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用什麼辦法,他都要把鳳初帶離幽都。

他要讓鳳初堂堂正正的回到鳳族,成為鳳族少主,他要讓鳳初的鳳火,燃燒在祭祀大殿。

清玉:“她的身體被禁錮在轉輪之眼中,看來,我們要和幽都之主談判了。”

清玉唇角勾起一絲輕笑,眉眼微眯,眼中泛起一絲冷意。

和幽都之主談判,他們所要付出的代價可不是一星半點,而且,他們有沒有談判的資格,是要由幽都之主而定。

這,由不得他們。

……

古源城

清玉看著手中的轉魂燈,他們一直靠轉魂燈來隱匿自身蹤影,不被轉輪之眼和那血藤發現。

轉魂燈,乃是收集眾多幽魂死前最後一縷魂魄,放置冥河千餘年才得一盞,無論在何時何地,皆可藏匿自身蹤影。

清玉:“轉魂燈維持不了太久,我們要加快速度了。”

若是他們在古源城就被轉輪之眼和血藤控制住,而他們,就沒有進行談判的資格。

若是轉魂燈滅……

這丫頭還好,不知用了什麼辦法隱匿自身氣息,但是他們三人,那可就相當於完全暴露在幽都之主眼下了。

月歌點了點頭,“跟我來”。

四人在古源城的小巷之中穿過,甚至有時,與傀儡擦肩而過。

而赤溪,甚至在這其中看到了一個位老熟人。

“等等!!!”赤溪猛地停下,看向那巷子盡頭,滿臉的不敢置疑,直直的盯著那人。

三人也不解的停下,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看到那坐在遠處茶樓二樓窗邊,即使是在如此這般詭異的血月之地,可也掩飾不住男子身上那儒雅恬靜的氣質。

月歌看到那人的瞬間,瞳孔一顫,是他……

那個自已在無盡荒原上看到的儒雅男子。

清玉:“你認識他?”

這人,是人族吧?

赤溪:“你們可曾還記得,山微谷。”

聽到這三個字,清玉和白宿思緒似乎飄往了那很久遠的地方,嗯,該有多少年了呢?

百年,千年,亦或者是萬年……

山微谷……

月歌:“山微谷又是何地?”

白鏡:“是天樞大陸上修靈者的地盤,空間中關於這些地方的記載,停留在最開始。”

赤溪:“天樞大陸又曰神魔大陸,而作為各界之中生命最為弱小的人族,想要在天樞大陸上求得一席生存之地,難如登天。

而山微谷,據說是上古時期天道神女獻祭,落下的一絲殘靈庇護之地,而那處地方,也不知為何,其它各族之人進去之後,法力盡失,而唯有人族可在其中生存且無任何異樣。

所以便成為了天樞大陸唯一人族生存之地。

若是人族能夠一直待在山微谷中,自然捲入不到各族紛爭。

可偏偏,萬年前,當時的山微谷谷主祁蕪當時山微谷眾修煉者投靠神族,參與了當時的神魔大戰,山微谷修煉者在那場大戰中盡數殞落。

而他,就是祁蕪。”

狐族久居一方世外桃源,未經戰亂,族中藏書豐富,而其中,禁書閣中,就有這段記載以及祁蕪的畫像。

聽完這一切的白鏡,卻沒感覺有什麼奇怪,彷彿山微谷這樣,是本就應該發生的事情。

月歌聽完山微谷的事情,卻是一點不感覺到震驚。

畢竟,人性貪婪,誰又能甘願久居一方安逸之地呢?

尤其是在天樞大陸那種地方,危險伴隨著機遇,若是運氣好,一步登天,只怕也不在話下。

人性罷了,只是啊!他們賭輸了。

清玉冷冷的收回目光,不帶一絲情緒的道:“三萬年前的事,三萬年前就已經死了的人,都是過往罷了。”

“不”赤溪卻是神色凝重的搖了搖頭,“祁蕪是死在外界,而他若是想在幽都之地復生,必然有人相助,可當時在那一戰之中,山微谷盡數覆滅,那讓祁蕪復生的這人,又是誰呢?”

赤溪話音落下,三人皆是呼吸一滯,驚起一身冷汗……

是啊!

誰復生的他!

……

與此同時,那飄揚著血紅色的旗幟,坐落在無盡荒原之上的城池,寂靜如斯,宛若一座死城。

而城池最中心的殿宇,大殿之中,那坐落在大殿最上方榻上的女子,慵懶的打了個哈欠,百無聊賴的看著那血色濃霧凝聚而成的畫面。

而畫面之中的情景,赫然就是此時古源城之中的月歌幾人。

嗯~~~

眼眸微眯,似笑非笑的看著那映出來的畫面,紅唇輕勾,“好戲,才剛剛開場呢!”

呵呵呵呵呵……

只有發現的更多,那這場戲,才更有意思啊!

……

“走”白宿只覺得心中愈發不安,眉頭緊蹙,這幽都之地,本就詭異,但他覺得,這無法控制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幾人快速離去。

然而,在他們未曾看到的地方,那坐在茶樓二樓窗邊的男子悠悠看去,那雙眸,赫然是如轉輪之眼一般的詭異赤色,猩紅的雙唇,嘴角掛著滲人的笑。

甚至就連那杯中,也是流動著的如血液一般的顏色。

……

月歌帶著幾人快速的在小巷中尋找著那天晚上誤入的院落,腳下速度不敢放慢分毫,掌心溢位一層黏膩的汗液。

終於尋到了那處院落,推門而入,看到了那雙手撐著下巴,十分乖巧的坐在院中屋簷下的小姑娘。

聽到推門而入的聲音,小姑娘嚇得從地上起身,警惕的看著來人,眸中一閃而過的詫異,姐姐?

姐姐怎麼又回來了?

然而,當看到走進院落的白宿的時候……

眼中迸發掩飾不住的喜悅,“六叔!!!”

鳳初滿臉欣喜的朝著白宿跑來,白宿直接蹲下身,接住跑來的小姑娘,“阿初”

“嗚嗚嗚,六叔,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和爹爹了,嗚嗚嗚……”

小姑娘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似乎要將這幾年的委屈全部都宣洩出來。

清玉:“先走吧!要來不及了,路上再說。”

白宿將鳳初從自已懷中撈出,“阿初,我們先離開這裡。”

然而,聽到這話的小姑娘,卻是有些猶豫的往後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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