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醉:“啊!不要拽小爺的毛,都快被你薅禿了。”

想他堂堂一個英俊的美男子,若是頂著一個光頭……

啊啊啊啊啊!!!

青醉一想到他光頭的樣子,就要發瘋。

他不要見人了,嗚嗚嗚……

……

然而

狂風從耳邊呼嘯而過,月歌完全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你說啥???我聽不清!!!”

青醉憤怒而又無奈,一口老血梗在心口,幾乎要吐血而亡,無奈,只得放下了逗弄這女人的心思。

清玉嗤笑一聲,“活該”

這傢伙,現在還沒認清楚現實呢?月歌姑娘在主人心中的地位,不一般。

青醉哪怕想再反駁兩句,可是察覺到清玉能放在自已背上的手微微攥緊,還是歇了這心思,得得得,他可惹不起這姑奶奶。

這姑奶奶可是能直接下手把他的毛給拔光的。

獸吼聲此起彼伏

鳥兒從山林之中飛竄而過,帶起一陣狂風席捲落葉。

……

與此同時

山林之中

“雲卿塵,不要以為比試大會取消了,你們神醫谷就能夠安然無恙了,你還不知道吧!我們半月宮和金焰宮早已經得到命令,將你們神醫谷所有人全部都留在這秘境中。”

身著一襲黑白相間衣裙的女子,臉上滿是不屑,冷冷的看著那被逼至崖邊的幾人,居高臨下的樣子,如同在看著一群螻蟻。

若是月歌在此,定能一眼認出,這女子赫然就是他們之前曾經見過的林雅若。

子溪言環抱長劍立於林雅若身側,“林師妹,神醫谷囂張跋扈,不將靈神殿放在眼中,被滅是遲早的事情,何須你親自動手呢?莫要髒了自已的手。”

子溪言微微側目,身後的人看到他的眼神,立馬執劍上前。

山頂之上,狂風呼嘯,劍拔弩張。

白子濯被雲卿塵護在身後,略帶些稚嫩的小臉上卻滿是堅毅,手中握著的長劍,鮮血順著手臂落於銀劍之上,順著鋒利的劍刃滴落在地。

哪怕身上已經有數不清的傷口,哪怕雙腿都已經有些發抖,白子濯眼中,也未見絲毫懼意。

白子濯聽到這話,幾乎要氣笑了,冷嗤一聲,不屑的開口說道:“不過是你們覬覦神醫谷寶地,所以才想方設法的想要滅了神醫谷,說的那麼好聽,不過是一群虛偽之輩。”

臉上未帶絲毫懼意,看著這半月宮眾人的眼中卻滿是嘲諷。

神醫谷佔據整個修靈界靈力充沛之地,也是修靈界靈藥最多之地,他們不過就是想要將神醫谷強行搶去而已。

說的那麼好聽,呵呵呵!!!

真當別人都是瞎子嗎?

子溪言眸色微沉,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手腕微動,利劍之上,雷電之力滋滋作響。

抬手之間,雷系靈力裹挾著劍氣,朝著懸崖邊的兩人衝去。

雲卿塵手指握劍,哪怕丹田內靈力幾近枯竭,可也做好了誓死一戰的準備。

但是,雲卿塵卻在心中覺得慶幸,幸好,幸好師妹她們沒來。

……

然而

就在這時

一道身影驟然自半空之中落下,雷系靈力凝聚劍上,龐大的雷系靈力撞擊,天際之上,轟隆一聲巨響。

雲卿塵看著那背影,心中震驚不已,是她……

“哪來的賤人,竟然敢多管閒事。”林雅若眉頭緊鎖,看著那哪怕只著一身極其簡潔的黑裙,卻也遮擋不住曼妙身形的女子,臉上的面具下,似也風華絕代,心中湧起滿滿的嫉妒。

然而……

“你是誰?你是哪個宗門的。”

這次被送來秘境中的所有弟子,皆是各大宗門的,而這女子身上穿著的衣服,並不屬於修靈界任何一個宗門。

她,究竟是誰……

又是怎麼進來的?

月歌手握銀劍,唇角勾起一絲冷笑,緩緩抬起銀劍,朝著眾人晃了晃,滿滿的挑釁。

“死人,不配知道那麼多。”

下一秒

整個人剎那間便消失在原地,只留一道殘影。

而等眾人察覺,那裹挾著雷系靈力的劍刃已經貼近喉嚨。

修為較低的幾名半月宮的弟子,還沒來得及反應的剎那,就已經被割了喉嚨,鮮血噴濺。

雙目瞪圓,滿是震驚……

林雅若心中駭然,急忙朝後退去,他們兩個人的修為皆是靈王一級,可是……

這女子的修為,竟然是靈王五級!!!

而此次被送進秘境中的弟子,修為最高的,也是金焰宮的薛辰,這女子,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子溪言神色凝重的開口道:“姑娘,我們無怨無仇,我們是半月宮的人,姑娘也不想和半月宮結下恩怨吧,不如今日大家各退一步,來日也可做朋友,如何?”

本以為這姑娘聽到他們是半月宮的人,會稍稍有所忌憚,可沒想到……

月歌冷笑一聲,手中的利劍利落的挽了個劍花,鮮血順著劍刃滴落,“半月宮又如何?”

兩人震驚不已,但隨之而來的,也是莫大的恐懼,握劍的掌心都泛起一層薄薄的冷汗。

這女子著實神秘,若是其他宗門的人,聽到他們是半月宮的人,早已露出敬畏之色。

可這女子……

似乎早就認出他們是半月宮的人,不過就是無所忌憚而已。

靈王級別,靈王一級和靈王五級之間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他們絕對不可能是這女子的對手。

林雅若拿出符文,然而……

下一瞬,手中的符文卻無風自燃,林雅若下意識的甩開,看向那天際之上驟然出現的氣息。

子溪言臉色凝重,那氣息絕不可能突然出現,他們絕對一直就在天空之上,只是,以他們的修為察覺不出來罷了。

微生浮單手撐著腦袋,悠然自得的坐在青醉背上,抬眸之間,眼中帶著那看透世人的清冷。

微風拂過,吹起散落的髮絲,更襯得那張臉,宛若墜入凡間的謫仙。

只是那眼神,著實冷漠,哪怕只是與之對視一眼,都能察覺到那心裡油然而生的膽寒之意。

子溪言心中滿是恐懼,那是對於天生強者的懼怕與敬畏,還有死亡來臨時的那種自靈魂深處而生的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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