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辛府的熱鬧下
辛焱迅速追上沐婉婷,緊緊抓住她的手臂,阻止她跑出去丟人現眼。
"沐婉婷,你給我冷靜一點!你要接受事實,就算你跑出去了也沒有用。" 辛焱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語氣中透露著一絲焦慮。
沐婉婷被辛焱緊緊的固定住,想跑都沒辦法。
她狠狠的瞪向辛焱:“你放開我,你這個混蛋。”
“不管你怎麼罵,今天這個門你是肯定出不去的。”辛焱回道。
沐婉婷感受著手臂上和身上傳來的疼痛。
還有辛焱的話,她顫抖著,淚水不禁湧上眼眶,一隻手急切地握住辛焱的手,泣不成聲地問道:
“你說,這到底怎麼回事?我昨天還在攝政王府,今天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到底是哪個環節出錯了?你告訴我。”
對於這個問題,辛焱也是不知道的,他一直以為,是沐芸煙在跟他在拜堂。
直到半夜他口渴,爬起來喝茶,透過紅燭的亮光,他才看清楚新娘子的面容。
當時的他也是震驚的,甚至是害怕的。
畢竟躺在他床上的,那可是攝政王妃。
明早醒來,攝政王會不會扛把大刀,來辛府把他給剁了。
當他清醒過來時,依然安然無恙,府裡也是靜悄悄的,這時他才放下心來。
看來攝政王已經默許了這件事。
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他還真的一無所知。
對沐婉婷的發問,辛焱猜測道:“昨天上花轎,你是不是上錯了?或者是別人抬錯了,一路過來,有沒有發生什麼?不對的情況。”
沐婉婷愣住了,臉上的淚水不再滴落,她又重新回想昨天從離開沐府之後的一切。
一切是那麼的順利,根本都沒有停轎,更沒有人阻攔或者打擾。
這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
思前想後,沐婉婷唯一想到有可能的,就是揹她們的那兩個人。
那兩個人把她們放錯了花轎,她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揹我上花轎的那個人呢?你給我找出來,我要問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沐婉婷激動的道。
“那都是母親安排的,我哪裡知道?”辛焱搖頭。
母親安排人去幫他接新娘子,他也樂意。
畢竟沐芸煙那個名聲,他可不想出去,被人笑話一番。
沒曾想到,竟然搞了一個這麼大的烏龍。
沐婉婷把辛焱的手拍開,不行,她要去找辛夫人。
一定要把那個人給揪出來。
沐婉婷又想朝外面跑去。
這時,辛夫人走進院子。
看到沐婉婷淚流滿面的模樣。
她心中亦是有一點心虛的。
畢竟,在這場婚宴的策劃中,她也是個幫兇。
院子裡這麼多的丫鬟婆子,辛夫人還是皺眉道:“婷兒,有話到屋裡說,別在這裡。”
這時的沐婉婷,把所有的怨氣都發在辛夫人的身上。
“一定是你,你動了什麼手腳,是不是?”
面對沐婉婷的質問,辛夫人臉上還是掛不住的。
再怎麼說,她現在也是她的婆母。
天底下,哪有兒媳指著婆母的鼻子質問的。
而且還是當這麼多人的面問。
這要是傳出去,今後她的面子往哪擱?
剛才心中還存在著一點點兒的愧疚,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沐婉婷,你是昨天上花轎嫁進我辛府的,但是,婚書是在你母親上門送生辰八字八字那天,是我們兩個人一起到衙門去拿的婚書,這一點誰也做不了假,怎麼,你現在想悔婚嗎?還是……”
沐婉婷不等辛夫人說完,直接吼道:
“不可能的事,我母親不可能出這等的差錯。”
“事實就是事實,不管你如何的反駁,也是無法改變的,你好好的冷靜想一下。”辛夫人冷哼一聲。
“不行,我要回沐府。”沐婉婷雙眼通紅的道。
“哼!新嫁娘第二天便要回孃家,這要讓別人怎麼看我們辛府?以後辛府裡的公子和小姐,還要不要說親事了?”辛夫人雙眼一冷。
“你們這分明就是心虛,所以才不敢讓我回去。”沐婉婷吼道。
“誰心虛了?”
辛大人坐在正廳,久久見不到新人來敬茶。
問過丫鬟,才知道後院出了這等的事。
他原本不想走進來的,站在外面聽了良久,實在聽不下去。
這就是京城中傳說的,有教養,溫柔善良,各種禮儀規矩都學得一頂一的沐府大小姐嗎?
這副樣子,簡直跟街上的潑婦沒什麼兩樣。
這個樣子,讓她到外面去敬茶。
辛府從此就成為京都的一個笑柄。
“去,把沐侯爺和沐夫人請到府上來,讓她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免得今後府裡便沒有一個安生的日子。”
小廝聽到吩咐,便快速的離開。
辛大人說完這番話,同樣離開,前往正廳,等候沐府的人到來。
辛夫人看向兩人的臉頰,撇撇嘴,有什麼事就不能好好說嗎?非得動手。
“焱兒,你帶她到裡面,好好整理一下。”
“我不去。”沐婉婷反對。
“不去,沒關係,你就頂著這樣的一副尊容,隨便你去哪裡,我不攔你,我們頂多就是讓人看了一場笑話而已,而你們沐府的名聲徹底毀了。”辛夫人不急不緩的道。
“我是在辛府受的傷,與沐府何干?”沐婉婷不解。
“俗話說的好,要毀掉一個家族,最簡單直接的方法,而且還不讓人起疑,那就是好好的養一個女兒,把她嫁給對方的兒子,沐府可真是好樣的。”
辛夫人把“好好”的兩個字,加重語調。
能不能聽懂話中的意思,那就看沐婉婷是真聰明,還是假聰明瞭?
辛夫人看向辛焱:“焱兒,你好好打理一下,沐府的人很快便到,記住,別丟了辛的面子。”
辛夫人說完,看也沒看沐婉婷一眼,帶著丫鬟便離開。
沐婉婷則是愣愣地站在那裡。
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辛焱伸手一拉,把沐婉婷直接帶往新房。
沐婉婷則是踉踉蹌蹌的被按在梳妝檯前坐下。
像個木頭人似的任由丫鬟給她敷臉,上妝,更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