己面前,身體慢慢往下倒去。
“小蜜。”他快速的接住她的身體。
為毛受傷的總是我?
鮮血順著衣袍往下流。
她抬眸,看向肖鐸,發現他滿臉擔憂,憂心忡忡的盯著她的臉上,盯著她被箭射中的位置。
“你為什麼替我擋箭?”他搖晃著她的身體。
艾瑪!這個傻叉,是想把我搖散架?
宋小蜜蹙起眉頭,耳邊是暴雷般的嗓音,她淡定的看了一眼被箭射中的位置,是肩膀以下,傷的不深。
她咬住扯下來的一塊布,咬緊牙關,伸手就去拔箭。
“啊?”她尖叫一聲,鮮血如注往下淌,而她手中的箭已經從她手中滑落,她痛的暈倒了。
一切都安靜了,肖鐸終於閉了嘴,從身上扯下一塊布,勒緊她的傷口,到現在為止,他心在顫,手還在抖,更不可思議的是,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樣的事發生在一個女人身上,她親手拔的箭,是是是,他確定眼睛沒花,他親眼看著她拔了箭。
此刻,他對她竟然生出一絲憐惜,一份敬畏。
她究竟經歷過什麼?
她到底是誰?
晏蕭將步音樓抱上岸。
現在兩人渾身溼透。
他將她抱到附近一所破舊的屋子。
捏個訣,施個法,兩人的衣袍便幹了。
步音樓醒來的時候,躺在一張榻上,地上火盆中的炭火正旺,本以為醒來應該渾身溼淋淋的,但是確沒有體會到半點潮溼,相反很舒適,她甚至懷疑,花船的殺手只是一場夢境而已。
屋子乾淨整潔暖和。
推開門,一縷晨光偷摸鑽了進來。
“你醒啦?”晏蕭站在門口,手裡端著一碗薑糖水“我們很幸運,被水衝到岸邊,岸邊剛好有一間屋子,應該是主人遊歷江湖去了,不用管了,先把薑糖水喝了。”
“好。”
步音樓點點頭,接過湯碗,仰頭直接將薑糖水喝的見了底。
肚子咕咕咕一叫,她摸了摸肚皮,忍不住臉紅了“昨晚上在船上吐了個精光,如今才覺得是真餓了,不如我們去釣魚。”
她一時興奮,抓住他的手。
晏蕭看了一眼拉住自己的小手,不動聲色的抽出來,道“已經抓了山雞,還抓了一條魚。”
“我去做飯。”她以為他害羞了,噗嗤一聲笑了,推門出去找爐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