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夜,在每個人的心目中,向來都是美好,嚮往的存在。

可是,對於今天的兩對新人來說,卻是一個比一個過得不如意。

楚言穆伸手,打算帶著沐芸煙一起躍上圍牆,朝辛府出發。

卻被沐芸煙一個閃身避開。

看向那個在前面快速移動的身影。

楚言穆無奈的苦笑,他這哪裡是什麼新婚之夜呀!

有他這麼苦逼的新郎官嗎?這估計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吧。

沐芸煙已經躍上圍牆,感覺身後沒人跟上,回頭一看,見楚言穆依然愣愣地站在原地不動。

“反悔了嗎?”

“就你那烏龜爬的速度,你到辛府本王跟都還能跟得上。”楚言穆滿臉的嫌棄。

沐芸煙撇嘴,好吧!算她多嘴。

她一躍而下,朝辛府的方向而去,不再管身後的人。

此時此刻的辛府裡,赴宴的人已經全部離開。

只有丫鬟婆子們在收拾著碗筷,發出碗碟碰撞的聲音。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聲音,顯然各房各院的人都休息去了。

沐芸煙和楚言穆站在高牆上,盯著這一幕。

兩人同時皺緊眉頭。

“辛府怎麼就這麼安靜?難道沐婉婷就這樣嚥下去了?不吵也不鬧。”

對於這一點,楚言穆還真的不知道。

今天,他派人只聽著沐府和攝政王府,至於辛府這邊,他還真的疏忽了。

“看來晚上看戲的心願要落空了。”楚言穆笑道。

沐芸煙抬手指向辛府的後院。

“要不然,我們到新房那邊去看一下。”

“不去,走,我們也回去休息。”

無功而返,沐芸煙的心情瞬間不爽了。

她直接一躍而下,打算徒步走回去。

腳才剛落地,她的雙耳微動。

“為什麼?你要這樣不聲不響的就嫁給那樣的一個人,難道我不比他好嗎?喝……”

聽到這斷斷續續的話,沐芸煙敢肯定,那人肯定喝醉了。

只是,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呢?

沐芸煙抬腳準備朝聲音的方向走去。

卻被楚言穆一手拉住。

他皺著眉,眼裡閃現出一抹嫌棄來。

一點兒也不想給沐芸煙走過去,顯然,他已經知道,那個醉鬼到底是誰了?

“我們過去看一下,這個聲音,怎麼聽著像是杜鵬的聲音?”沐芸煙疑惑。

楚言穆盯著沐芸煙的臉看:“不要懷疑你的耳朵,那就是杜鵬的聲音。”

“他這是在辛府裡酒喝多啦?喝成這樣子,這還像那個嬉皮笑臉的人嗎?看來,不管多風流瀟灑的人,都敗在這個酒上。”沐芸煙嘆息一聲。

楚言穆是笑一笑,並沒有說話。

杜鵬並不是敗在酒上,而是傷在情上。

好不容易從邊疆回來,又好不容易看中一個姑娘,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再次被皇上派出去辦差事,等他再次回來時,已發現心上人已經出嫁,卻嫁給一個那麼不甘的人,他能不傷心嗎?

“走吧!我們過去看一下,他身邊沒有小廝,你得把他送回去。”沐芸煙交代道。

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裡,果然是杜鵬坐在那裡,邊上還放了三四個酒罈子。

手上還抱著一罈,正咕嚕咕嚕的往嘴巴里灌。

一半向外流,一半到肚子裡,衣服都被酒水打溼了。

“杜少將軍,杜少將軍?”

沐芸煙試探的喊了兩聲。

“走開,你是誰呀?別打擾老子喝酒。”杜鵬連眼皮都沒抬,直接吼道。

沐芸煙無語,這酒喝多了,連人都不認識了。

“你喝醉的時候,是這副鬼樣子嗎?”沐芸煙看向楚言穆問道。

楚言穆看向杜鵬的眼神,並沒有一絲絲的憐憫之心。

話卻是對沐芸煙說的:“到至今為止,本王還沒有醉過,就更別說是這副樣子了。”

“嗯!記住,一輩子都別像這樣子,形象全無,真丟人。”沐芸煙撇嘴。

楚言穆聽到這話,嘴角微彎。

真不知道,杜鵬在清醒的情況下,親耳聽到這丫頭說這一番話,他又作何感想呢?

真的好想拿水把他潑醒,讓他聽一聽這丫頭的話。

沐芸煙從衣袖裡掏出一粒解酒藥。

準備親自給杜鵬喂下。

楚言穆知道她的意圖,趕緊伸手拉住她:“還是把你的那粒解酒藥給省下吧!他不需要。”

“為什麼?”沐芸煙反問。

“醒過來,他只會更加痛苦,還不如讓他這樣渾渾噩噩的過幾天,說不定,他就能好轉了呢。”楚言穆解釋道。

沐芸煙不確定的問道:“他這是被情所傷嗎?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楚言穆睨她一眼,這丫頭難道看不出來,杜鵬是因為她才變成這樣子的嗎?

沐芸煙雖然這樣問,但是她也不期待楚言穆的回答。

心裡已經在天馬行空的,想著各種的理由。

最終,她把目光落在辛府新房的方向。

她好像明白了,杜鵬為什麼這麼難過了?

沐芸煙直接蹲下來,與杜鵬對視。

“你說你,她有什麼好的?值得你把自己灌成這樣子嗎?”

杜鵬抬眼看向眼前的女孩。

他看到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無數個頭在他眼前晃著。

這麼多的人頭,他依然能迷迷糊糊的感覺到,眼前的人好像沐芸煙。

“你不是嫁給那個人了嗎?來出來看我做什麼?你說,你是不是後悔了?我帶你離開這裡好不好?我什麼都不要,只要……”

後面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

楚言穆一掌,便把他給劈暈了過去。

他抬手讓月二把人給迅速拖下去。

沐芸煙看到,於心不忍,對月二道:“把他揹回去吧!”

月二快速的瞟了一眼主子,見主子並沒有說話,面色如常。

他只好嫌棄的把杜鵬給甩到背上。

迅速消失在黑夜之中。

沐芸煙則站在原地,怎麼也想不通。

“你說,沐婉婷是漂亮了些,名聲也好了些,可是這些都是假象,他怎麼就對人那麼死心塌地呢?嫁都嫁了,在這裡喝酒有什麼用?”

“那你說,他該怎麼做才算有用?”楚言穆挑眉反問。

“很簡單呀,要麼就放手,要麼把人帶跑!”

沐芸煙說到最後,都不好意思的抬手摸摸鼻頭。

楚言穆卻不想給她過多的解釋。

“走吧,明天早上還要敬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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