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太醫揹著藥箱匆匆趕來。

此時的侯夫人就像落湯雞一般。

她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府醫建議讓她泡在冷水裡。

結果絲毫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她想撓,手又夠不著。

身邊的丫鬟婆子更是聽老夫人的話,沒有一個人上前來搭把手。

吉福堂裡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聽到這慘烈的叫聲,每個人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幾下。

這到底是有多難受,才能讓一向端莊優雅的侯夫人,變成如今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在整個吉福堂裡,只有沐芸煙和翠竹兩人悠閒自在,絲毫不被侯夫人的這副樣子給影響到。

胡太醫看見侯夫人的樣子。

手就是一抖。

什麼倒黴的事都要扯到他頭上來。

既然來到吉福堂裡,他又不能就這樣掉頭就走,不管能不能治,脈還是要先把上的。

在觸碰到侯夫人冰涼的手腕。

胡太醫本能的想把手抽回來。

看了一眼在地上虛弱的不行,還一直在哼哼直叫的侯夫人。

胡太醫靜靜的給她搭脈。

除了,她的身體除了虛弱之外,還有就是受了風寒,並沒有其他的症狀。

露在外面的手也是光滑的,並沒有什麼異樣。

只是,抬眼朝侯夫人的脖頸看去。

那裡已經被抓破了,不過,還能看到侯夫人的後脖頸處,有紅色丘疹,水皰,水泡的頂端還帶有一點膿性……

再看向侯夫人的模樣,開口詢問:“侯夫人,你身上有多疼?”

侯夫人現在虛弱的連瞪人的力氣都沒有。

她身上有多疼?可以說,當初生孩子的時候,都沒感覺到如此疼痛過,這簡直是讓人無法忍受。

她真的好想暈過去,可惜,不管再如何的疼痛,依然還是清醒的。

侯夫人沒力氣回答。

邊上的小丫鬟怯怯的道:“胡太醫,奴婢看侯夫人真的是疼得無法忍受。您還是先開一服藥,讓她把身上的這股疼痛給緩一緩。”

胡太醫皺著眉頭。

疼的無法忍?

再看向侯夫人的病症。

加上冰冷的手腕。

他無法理解。

如果是他想象的那個病。

這麼疼,應該會有低燒的感覺。

可是,侯夫人怎麼渾身都是冰的呢?

難道這是要發熱的前期?

看向侯夫人渾身溼透的衣服,詢問:“她身上流這麼多汗嗎?”

小丫鬟繼續開口:“不是的,剛才把侯夫人放到水桶裡去浸泡。才剛打撈出來的。”

胡太醫猛地站起身來,下意識的朝後退去。

難怪沒有發熱的症狀,這剛從水裡泡成冰棒出來,上哪發熱去?

胡太醫的這一個舉動。

小丫鬟不明所以,瞪大眼睛還想繼續追問。

老夫人先開口了:“胡太醫,怎麼樣了?是什麼病?”

胡太醫也不隱瞞,把他診斷的結果說出來。

“老夫人,老夫懷疑侯夫人這是天花傳染病。”

“天花”兩個字一出。

所有的人嚇得本能的朝後退去,尤其是站在侯夫人身邊的那些丫鬟。

更是“啊”的一聲尖叫,離得遠遠的。

此刻的他們再也管不了那麼多。

不管這樣的做會不會被老夫人和侯夫人處罰?

現在他們只想遠離侯夫人,不被這天花給傳染。

這個病一旦被傳染,他們也只有等死的份。

他們雖然不是大夫,但是天花的危害有多大,無人不知。

老夫人的身子一抖。

“胡太醫,你再仔細瞧一瞧,真的是天花嗎?”

胡太醫拿起手帕,不停地擦拭著,他把脈的手。

點頭:“也許是老夫經驗不足,老夫人,您還是到宮裡再去請其他的太醫過來,看是否是天花。”

胡太醫說到這裡,看向侯夫人。

囑咐道:“先不管侯夫人是不是患有天花,還是想辦法先把她身上的這身溼衣服給換掉,免得風寒,會導致病情更加嚴重。”

桂嬤嬤扶著老夫人顫抖的身體。

小聲道:“老夫人,既然如此,您還是先到其他地方去暫住一陣,這裡恐怕不能住人了。”

經過桂嬤嬤的這一提醒,老夫人連連點頭:

“對!我們先搬到其他地方去。”

老夫人行走的腿都是發抖的,哪裡還顧得上沐婉婷。

連沐芸煙這麼討人厭的人?

在吉福堂裡,她都不曾記起。

聽到胡太醫的話,沐芸煙撇嘴,這個胡太醫到底是怎麼進太醫院的,這只是一眼,再把個脈便開口說是天花。

這個訊息要是傳出去。

京城裡不是亂套了嗎?

到那時候,這個罪責由誰來背?

沐芸煙出聲道:

“胡太醫,你最好再仔細看清楚。侯夫人真的是天花嗎?你可知道,你下的這個結論,訊息一旦傳出去,要是真的話還好,如果是假的。你脖子上的那顆腦袋可以給人當球踢了。”

胡太醫朝聲音來源望去,竟是攝政王妃。

本身他對攝政王妃就心存不滿,現在聽到她對他的質疑。

他理直氣壯的道:“攝政王妃,你對天花不瞭解,難道老夫行醫這麼多年,對天花還不瞭解嗎?”

“哦,這麼說,你確定這是天花了嗎?”沐芸煙反問。

胡太醫冷亨:“別以為你僥倖之下救了月五,就以為你的醫術有多高,在身份地位上,老夫承認,你是高過老夫的,但在醫術方面上,你還沒有說話的資格。”

“有沒有不是你說了算,而是用事實說話。胡太醫,醫者的四項基本準則你做到了嗎?望聞問切……”沐芸煙冷道。

“剛才老夫問的那幾句話,難道你沒長耳朵嗎?”

“你這個太醫好無禮,見到攝政王妃不行禮就算了,我們家王妃好心提醒你,你竟然還惡語相向,太不知好歹了。”翠竹看不過去,站出來說道。

胡太醫眼珠子一轉,反問:

“哼!女人就應該安分的待在後院。不要有事沒事便出來蹦噠,既然你們說侯夫人身上的這個病要不是天花。那你倒是說說看,她身上這是怎麼一回事?”

面對胡太醫的問話,沐芸煙並不去回答。

“既然你這麼肯定是天花,那你以後便跟侯夫人在這裡做伴,侯夫人什麼時候好,你什麼時候出去?”

沐芸煙說完,抬著翠竹一起離開吉福堂。

在吉福堂院子外面。

沐侯爺急衝衝的朝這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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